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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赵时光可怜巴巴地捂着耳朵,“这群人怎么回事啊。”
方飞远拍了拍他的脑袋。
赵时光愤怒地把方飞远的脑袋推到一边,对方又撅着嘴做章鱼状靠近他:“别这么绝情嘛。”
可怜赵时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偏偏另一边是墙壁,他根本退无可退,只能抓狂地大叫:“方飞远——”
“哎,我在这儿呢,”方飞远黏糊糊地扒上去,在赵时光身上蹭啊蹭啊,两只手捧着他的脸作势要亲:“来嘴一个……”
旁边有几个人在嘻嘻哈哈地打闹,有个人脚下不稳好死不死地正好撞上了方飞远,方飞远原本只是开玩笑做做样子逗赵时光,冷不防被这么一撞,直接就嘴对嘴亲了上去。
赵时光傻了,方飞远也傻了,旁边那几个人还在啊哈哈哈地闹,完全没注意这边。
“嘿嘿嘿……”方飞远干笑几声,身体慢慢地往边上挪,赵时光还愣着,走廊上应急灯惨白惨白的光投射进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森的。
“很好。”赵时光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怒极反笑,他抹了抹嘴巴,然后阴惨惨地一笑,方飞远畏惧地抖三抖。
“哥们儿……好兄弟,你、你……”方飞远赔笑道:“你你你冷静点!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咱们是文明社会的文明人……暴力什么的……不、不提倡……”
赵时光万分温柔地微笑着,摘了眼镜,揉了揉眉心,然后一招饿虎扑食——把方飞远扑的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两只手狠狠掐着他可怜的脖子死命摇晃,恶狠狠地道:“我让你耍流氓!”
方飞远泪流满面地呼救:“王兄!越哥!越哥救我……”
王越转过身来探头一看,方飞远已经开始翻白眼了,连连咋舌:“啧啧啧,草菅人命啊。”
方飞远虚弱地抬起一只手:“救我……”
王越摆出一副正义的嘴脸:“残忍,太残忍了。”
方飞远已然气绝身亡。
赵时光冷冷哼了一声,掏出一块眼镜布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手,然后横了王越一眼,冷冷地道:“我心情不好的话,随时会杀人灭口的。”
王越忙狗腿地道:“英雄饶命!”
方飞远仍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却向后仰,脑袋横在一组和二组之间的过道上,差点被人踩到,时间久了头部充血难受的很,就慢腾腾地起身坐直了,说:“我诈尸了。”
赵时光冷静地掏出一张绿油油的一块钱,抻平了,糊上胶水,“啪唧”拍在方飞远脑门上。
方飞远:“……”
王越:“……”
方飞远忙撕开那一块钱,拼命搓额头上的胶水。
班上有学生到学校小卖部买了几包蜡烛正在分发,王越也去磨着人要回来一支蜡烛立在桌上,周围顿时亮堂了不少,在烛光的衬托下好像应急灯的光暗了许多。
一眼忘去,大半个班都在点蜡烛,于是应运而生出一群吹人蜡烛的捣蛋党,自号“鬼吹灯”,王越一掌拍开要吹他蜡烛的捣蛋鬼,开始就着烛火装模作样地写作业。
方飞远还在搓他脑门上的胶水,赵时光完全没兴趣学习做作业,他侧身背靠着墙,也不担心蹭上白灰,慢条斯理地剥糖纸吃巧克力。
王越装模作样写了五分钟作业,然后开始跑题,拿出他打了20分高分的作文(总分100)在烛火上点着,一边凄凄惨惨戚戚地哭道:“嘤嘤嘤你安心的走吧……”
赵时光也嘤嘤嘤地递给他一叠做数学练习的时候写的草稿:“下辈子投胎别做应试教育的帮凶了。”
方飞远看着他俩嘤嘤嘤个没完,彻底无语了。
“鬼吹灯”又来捣乱,王越抄起一本大部头名着把鬼拍飞,一回头发现桌上堆着的练习册和课本都快着起来了,赶紧灭火,弄的满教室都是糊味。
方飞远开始深切的同情起了王越那位可怜的同桌,左有王越神经兮兮,后有赵时光虎视眈眈,简直可歌可泣。
要说这位王越的同桌也是个传奇人物,此君芳名陈高山,有一孪生兄弟名陈流水在理科班,高山哥哥字伯牙,流水弟弟字子期,俩人一见面那叫一个阳春白雪,那叫一个高山流水遇知音,必定要双手交握十指相扣,动情呼唤一声:
“伯牙——”
“子期——”
然后深情相拥,再嘘寒问暖肉麻兮兮的恶心死一大票围观群众,哪怕他们仅仅才分开3分钟。
赵时光百无聊赖,嘴里咬着甜到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