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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几剑结束战斗,从来不会让人看见他的极限与尽头,似乎所有的杀戮都只是无心之过。
拿下少辅等人后,只身奋战的卢瀚海已经不足为惧,韦墨焰把夏倾鸾揽在身侧,转身之间,银色剑刃划出清冷的弧度,剑尖顶在卢瀚海心口。
一场干戈随着骤雨在暮色中完结。
“都带回阁。”
虽是于心不忍,沈禹卿依旧是遵照命令将活着的几人都卸了武器缚起双手。
谋逆,这在破月阁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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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阁主回归……”
玄色身影出现在破月阁前时,守卫的四个子弟急忙单膝跪地,悄悄抬着头偷觑着韦墨焰脸色。
几日前叛乱离开的太微堂堂主卢瀚海等人竟然被反绑着,跟随在马后一同回来,也不知道如此重罪将要如何处理,毕竟是破月阁资历最深的元老。
“通报各堂,所有子弟立刻在阁前集合。”
想要冷漠处之却始终安心不下,夏倾鸾犹豫半天还是推了推身边的人:“何必急于处理?你该歇一下的。”
从兰陵启程开始,一路上韦墨焰基本未曾合眼,算下来已经有八九天了,原本不甚红润的脸色隐隐透着疲惫的苍白。
“夜长梦多,任何不安因素都要尽快排除。”
卢瀚海身经百战,为人处世狡诈多谋,多留一天夏倾鸾便多一分危险,他宁愿谨慎一些也不希望事后追悔莫及。
听说韦夏二人一起回来,紫袖连药也等不及喝,急忙赶到楼下,见二人毫发未损才算放下心。
“脸色怎么这么差?”韦墨焰皱眉,虽说平日里紫袖的身体就不算好,但也不至于如此晦涩,不知道离开这些天是不是病重了。
“还说我,你看看你,才这几天就瘦了许多,又是日夜兼程吧?”
“紫袖堂主身上沉疴多年,之前受的刀伤尚未痊愈,前几天又被卢堂主打伤导致血脉阻行,若不能善加调理,怕是要落下病根的。”一袭罗衫的云衣容款款而来,路过被压制的卢瀚海身边时面不改色,仿佛两人不曾相识,“恭喜阁主带回红弦姑娘。看气色,姑娘受的伤应该无碍了才是。”
夏倾鸾并没有理会云衣容,没有意义的寒暄她从来不作回答。
“连累紫袖堂主受伤责任在我,倾鸾愿承担责罚。”
“说什么责罚的,你回来便好,那几日从阁主到下边的子弟都担心死了。”紫袖温婉一笑,华气如凤,毫无半点做作之嫌。
对她,夏倾鸾永远带着一丝敬意,虽是身份高贵、才貌无双,却从未摆过架子,与任何人交谈时都和煦如风,当之无愧的九天金凤。
“责罚自是不可免。”韦墨焰忽然冷道,矮身坐于案前又端起了酒杯:“只是在此之前,有更重要的问题需得处理清楚。”
阁中子弟已差不多齐聚门外,有些不常见的探头探脑想要一睹宽敞大厅内的各位宿主堂主,尤其是传说中叱咤江湖而未逢败绩的人中王者,很多人便是以此为目标迈进破月阁的。
“身为堂主竟私下派人追杀阁内子弟,意图逆乱,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堂主的范围。”
面对指责,卢瀚海只是冷笑。
天资卓越,惊才绝艳,气吞山河又如何?他毕竟过于年轻,没有自己的辅佐根本无法驾驭武林霸主地位,更不用说自己手下还掌管着破月阁近半数的子弟。唇亡齿寒,如此浅显的道理他不会不懂,聪明如他更不会一气之下杀了自己,让好不容易组建的破月阁毁于一旦。
“墨焰少主,卢某年方十五便追随在韦盟主身边,至今为韦家效力已有三十多年。昔日韦家遭遇灭门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将少主你送入夕落山,而后又是我数载拼杀找回韦家旧部,一手成就了今天的破月阁。而少主你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多次责罚阁内子弟,更是乱了章法四处树敌,如今,还要依着狡兔死走狗烹这狗屁世故将我排除在外。不知少主你可有想过,在你死后要以何脸面去见韦盟主?”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为了韦家,为什么又要屡次暗中对倾鸾下手?难道你不知道她是唯一能与我并肩生死的人?”淡漠的脸上越发冰冷,韦墨焰勾起唇角笑得森然:“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年来你多次倚仗元老身份独断专行,在东胡时便派人行刺于云家医馆,又从中挑拨使得倾鸾被打入水牢,之后更是下毒追杀,逼迫她远走剑南。我倒不明白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心耿耿?”
这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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