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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施,哪里是一个大队的所在地?当时的苏州工业园也不如它。那个时候,大邱庄工业产值已近100个亿,比一个中小城市还高!
禹作敏创造的奇迹令何大福惊叹,禹作敏的非凡思维和惊人言论更令何大福赞叹!
在知道禹作敏之前,何大福只知道中国语言大师是候宝林、马季等相声演员。认识禹作敏之后,才知道禹作敏也不愧为语言大师。相声大师的语言是娱乐群众的,禹作敏的语言则是思辨和智慧的结晶。听禹作敏讲话,读禹作敏的文章,是一种享受。
何大福读过禹作敏的口述文章《 我们明白了,我们放心了,我们有了主心骨 》,他竟一连读了十多遍。他认为禹作敏对改革开放理解得透、领悟得深、也最得要领。
禹作敏的一系列顺口溜,如:“低头向钱看,抬头向前看,只有向钱看,才能向前看!”;“引科学的水,浇农民的田”;“来才必有财,有才财必来”;“科技是真佛,谁拜谁有福”等等,这些有的放矢的精彩言论,都对何大福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后来,何大福在金箔厂实行改革过程中,几乎所有的言行都渗透着禹作敏的影子。
1993年1月,何大福在他的干部大会上,说了这么一段话:“最近,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字:‘谋’字。‘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这歌唱了半个世纪,很少有人研究这个谋字。这个谋字,我认为要好好思考。为人民谋幸福,这谋字就是为党、为人民、为老百姓、为他人动脑筋、想办法、千方百计、坚定不移地追求最美好的生活,这才是我们党的根本宗旨。所以我们当一个单位小头头,就是要为这个单位人们谋幸福,每个头头都为本单位群众谋幸福了,全国人民也就幸福了。”这段话,何大福说他是学习禹作敏而萌发出来的。
1992年9月,何大福在全市干部会上说:“有人说我何大福干得这么好,应该醒醒了,金箔厂应该升格了。我们对此无所谓。什么级不级?企业不论级。企业就是企业,以追逐经济效益为目的,不同于行政管理机关。要有,也应当是规模级、效益级、信誉级,而不是行政级。那种把企业分为不同行政级别的做法是不妥的,从这点上说,企业无论大小,企业办得好就有‘级’,要多大有多大;企业办不好,什么级也没有。试问:市长坐奥迪,厂长坐奔驰,你说他们哪个级大?试问:别人买我的产品,要不要问哪个级别的厂生产的?”何大福说这段话完全是由禹作敏的口气演变而来的。
1990年,在一些企业界人士坐谈会上,何大福发言道:“我在上级大会上发言,在给上级报告中,很少有客套话,有些领导不习惯,说我傲。我不服气。有些人讲话开头总要讲:在上级的正确领导下,在什么方针指引下,在各单位大力支持下,讲了一大串还不见正文,我嫌烦。一个企业如果亏损几十万呢?能不能写上:在XX领导下、指引下、支持下,今年我们企业亏损了几十万?其实都没必要。”何大福说这些话,都有禹作敏的风格。
在禹作敏的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他常常挂在嘴上的一句口头禅就是:“我是一个农民,我是中国农民的代表!”
若干年后,禹作敏触犯国法,出事了!何大福发表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哀叹禹作敏”:禹作敏,农民也!中国的革命,成也农民,败也农民。盐碱地是你的根,你想离开根,绝对活不成;穷困落后是你的命。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忘了毛泽东。毛泽东告诫我们说,最严重的问题就是教育农民。你干吗忘掉对自身的学习改造呢?因为你是一个农民啊!不过告诉你禹作敏,中国改革的史册,无论正面讲反面听,都不会忘掉你的大名!
从改革开放初期的80年代到90年代初,一批锐意改革的先驱者,如步鑫生、牟其中、禹作敏等人,他们曾为中国的改革开放事业立过汗马功劳,也曾激励过成千上万个改革家们,为中国的现代化作出卓越的贡献。然而,那些改革的先行者们行程艰险。对他们来说,幸福与苦难真是相隔一层纸。何大福不是那种长着一双势利眼的企业家,他对那些改革开放的先行者有一种由衷的敬意,对那些中途落马的好汉们的情感是心灵的吐露和肝胆的披沥。关公也有走麦城的时候,何况他们对时代已作出贡献,人民不会忘记他们的大名。
拜访孔子老家(1)
何大福盯住山东,是从一句口号开始的。
“要想富,先修路。”80年代初,山东省负责人在《 人民日报 》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提出发展交通是山东改革的重大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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