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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年用手抓了一把雪,雪在他的掌心被捏成一坨冰。
失手杀了扶余国皇子他被宝应国皇族流放。皇帝陛下震怒的时候,景颜还是跳出来为他喊冤甘愿和他一起受罚。 “父皇,这件事怪不得景淳,都是儿臣的错……”皇帝随手抓过书案上的文书狠狠地甩到景颜的脸上,怒道, “就是你这个混账东西,总喜欢出头逞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按照朕的意思派景熙出战会是这种结果吗?”
“父皇,如果不是那赞布使出卑鄙的手段,此战儿臣可以………”
“还在诡辩?”
“父皇,你太偏心了!无论二哥做什么你总是责备他,父皇你也是习武之人心里应该很清楚这次真的不能怪二哥………”
“混账!你给朕闭嘴!”恩年抬头看了皇帝一眼毫无惧色地继续说到: “一命偿一命,扶余国那边我一人承担便是。”皇帝气得两手颤抖, “气煞朕了!你们两个居然还不思悔改,这是你一人偿命就能解决的问题吗?传旨废除你二人皇子身份,你们给朕滚出去!”
就这样两人一起被皇帝流放到凉州牧马。
这个结局对恩年而言竟然是喜出望外,皇宫中的一切对他来说唯一值得留恋的就是二哥景颜。其他的富贵权势他从来没有在乎过,他喜欢的本来就是自由自在的茫茫草原。可是这个结果对景颜来说却是苦不堪言,在皇宫中他虽然不受恩宠但怎么也是养尊处优的二殿下,这塞外牧马的苦还真让他有点吃不消。
两人在额仑阔草原渡过的第一个风雪之夜,就遭遇了狼群的袭击,杀气腾腾的草原狼那锥子一般的目光飞来的时候景颜只觉得两腿发软几乎栽倒在地。不过在恩年徒手拧断一只野狼的颈骨之后,狼群惨嚎一阵再也不敢靠近了。恩年身上有光,象征自身威力的光芒。力量识得力量,狼群见识过后再也不敢靠近。
死狼浓重的血腥气向空中飘散,让景颜一阵的恶心。 “我真没用,胆小如鼠。” 景颜苦笑连连。
“哈哈,二哥,你这是第一次来草原嘛,习惯了就好。要知道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恩年掏出随身的匕首利索地剥了狼皮,再用打火石生起一簇火来,把狼肉煮得烂熟递给了景颜。最后再把余下的狼肉分切成一片一片的晾在树枝做成的支架上风干。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来吃这种苦!”景颜瞪了他一眼, “是啊,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赞布那斯扎成一只大刺猬了,确实不用来这里受罪。”
“二哥,你不喜欢草原吗?” 恩年问。
“来了整整一个月了,一个姑娘没见到,怎么喜欢得起来?” 景颜说的一本正经。
哈哈!两人大笑。
几朵蓬松的白云,拂净了天空。
景颜抬头望了望蓝色的苍穹,暗暗叹道不知不觉已经孤零零地在这凉州官牧呆了一个月了。这里冷得让人抓狂,他们只得把带来的衣服全都裹在身上。哎这都快一个月没洗澡了,身子腻得慌。 “幽,你以前在草原的时候,怎么洗澡的?”
恩年直接把他领到了一个半面结冰的小河边, “喏,脱光衣服跳进去洗啊。”
“这怎么行?”
“当然可以,脱光了跳下去试试呗,不冷!”
“当真?”
“嗯。”
两个人都脱得赤条条地一起跃入了河中, “好冷!你骗我!” 景颜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抱着双手禁不住瑟瑟发抖。 “真不冷,二哥你先游一游再洗好了。” 两人在小河中游了几个来回暖和后才把身上洗了个干干净净。
“这衣服也有味了!” 景颜在水中抹了一把脸,被赶出皇宫的时候,他们就没拿几件衣物。“那我给你洗洗,你哧溜一下跑回帐篷就是了,我刚出来的时候生着火的。” 恩年说。
“那你还不被冻僵了?” 景颜眨了眨眼睛,抖落颗颗细碎的雪粒。
“我天赋秉异。”
“你还真不谦虚。”
“我这是实话实说。”
景颜就这样赤条条地奔回了帐篷,里面果然生着一笼火。景颜立刻裹着狼皮褥子坐在火边。火堆里一早就烤着几个马铃薯,现在已经冒出阵阵诱人的香气了。景颜挑起帐帘看了看,小河离支帐篷的地方不远,他都能清楚地看到恩年撅着白白的屁股勾在哪儿洗衣服。他撩开帐帘走进来的时候,带来一阵的寒气。景颜立马站起来把狼皮褥子裹在了他的身上,又递给他一个剥好了皮的马铃薯和一碗烈酒。 “冻坏了吧?来喝一口。”
一口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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