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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嘛!把你两个姐姐比成小花羊!”
一屋子大笑声。
梦娴拉着雨凤的手,笑着左看右看,越看越欢喜:
“雨凤啊!我觉得好幸福!谢谢你让我有这样温暖的一段日子!”她深深的靠进躺椅中:
“好想听你唱那首”问云儿“!”
雨凤就去坐下,抱起月琴:
“那么,我就唱给你听!这首歌,是我和云飞第一次见面那天唱的!”
小三拉胡琴,小四吹笛子,雨凤开始唱着“问云儿”。
齐妈拿了一条毯子来,给梦娴盖上。
雨凤那美妙的歌声,飘散在夜色里:
“问云儿,你为何流浪?问云儿,你为何飘荡?问云儿,你来自何处?问云儿,你去向何方?问云儿,你翻山越岭的时候,可曾经过我思念的地方?见过我梦里的脸庞?问云儿,你回去的时候,可否把我的柔情万丈,带到她身旁,告诉她,告诉她,告诉她……唯有她停留的地方,才是我的天堂……”
梦娴就在这歌声中,沈沈睡去。不再醒来了。
云飞后来,在他的著作中,这样写着:
“第一次,我发觉”死亡“也可以这么安详,这么温暖,这么美丽。”
梦娴葬进了展家具坟。
这天,云飞和祖望站在梦娴的墓前。父子两个,好久没有这样诚恳的谈话。
“真没想到,短短的半年之间,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你娘走了,云翔出家了,展家也没落了……”祖望无限伤感的说:“正像你说的,转眼间,就落叶飘满地了!”
云飞凝视着父亲,伤痛之余,仍然乐观:
“爹!不要太难过了,退一步想,娘走得很平静很安详,也是一种幸福!云翔大彻大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是一件好事!至于展家,还有遗产,足以度日。几家钱庄,只要降低利息,抱着服务大众的心态来经营,还是大有可为的!何况还有一些田产,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祖望看着他,期期艾艾的说:
“云飞,你……你回来吧!”
云飞震动了一下,默然不语。
“自从你代云翔挨了一枪,我心里有千千万万句话想对你说,可是,我们父子之间误会已深,我几次想说,几次都开不了口。”
云飞充满感性的接口:
“爹,你不要说了,我都了解!”
“现在,我要你回家,你可能也无法接受。好像我在有云翔的时候排斥你,失去云翔的时候再要你,我自己也觉得好自私。可是,我真的好希望你回来呀!”
云飞低头,沈吟片刻,叹了一口长气。
“不是我不肯回去,而是,我也有我的为难。现在,我的家庭,是一个好大的家庭,我不再是一个没有羁绊的人,我必须顾虑雨凤他们的感觉!直到现在,雨凤从没有说过,她愿意做展家的媳妇!正像你也从来没对雨凤说过,你愿意接受她作为媳妇一样!我已经死里逃生,对于雨凤和那个家,十分珍惜。我想,要她进展家的大门,仍然难如登天。何况,我现在养牛养羊,过着田园生活,一面继续我的写作,这种生活,是我一生梦寐以求的,你要我放弃这种生活,我实在舍不得!”
祖望看着他,在悔恨之余,也终于了解他了。
“我懂了,我现在已经可以为你设身处地去想了,我不会,也不忍让你放弃你的幸福……
可是,有一句话一定要对你说!“
“是!”
“到了今天,我不能不承认,你是我最大的骄傲!”
云飞震动极了,盯着祖望。
“有一句话,我也一定要对你说!”
祖望看着他。
“你知道寄傲山庄,坐马车一会儿就到了!寄傲山庄的大门永远开着,那儿有一大家子人,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城市的繁华,想回归山林的时候,也愿意接受他们作为你的家人的时候,来找我们!”
转眼间,春去冬来。
这天,寄傲山庄里,所有的人都好紧张。齐妈带着产婆,跑出跑进,热水一壶一壶的提到雨凤房里去。
“哎哟……好痛啊……”雨凤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
云飞站在大厅里,听得心惊肉跳,用脑袋不断的去撞着窗棂,撞得砰砰作响。嘴里痛苦的喊:
“为什么要让她怀孕嘛?为什么要生孩子嘛?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痛苦嘛?老天,救救雨凤,救救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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