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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电话,把通话方式换成了外放,对着那个声音问,“是人是鬼,出来!”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不过我知道你是什么,你是女巫,血液里都散发出一股很难闻的味道,令人作呕。”
难闻?
阮歆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你滚蛋!管你是什么玩意,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哈哈哈哈……你们女巫还是这么让人讨厌!连我是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个年代的女巫也太没用了,活该灭族。”
阮歆此刻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必须跑!
不论这东西是什么,她必定是跟女巫为敌的,自己这种连一点咒语都用不出来的人,绝对没有跟她硬碰硬的能耐。
朱姐已经艰难地爬上了二楼,她缓缓地睁了双眼,那一双血淋淋地眼睛瞳孔已经没有了,只有两个带血的小窟窿。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哎呀,真是可怜,小东西们往你的血液里钻,把你的眼睛给吃掉了吧……”
朱姐痛苦地挨近他丈夫的方向,问说,“如果我现在自杀了,是不是就可以变成活死人,陪着我丈夫了?”
“那当然,这件事你做的不是一次两次了,不都看得清清楚楚嘛。只要打上针剂,即便是死人,都能站起来。”
“等等!”阮歆听不过去,“你还不懂?这针剂里不是什么招魂的玩意,是虫啊,她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你要是死了,尸体就成了虫窝,它们操纵着尸体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要信她!”
女声不满,“喂,你不是应该很想她死?干嘛帮她说话?”
阮歆说,“她是罪不可恕,可我不想看见她受你欺骗,让你害死!”
“真可惜,你我的对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见,我捂住了她的耳朵,让她只能听见我一个人说话。”女声悠悠地对朱姐怂恿说,“你的眼睛已经瞎了,再也没法子给你丈夫找小姑娘了,这是命中注定的,到时候你亲自陪着他了。”
朱姐的唇角浮现起一丝欣慰的笑容,她点点头,用双臂撑着自己站起来,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走,靠近了二楼的栏杆。
她狼狈地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空着的眼睛张皇四顾,然后缓缓地,很慢很慢地爬上了栏杆。
大厅的吊灯是昏黄色的,照在她宝蓝色的连衣裙上,融合出一种妖冶又诡异的绿色来。
阮歆凝住了呼吸,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从楼上一跃而下,砰得就摔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
额头处漫出淋漓血色。
她似乎是还没死,从唇间溢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声。
女声惋惜,“哎呀,没有死,一定很疼……这么一来更不如死了,半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阮歆不可置信地盯着朱姐,她似乎是不知疼一样的又往楼梯上爬,每行进一步都很困难,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阮歆甚至不忍心再看。
这一路寻常人不过几秒钟就能走完的路,朱姐爬了半个小时。
她没有再说话,可能也是说不出来,只是一寸寸地想爬向自己的丈夫脚下。
可由于眼盲,她没能找准位置,缓慢地从她丈夫面前又爬了过去,硬生生错过了他的存在,反倒是停在了女尸的脚下。
女尸弯下腰,将她整个拖起来——再次扔出了二楼的栏杆。
这次,朱姐是真死了。
阮歆整个脑仁都在发疼,她居然看见了鬼差从地里冒出来,抓住朱姐的魂魄就将她拖出了尸体。
为什么她能看见鬼魂?她想了想,估计还是这什么香的作用。
“你们!你们要带我走?我不走,我要做活死人,我不去地府!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可以陪着我丈夫的!”
一袭黑色蕾丝连衣裙的女人从墙壁上走出来,阮歆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就如凭空从墙上冒出来的一样,之前一点痕迹都看不见。
她金色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红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嗒嗒作响。
朱姐如看见了救星,“Linda!你快,再给我的尸体打个针剂,让他们不要把我带走,我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陪我丈夫了,你帮帮我……”
可救星只是摊手表示,“你下去呗,运气好你丈夫还没投胎能见上一面,运气不好,就直接去受苦吧,你们这里有个刑罚叫十八层地狱?你应该去体验一下。”
朱姐都没能再说上一句话就给鬼差押下去了。
阮歆对着那个女人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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