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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难,汝今yù知奢摩他路,愿出生死。今复问汝。即时如来举金sè臂,屈五轮指,语阿难言。汝今见不。阿难言见。佛言,汝何所见。阿难言。我见如来举臂屈指,为光明拳,耀我心目。佛言:汝将谁见。阿难言:我与大众,同将眼见。佛告阿难。汝今答我,如来屈指为光明拳,耀汝心目。汝目可见,以何为心,当我拳耀。阿难言:如来现今征心所在。而我以心推穷寻逐,即能推者,我将为心。佛言。咄。阿难,此非汝心。阿难矍然,避座合掌起立白佛。此非我心,当名何等。佛告阿难。此是前尘虚妄相想,惑汝真xìng。由汝无始至于今生,认贼为子,失汝元常,故受轮转。
阿难白佛言:世尊,我佛宠弟,心爱佛故,令我出家。我心何独供养如来。乃至遍历恒沙国土,承事诸佛,及善知识,发大勇猛,行诸一切难行法事,皆用此心。纵令谤法,永退善根,亦因此心。若此发明不是心者,我乃无心同诸土木,离此觉知,更无所有。云何如来说此非心。我实惊怖。兼此大众,无不疑惑。惟垂大悲,开示未悟。
尔时世尊。开示阿难。及诸大众。yù令心入无生法忍。于师子座,摩阿难顶,而告之言:如来常说诸法所生,唯心所现。一切因果,世界微尘,因心成体。阿难,若诸世界,一切所有,其中乃至草叶缕结,诘其根元,咸有体xìng。纵令虚空,亦有名貌。何况清净妙净明心,xìng一切心,而自无体。若汝执吝,分别觉观,所了知xìng,必为心者。此心即应离诸一切sè香味触诸尘事业,别有全xìng。如汝今者承听我法,此则因声而有分别。纵灭一切见闻觉知,内守幽闲,犹为法尘分别影事。我非敕汝,执为非心。但汝于心,微细揣摩。若离前尘有分别xìng,即真汝心。若分别xìng,离尘无体,斯则前尘分别影事。尘非常住,若变灭时,此心则同龟毛兔角,则汝法身同于断灭,其谁修证,无生法忍。即时阿难,与诸大众,默然自失。佛告阿难。世间一切诸修学人,现前虽成九次第定,不得漏尽成阿罗汉,皆由执此生死妄想,误为真实。是故汝今虽得多闻不成圣果。
阿难闻已。重复悲泪,五体投地,长跪合掌,而白佛言:自我从佛发心出家,恃佛威神。常自思惟,无劳我修,将谓如来惠我三昧。不知身心本不相代。失我本心。虽身出家,心不入道。譬如穷子,舍父逃逝。今rì乃知虽有多闻,若不修行,与不闻等。如人说食,终不能饱。世尊,我等今者,二障所缠。良由不知寂常心xìng。惟愿如来,哀愍穷露,发妙明心,开我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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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早课,足有一个半时之久,令狐冲只是列席,于经文一道,几无所知,好在诵经之声,音韵有致,助人凝神静气,令狐冲听得倒也虔诚。再瞧那不可不戒,听得已快睡着了。待这五卷《楞严经》诵毕。按常由师门长辈讲解佛经要义,如今令狐冲这个掌门是个门外汉,便常由几个年长弟子轮讲。
这《楞严经》令狐冲已听过大意,见田伯光一副惫懒模样,心下一动,向仪琳笑道:“仪琳,你可知这经文意思。”仪琳答道:“知道一些。”令狐冲向田伯光道:“田兄,你懂不懂?”田伯光摇头,坦承道:“不懂。”令狐冲皱眉肃然道:“你听我们诵了这许多遍也不懂吗?”田伯光道:“我只听你们念得嗡嗡嗡的,字都没听清,哪听得懂。”令狐冲心中轻笑,便吩咐道:“仪琳,等下你便给不可不戒讲讲罢。”仪琳道:“启禀掌门,我。。。。太笨了,讲不好的。”令狐冲笑道:“师傅怎会太笨,估计是徒弟太笨。这样罢,你叫不可不戒抄一千遍经文,再给他讲罢。”田伯光立时跳起来道:“直你nǎinǎi,令狐冲,你缺不缺德?”便冲过去要扯令狐冲,令狐冲边避边叫道:“不可不戒,不是你要修行的吗,这经文于你可有大大的好处。”
挣扭间,令狐冲忽伸手点了田伯光穴道。田伯光猝不及防,当下即便点住。令狐冲仍将他盘腿坐在蒲团边,吩咐道:“仪玉,你带着大家解经,给不可不戒听听罢。”心中挂念东方,便自离了大殿,回自己厢房。
到自己房前,令狐冲轻轻开了门进去。只见东方仍在睡榻之上,瞑目侧身而卧。令狐冲知道昨rì一场大战,东方一定颇耗jīng力,有意让她多睡会,便自在床边一张高凳上坐了,瞧着东方睡容。东方便是睡着,仍是像她打坐一般姿势,令狐冲听她呼吸之间,极为悠长,仿佛不闻呼吸之声,这是高手内息深厚的缘故。这世上武功第一的高手,却偏偏一个小姑娘一般,睡得这般香甜。令狐冲不由定定瞧着出神,遐思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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