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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啊了声,道:“一百来斤的大刀,那是什么刀啊?干嘛要打造得如此沉重?”
李勤道:“可是能为了显示匠人的手艺高超吧,那刀非常威风,有可能是氐人镔部打制的。”说到这里,他想如果能把镔部也拉进自己的扶角堡就好了,那样以后兵器打制,就不再成问题了,自己军队的战力会得到很大程度的提升。
正低头想事,忽然大道上走来一队车马,最前面的马车很是华丽,而且车旁的随从均是身穿铁甲的士兵,足足有一个队五十个人那么多!
李勤抬头看去,道:“这些是什么人?”
典韦嘿了声,道:“铁甲啊,真有派头!”
豪华马车中,张久挑起车帘,往外看去,心想:“这地方也太穷了些,走了一路,都没见过多少百姓,进了县城,连几处高大的宅院也没见着,未到凉州时,不知啥叫穷,不到这富平,就不知啥叫穷到底儿啊,干爹派我来凉州收钱,怕是收不足数啊!”
张久是京城洛阳人,今年刚刚三十岁,在京城他身份不显,可一出来,立时就威风八面了。他是一个宦官,在宫里专门给皇帝清洗餐具的!千万别小看清洗餐具的宦官,能给皇帝洗碗,这本身就是受信任的一种体现。
而张久的另一个身份更加不得了,他干爹是十常侍之一的张让!宦官没儿子,往往只能收干儿子,让干儿子改姓,继承自家的香火,比如曹操,就是大宦官曹腾的孙子,别看曹腾是个宦官,却有费亭侯的爵位。
而张让更加厉害,他在灵帝面前极有面子,灵帝经常对人说:“张常侍是我父!”张常侍便是张让了。
宦官是特殊人群,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代里,他们没有后代,老年时没有依靠,无人养老,所以一是收干儿子,二是对钱财极为看重,宦官们对于钱财的重视程度,在普通人的眼里,可以称为偏执,甚至是疯狂!
为了搜刮钱财,十常侍往往派出自己的亲信,以代天子巡查天下的名义,下到地方上去搜刮民脂民膏,当然灵帝本身也是个喜欢钱的,可能就是因为受了身边宦官影响的原因吧!灵帝爱财可以卖官鬻爵,可宦官们要想发财,一来是给买官的人搭线,收取好处,但这是有风险的,容易被检举揭发,被灵帝知道他们抽份子;二来就是挑错,挑地方官员的错处,以便得到贿赂和好处。
要想收钱,有两条很重要,一是要让人有所求,想当官就是有所求,二是要让人有所忌,怕出错当不久官,就是有所忌。两条只要沾上一条,石头也能榨出油来。
十常侍派出的亲信,每个人去哪个地方,是轮着来的,上一年谁的亲信去了富裕之地,下一年就得去贫瘠之地。今年轮到张让的手下去贫瘠之地了,也就是凉州。
张久来到凉州之后,除了在陇县得到了一些好处之外,别的地方就再也没有得到啥,他都去了好几个地方了,也没把孝敬收足数。他是不要五铢钱的,关内物价飞涨,这是大乱的前兆,越是要乱,物价涨得越快,百姓越穷,越容易造反,在这种情况下,让他带着几大车五铢钱回去,莫说张让能不能瞧得上眼,就算是在路上也不安全啊!羽林军看着威风,可那都是样子货,个个都是豪门子弟,吓唬老百姓一个顶俩使,要是碰上狠的强盗,他们一群都抵不上一个,而且理由还多,非把逃跑说成是撤退反击,因为种种原因,所以导致只能撤退,不能反击!
张久放下车帘,叹了口气,心想:“要是凑不足孝敬,回去后可怎么向干爹交待啊,下次再有什么差事,那么多的干儿子,也不会再派我了,可我上哪儿去弄珍宝啊!”他在车里闭上眼睛,心里琢磨着,不知能不能吓唬住富平的县令汤介,怎么能敲出珍宝来?
他来富平,故意走岔路,误导汤介,不让汤介接到他,就是为了找茬儿。他可是京城来的使者,汤介“不来”迎接他,就说明“看不起他”,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张让,看不起张让就是看不起皇帝,看不起皇帝就是死罪,要想不死,那就拿珍宝来吧!
忽然,车子一震,拉车的驽马猛地嘶鸣起来,扬起前蹄!车里的张久被颠得厉害,脑袋咚地一声大响,撞到了车壁上,差点把他撞晕过去!
张久嗷地一声就叫了起来,嗓音尖细,他叫道:“怎么回事,谁惊了马?还有没有王法了,汤介怎么当的官,怎么管理的地方!”太好了,又给汤介加了条罪状,到时他指着脑袋上的大包,看汤介服不服软,不把姓汤的家底榨干净,誓不罢休!
他在里边咚地一响,外面的羽林军顿时就乱了!羽林军早不复当年的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