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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枝反正咋说咋有理,咋都能说得通!
刘九听了大德巫的话,又陷入了沉思,他想不清楚其中的关键所在,而大德巫向来说话只说半截,下半截只能靠他自己去猜。
这么一思索,就一直想了大半夜,等到后半夜时,刘九正在帐篷里休息,忽然外面有人叫道:“大王,大王,有紧急军情!”
刘九翻身而起,他做事向来小心谨慎,对于手下部属的要求是,好消息天亮时当着众人的面说,而坏消息不管多晚都要叫醒他,先和他一个人说。这大半夜的有军情来,肯定不是好消息。
刘九叫进来报信的匈奴兵,问道:“什么紧急军情?”
匈奴兵呈上一个竹筒,道:“今晚我们在外面巡察时,发现三十多里远的地方,忽然出现一队走夜路的汉兵,汉兵没有发现我们,我们便从后面跟了上去,结果在离小半里地时,被他们发现了,汉兵人数有三十几个,我们上去后,只打下一个,可被打伤的那人却被汉兵舍命救走,但他的战马却被我们射死了,在死马的鞍上,发现了这个!”
刘九看向竹筒,道:“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可是东北方向?”
匈奴兵点头道:“对,就是这个方向,而且他们尚不知我军在此扎营,要不然远远地就绕开了,不会被我们追上!”
刘九又问了几句细节,这才让匈奴兵出去,叫大德巫来。他看着竹筒,见上面盖着火漆印信,而且还插着一根一尺长的雕翎!
他熟知汉家传递紧急军情时用的方法,这是一封类似“羽檄”的鸟毛信,从汉高帝刘邦起,传递紧急军情,就用这东西,据说有个汉家名将韩信,就是在这上面倒的霉,具体的他不清楚,是小时候听别人说的,不知真假,但羽檄是最重要的信件,这肯定是真的。
刘九打开竹筒,从里面倒出一根竹简,见上面写着六个字,天时地利人和,而人和两个字上,用红色画了个圈,不知是什么意思。
这时,大德巫也来了,他便把事情说了,又把竹简给大德巫看。大德巫也没看明白,只是道:“这竹简上的话说得如此含糊,明显就是怕失落,被咱们得到,看来不象是假的。可地利好明白,他们守城,自然有地利,天时这个就不好说了,对他们有利,对咱们同样也有利啊,可人和上面画了个红圈……”
两个都搞不明白这竹简到底是啥意思,讨论了小半宿也没讨论明白,扔骨头也没扔明白,可天一亮,不用讨论,也不用扔骨头,他俩就全明白了!
天下雨了!
匈奴兵在出征时,最憎恨的天气第一是下雪天,第二就是下雨天。比如说:会天大寒,我师不能彀弓矢,敌围廷让数重。还有,金人恃骑射,夏久雨,胶解,弓不可用,故屡败。
匈奴兵的弓无法做到一千年后蒙古兵那样的精良,防雨的效果不好,一遇下雨天,弓箭的威力会减弱,这不就对汉兵有利了么!
刘九走出帐篷,抬头看天,心想:“整个夏天都没有雨,偏偏这时候下起雨了,这便是汉兵所说的天时?地利有了,天时也有了,那何谓人和呢?”
第112章 兵临城下
刘九生长在草原上,对于天气变化,当然不会一无所知,此次出征,有可能会下雨,他事先是想到过的。
但是,在没有截取扶角兵的“鸡毛信”前,下不下雨,他是并不放在心上的,这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三万大军去打北地郡,别说下雨,就是雨和雪一起下,也不是问题,光凭匈奴兵的刀马之力,照样可以把北地郡扫平!
可现在他得到扶角兵的信函了,想的事情就难免会多了起来。
刘九叫过大德巫,道:“现在我明白了汉军那根竹简上一大半的意思了,在天时地利人和中,他们占了两样,天时和地利都有了,那么人和呢?指的是什么,还有为什么人和那两个字上,要画红圈呢,代表什么?”
大德巫说话向来谨慎,他的一生中说过“预言”无数,年轻时难免犯点小错误,可上了年纪后,就再也没有犯过错误,因为他懂得,什么样的预言可以说,什么样的预言要避免说,尽力往神灵的身上推,不要由他亲自说出口,就算说也要含含糊糊地说。
想了好半天,大德巫才道:“汉家官吏,在杀掉犯人时,有用红笔勾决的习惯,他们在人和二字上画红圈,是不是代表,他们还没有得到人和呢?送信的人,想告诉收信的人,如果再不解决好人和,那么就有可能完蛋呢?”
刘九摸着黄胡子,想了好半天,才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和呢,到底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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