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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要往逃生出口——窗户爬去。
因为她家老妈发起飚来可比火山爆发更可怕,尤其是用这种声音的时候。
就在她勤坐办公室久没运动的腿才勉强跨到一半,大军已然压境!
“张琦妙,跑哪里去?”张家辣妈穿着黑色体操紧身衣,手擦腰,美丽犹存的脸庞满面狰狞。
“……娘。”她腿登时软了。
张家辣妈柳眉一挑,“说!”
“说、说什么?”
“便当盒到哪里去了?”
“便当盒?什么便当盒?”她立刻装傻。
可惜张家辣妈“千年老妖精”的外号不是随便叫叫的,只见她微微扬起嫣红唇办,笑意隐隐,杀气腾腾的开口。
“那个全台仅出两千一百个的限量版台湾铁路便当纪念盒,银铁色圆弧造型,双把手环扣,附赠青天白日好时光便当袋,标价三九九,网拍价三干九百九十九……记起来了吗?”张母电光扫视女儿心虚枫汗的小脸,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哦——”张琦妙连忙装出一脸恍然大悟。“那个啊……呃……我不知道。”
下一瞬间,蜡笔小新惨遭美枒妈妈拳钻太阳穴的惨剧,活生生地在张琦妙卧房里重演。
“啊啊啊……痛痛痛……”她被老妈的夺命剪刀脚夹住,两鬓爆开阵阵刺痛。
天哪!她肯定不是老妈亲生的,不然怎么会三天两头就被肉体虐待啊?
张母发挥最近勤跳韵律舞和苦练瑜伽的良好体力,把女儿“电”得金光闪闪、惨叫连连。
“你!”张母这下可是新仇旧恨全都上来了。“三个星期就掉了十把雨伞,七个便当盒,害得你妈我出门买菜都得淋雨,你爸上班只能吃外面路边摊,你到底有没有带脑袋出去?不对,你脑袋怎么没忘记带回来?啊?”
张琦妙被骂到头都抬不起来,依稀记得有这款代志。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沉痛地忏悔。“只是最近雨下得太大了,害我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
“你会不会牵拖太远了?”张母冷哼道。不过心下也明白,人家是遇雨则发,她是遇雨眼就花。
只要梅雨季一到,只要是张琦妙出门时间,雨就像跟她有仇,不淋得她翻白眼不甘心似的。
“大人冤——枉啊!”她也有满腹辛酸委屈无从寄呀。
“好吧,别的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个便当盒很贵,而且对我意义深重,你非给我找回来不可。”张母总算松开她,但还是不忘拧了拧她的鼻子。“听、到、没、有?”
“有有有。”她摸着作疼的鼻尖,连声答应。
“记得啊,明天我就要看到我的宝贝便当盒完好无缺、干干净净地出现在酒柜里。”张母临出房门前不忘撂下一记狠眼色。
“会会会。”张琦妙必恭必敬的应道,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大大吁了一口气,浑身虚软地趴倒在床上。
呜,她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怕那个黑社会大哥了,因为她从小就被庙街一姐般的老妈训练成怕事小喽罗,只要老大发火,她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吓得跟龟孙子一样。
话说回来……便当盒……女魔头的便当盒却是在另外一个大魔王手里……
她怎么会这么苦命啦?!
第二章
第二天早上,照例在张琦妙出门前的五分钟还只是细细的、充满诗人浪漫的沾衣不湿的雨势,在她打开大雨伞跨出门的那一瞬间,哗啦啦地狂下起来。
她已经认命,撐着雨伞在暴雨中走出家门,走向公车站牌。
现在有比大雨更让她伤神的事,就是怎么去那间“风起云涌租书店”把便当盒要回来。
“老妈真是狠心,逼着自己的女儿进火坑。”她嘀嘀咕咕,心情沉重。
到了公司,她根本无心理会同事们爆出的大笑和口哨声——杀千刀的,一定又是拿她打赌打赢了,但是更杀千刀的是自己,老是有怒不敢言。
唉……
她现在一想到要去那间恐怖租书店,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张琦妙瞪着布满密密麻麻数字的电脑萤幕,却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满脑子都是中午该怎么去租书店要回便当盒。
最好是她去的时候刚好老板不在,员工站柜台,嘿嘿……不过以她最近的带赛程度,这种好事是不会发生的。
时间过得像是凌迟般缓慢,可是又像转眼间,快得令她措手不及,因为她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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