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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有点恼火,原来是命令张拓朴将吴侗生上脚手镣铐押来的,但是,张拓朴不仅没有给吴侗生上脚手镣铐,而且连军装都没有脱掉。除了没有让他佩枪外,吴侗生一点变化都没有,依然是那么精神,血气方刚,富有朝气。
卫兵将吴侗生带到了刘森一的办公室。刘森一命令卫兵出去,并关上门,办公室里只剩下他跟吴侗生两个。
刘森一开门见山:“吴侗生,你是共产党人,国民党最高领袖、国民政府总统蒋介石先生对共产党的态度,你是清楚的。”
吴侗生不卑不吭:“对共产党人,工农革命者,他一律采取屠杀、围剿,这我都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离开东线七师,还待在那里坐以待毙吗?”刘森一吸烟喜烟丝,烟斗。点燃烟斗,连吸几口。
吴侗生说:“原来的东线七团,现在改为东线七师,当然,原东线七团绝大多数官兵都喜欢共产党人,他们也是北伐之精英,这样的军队,我信得过,我为什么要离开?”
刘森一点头:“这一点你没有说错,原东线七团共产党人虽然不多,但是,他们就像共产党人,除了我以及现任东线七团加强团的刘九龄团长。但是,他们不会跟共产党跑,这一点,完全可以肯定。所以,尽管他们可以信赖,对你不会采取任何行动,但是,他们会执行国民党的命令,即蒋总统的清党命令!他们不可能违抗这个命令!”
吴侗生叹了一口气:“我也不隐瞒我的观点,我本想动员张师长将原东线七团的人马全部拉起走,另起山头。但是,张师长虽然喜欢共产党人,他却非常忠于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他离不开孙中山先生倡导的革命宗旨!”
“共产党那几号人,成不了什么气候,做支国民党领导的国民政府之外的软党,吃点软饭还可以,跟着附合几下子还行,就不要闹什么政权、革命了。这一点,我相信张师长看得很清楚,他不会投奔共产党。”
“只是时间太伧促,我一时还说服不了张拓朴师长认清中国革命的形势,谁将是中国革命主流政党!”吴侗生自信说。
刘森一将烟灰磕掉,将烟斗扔在桌子上,话锋一转:“我下令拘捕你,你有什么感想?”
“你是不折不扣的反共人士,我没有什么想法!”
“你的出路,前途,想过没有?”
“跟着共产党走到底!”
“这是你的信仰问题,我不反对。我是问你,你对你的现在,有什么打算?”
吴侗生笑道:“不是被你抓起来了吗?你可以决定我的身体和生命的去留!”
“你自己就不想给自己争取一个主动?”
“我想,但是,我身不由己。”
刘森一从屉子里拿出一张纸来,并附上一支笔,说:“你在这个上面签个字就行了!”
吴侗生看也不看:“脱党声明书,是吧?在这样的声明书上签字,我是文盲,不会写字。”
刘森一拿出一盒印泥:“按个手印也行!”
“这样的声明书,我没有指头去按!”
刘森一并不生气:“吴侗生,我爱你打仗之才,因为我也很能打仗,所以,我对会打仗的军人都很欣赏,我才做你的工作,让你脱党。当然,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叫你脱党,这只是形式,你心中仍然可以视你为共产党人,按共产党的宗旨做事。”
吴侗生哈哈大笑:“你可以做到脱离国民党而只是心中信仰国民党来当军长吗?如果你也写一份脱离国民党的声明,我可以声明脱离共产党!”
刘森一轻言细语说:“你知道,我现在的办公大楼,是石埠市警察局办公大楼,他们折磨人的手段,刑罚可谓五花八门。石埠市的共党组织,工会农会组织,被他们破坏殆尽,石门山那边是万人坑,有两三千人被他们用机枪扫掉了,那些都是不肯屈服的共产党人,工农革命者!坚强是坚强啊,可是都做了死鬼,有什么益处?”
吴侗生眼里充满欣慰:“他们能做到宁死不屈,正说明共产党人是不怕牺牲的革命者,共产党人如果不怕牺牲,那么,对共产党的信仰是多么坚定,共产党领导的革命的力量是多么强大!”
刘森一摇头:“你不能这么看问题,信仰是与人俱生的,如果人被杀了,何谈仰信?力量是与人同存的,如果人被杀光了,何谈力量?”
吴侗生手一挥:“刘军长,你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想跟你多谈什么。是交给警察局,还是由你的直接处置,我现在在你的手心里,听凭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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