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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望我,又望望桃花,再也说不下去。
我只觉得全身冷汗直冒,终于明白桃花讨要这玉猪,原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但她与我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如此诬陷我?这于她又有什么好处?
我恨不得打桃花一百个耳光,可惜我穴道受制,除了腿能走路,其他部位都不能动弹,现下又被众卫士死死按住,连拼命扑向桃花也不可能,只得像受伤野兽般狂吼道:“桃花,今天上午祢从我身上抢走这玉猪,说是公主要的,祢怎么……怎么……”
香格里拉玉容冰寒,道:“我几时要过这玉猪?岳钝你说话不要无中生有。”
我悲愤地叫道:“这是桃花和我说的,她说祢要我身上的任意一件东西,作为定情之物……”
香格里拉再也忍耐不住,喝道:“住口!”
桃花已完全镇定下来,喃喃道:“我明白了,岳钝,怪不得你要想尽法子接近公主,原来你喜欢上了她,现下你杀了铁相如,便可以娶公主为妻了。”
虚莫测惊疑不定,目光灼灼,在我和香格里拉的脸上扫来扫去。
香格里拉气得浑身发抖,双腿却因我的“情变”而虚软无力,栽倒下来。
众宫女急忙扶住。
桃花凄惨地道:“岳钝,你喜新厌旧,我不怪你,论相貌,论地位,论才华,我哪一样都及不上公主,可我怎地如此命苦,当初竟相信了你的谎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她飞快地从身上摸出一粒小丸,吞下肚里,说道:“我死了,你便可得偿所愿了,我……我……”
说到这里,她的面色忽然大变,紧接着鼻孔、嘴角、耳眼便泉水般涌出黑色的血来,气味刺鼻,好像臭水一般。
桃花似想把脸转过来,嘴唇蠕动似还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此毙命。
大殿内又多了一具尸体。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风呼呼地刮着。
费萨尔低声道:“可怜的桃花!”
两个和桃花感情较好的宫女更忍不住失声哭了出来。
香格里拉忽然从地下跳起来,叫道:“这是桃花咎由自取,又有什么好哭的?”
可她自己的眼泪为什么又流下来呢?
虚莫测望着我的目光中已充满了鄙夷和痛恨,吩咐众卫士道:“把岳钝押走!
把这里所有的尸体都带走!”
我泥雕木塑一般被推出大殿。
我脸上的泪水刚被冷风吹干,马上又流了下来。
走了很远,忽听龙象寺内传来惊惧之极的呼喊。
身旁的虚莫测、香格里拉、费萨尔等人都不由自主吓了一跳,每人的心中都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莫非那凶手又行凶杀人了?”
众卫士立即把香格里拉和虚莫测护在核心。
只听得寺内的卫士纷纷呼喝:“你别走!你快站住!把他拦住,不能让他走了!”
虚莫测虽手无缚鸡之力,神情仍比任何人都镇静,正待命人去察看个究竟,一名卫士飞奔过来,禀道:“右相,我们搬运尸体时,发现一个人还活着。”
我一听这话,惊喜得几乎叫出声来,只要有人活着,便可说出谁是真正的凶手。
虚莫测也是脸露喜色,道:“快把他带来!”
那卫士道:“可他……似乎已经疯了。”
“好好的人怎会发疯?”虚莫测脸色一沉,道:“就是疯子我也要瞧一瞧。”
工夫不大,那疯子便被押到了近前。
他正是那个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伤痕的机器国武士,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目光呆滞无神,瞧见虚莫测诸人,嘻嘻哈哈的傻笑不已。
费萨尔叫道:“防止这疯子是假装的,不要让他靠近公主和右相!”
对于男爵的反应,虚莫测颇为满意,他紧锁眉头,盯着那黑甲武士道:“铁相如王子是怎么死的?燕峻又是怎么死的?你都瞧见了什么?”
黑甲武士侧着脑袋,思索良久,面容忽然大变,大叫一声,疯子一般狂奔出去,嘴里却以一种怪异的腔调笑道:“嘻嘻,妙极!妙极!真他妈的爽!”
帝国卫士伸足一勾,黑甲武士竟不知闪避,当即重重地俯跌下来,没等爬起身,已被卫士点了穴道。
黑甲武士惊恐地叫道:“不是我杀的!不关我的事!”
虚莫测柔声说道:“我们当然知道凶手不是你,但你一定瞧见了凶手的相貌,你不妨把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