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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治疗师已经在客厅等了好一会儿了,那可是一位气质美女。姚正把我带到她跟前简单做了介绍后,便让管家领着我们上了三楼。管家在林栩的房间外敲了十多分钟的门又耐性十足地轻声细语地解释了一遍又一遍。可里面的人依然无动于衷,门是纹丝不动。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站得腿疼,忍不住说道,“要不直接拿钥匙把门开开吧,这都多久了。”
管家五十多岁,面容很慈祥。听我这么说,他好脾气地解释道,“要是用钥匙打开来进去,小少会生气的,得他自己来开。他同意了,你们才能进去。”接着又劝了二十多分钟,依然是没什么效果。我的腿酸疼得很,特别是受过伤的那条,这会子已经麻木了。身边的气质医师脸上倒是不见半分焦躁,看来是已经习惯了这场面。人家这时正拿出最新款的爱疯机子哒哒哒地按着,也不知道是在上网还是在发短信。
我的耐性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中慢慢消耗殆尽,到了四点半我再忍不住和管家说我得回去了,这孩子真是任性得没边儿了。管家转头又过来劝我,他的耐性和脾气实在是好得没话说,没三分钟我就心软了,又反过来安慰管家。气质医师也淡淡地抛来一句,“再等半小时吧,上次也是说了两个小时才开的门。”
“还得站半小时?”我嚷了起来,“那不成,我得下去坐坐,腿受不了。”
管家连忙说道,“是我考虑得不周道。郝小姐,你和赵医师先到楼下休息,等小少开了门,我再叫你们上来。唉,小少这两天睡眠很差,精神不好,胃口也不行,所以有些闹别扭。”
到楼下枯坐了半个多小时,眼看着就要五点半了,再精致美味的点心饮料也不能抚平我的暴躁情绪。姚正见状便压低声音和我解释,“小林公子从上次遇险后情绪就一直不稳定,心理医师介入干涉后才有些好转,可这阵子又有些反常。”
“真严重就得送去医院,好好地治上几个疗程,这样反复只会让情况更坏。”我虽然不是专业人士,可也知道生病找医院的道理,讳疾忌医啊。
姚正轻轻地摇头,“郝炯,你不理解。”
我沉默了。
的确,这确实是一个我不能理解也不能融入的阶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坐在对面的赵医师眉宇间也有了一丝的不耐烦,在十分钟内看了两次表。
看到管家匆匆下楼时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问道,“可以了吗?”
管家脸上浮起抱歉的神色,“真对不住啊,请再稍等一下。”说着就转去厨房,隐约听到他和厨子交代说要做些什么吃的上去给小少。我听得一阵无名火起,一肚子的茶水糕点都变成了石头,沉沉得甸在胃里。坐在对面的赵医师也蹙了下眉头,但人家修养好,脸上还是淡淡得没什么表情。不像我,别人扫一眼就知道快爆发了。
又过了快半小时,管家端着一个餐盘上去了。管家上去后没多久,赵医师便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后从手包里拿出一个钥匙圈,接着很从容地走出了大门。从头到尾人家也没和我说半句话,也没留个纸条交代什么的,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我也很想学她那么个性,挥挥衣袖只留下个背影便离开。但我没那底气,因为我没有一个系着名车钥匙的钥匙圈。若是用脚走的话,走到半夜我也未必能走出这片别墅区。
管家下来时手上的餐盘已经不见了,他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歉意,比起先前也略有放松,“小少现在在吃点心,等他吃完就可以开始治——”看到我对面空空如也,管家的话便生生地折了个弯,“赵医师呢?”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她出去了,可能是饭点到了出去吃个饭。”管家当然不会把我的话当真,火烧屁股似地跑去打电话了。我心里憋着股气,开始踢踢踏踏地在客厅里踱步。突然就听到楼上有乒乒乓乓的声音,我再忍不住通通通地跑了上去。
林栩的房门外放着银色的餐盘,上面的餐具东倒西歪,食物倒是吃了个干净。我火大地冲到他门前刚举起手要捶门,冷不防门自己就开了。绝世小受那张精致的脸蛋就这么冒了出来。亏得我反应快,拳头在离他那漂亮脸蛋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我直勾勾地瞪着他,忿忿不平。他也直愣愣地盯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一片茫然。两秒钟后林栩终于是回过神来,手一甩,结实的门板呼地就扣了过来。我的拳头还悬在半空中没来得及收回来,骨头与木头相撞,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抬起没受过伤的腿,一脚就踹在门上。门没锁,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