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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
“重点是,她最后问我,皇上是不是曾有意将‘我’许配给怀王。”齐亦北笑笑,“当然了,问得很是婉转,就像两个好朋友的闺房密语。”
傅悠然琢磨了半天,“然后呢?”
“没有然后。”齐亦北问道:“给怀王指婚的事你还对谁说过?”
“好像没有……”
“所以,菲儿是怀王的人。”
“啊?”傅悠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齐亦北无奈地解释道:“如果没有我,怀王就将是太子。”
“所以?”
“所以!”齐亦北气个半死,“怀王向来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你别说你不知道。”
傅悠然是想说不知道的,可又怕齐亦北发彪,只得扁扁嘴糊弄过去,齐亦北又道:“他派人到我身边,目的很明了,就是为了监视我。”
傅悠然还是不能接受自己阳光四射的偶像突然间就被扣上了超级BOSS的帽子,干巴巴地道:“会不会是怀王说出去,她不知从哪听到的?”
齐亦北面无表情地道:“没有把握的事情齐瑞南是不会做的。”
“也不对,她这么跟你说,你要是回来问‘太子’,她的身份不是要被揭穿?”傅悠然还是不能接受。
齐亦北叹了口气,“哪个女人会跑去问丈夫自己是不是差点嫁给别人?况且这是皇宫,稍有差池……”齐亦北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太子妃的绯闻,避之不及,又怎会主动提起?”
傅悠然一下子沉默下去,“你的话我还是不大相信,暂时保留。”
“没让你相信,我只是感叹一下,枉我自诩聪明,岂知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看不透。”齐亦北抬头看了看天色,拔开玉瓶的瓶塞,缓缓将瓶内碧绿的液体涂满整个紫晶。那瓶内之物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一接触到紫晶,便消失不见,好像被紫晶吸去了一般。齐亦北笑笑,“好像真有点名堂。”
看着齐亦北失神的样子,傅悠然摸着下巴问道:“说真的,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想做太子?”
“什么意思?”
“其实你也知道,大众向来是对怀王比较有好感的。”傅悠然小心地措辞。
齐亦北面色一沉,“你觉得我不能胜任太子之位?”
“当然不是。”傅悠然识趣的转移话题,“菲儿的事现在不过是你的猜测,说不定你猜错了呢?”
齐亦北沉默不语,傅悠然又道:“就算是真的,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女人而己,大丈夫何患无妻?”
齐亦北愣了一下,接着失笑道:“你在安慰我?”
傅悠然耸耸肩,“看你好像挺难过的样子。”
齐亦北唇边的笑意渐大,“为一个女人我还不至于,只是觉得自己戒心不够罢了,以后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这就对了!”傅悠然大力拍上齐亦北的肩,“有明月美酒相伴,你应当心情好些才对,难得我诗兴大发,再给你作一首吧!”
齐亦北忍住笑意点点头,傅悠然张嘴便来,“月色真明媚,咱们来酒醉,老齐心情不太好呀,惟有我抚慰!”
“什么乱七八糟的。”齐亦北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扩大,傅悠然一挑眉毛,“怎么样?”
这样的“诗”让齐亦北如何评论,只是摇头,旦笑不语,傅悠然不服气地道:“我也会正经作诗、念古诗什么的,只是不屑罢了,没意思。”
“你也会?”齐亦北挑衅的一扬眉,“我不信。”
“不信?”傅悠然急了,“你出题,看我会不会!”
齐亦北想了想,“好,咱们来个简单的,也不作诗,就以明月为题吟诗,诗句必须与月有关。”
“这还不简单?”傅悠然站起身来一脚踏上石凳,捋起袖子猛的一拍石桌,“床前明月光!”
齐亦北笑了笑,站起身来轻声道:“今夜月光来,正上相思台,可怜无远近,光照悉徘徊。”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
越对下去,齐亦北越觉惊奇,想不到这女大王的书也看了不少,咏月诗知道得既多且杂。中间也不乏有一些她经改良的诗句。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五人。”
“五人?”
傅悠然指着自己和齐亦北,又指指两人地下的影子,“再加上月亮,不就是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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