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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已逝之人争什么,“岳某更想听一听九贤王的计划。”
。。。。。。
第二日一早,太子与阿绯一起用过早膳,辰时未到便乘着尚未隐去的星月去了御书房。阿绯看着那天边一点点亮起来,终于等到太阳出来。
太子一忙便是一整天,他没空回来管她去了哪里。她要去散步,她要去赏花,谁敢拦着。
阿绯只带了两名宫人,入了梅苑便吩咐她们去收集正飘落的梅花,坏掉的不要,落地的不要,枝头绽放的不要,只要不偏不倚正飘落的。分派的任务是每人收一两。
这任务可不算轻省。
“本宫打算做梅花茶。”
两名宫人眼巴巴地等着梅花飘落。
等他们都走远了,阿绯穿梭进梅林,进步往石舫方向去。
石舫,是她与禅机定情的地方。
她还记得那日她被禅机拉进石舫中,他几乎要将她碾进他的身体里,那日禅机伸手将她的发簪抽离,身后长发散落,似云英未嫁时。她被迫迎接他,她几乎要承接不住那灭顶的灾难。唇齿交融,以沫相濡,那时与他恨不能天长地久。
他横冲直撞,贪婪地占据领地。把她好不容易戴起的面具摔个粉碎。
就是那天,她输了,输给了禅机。输给了她对禅机的爱慕,输给了禅机带给她的浓情烈焰。
梅花在她的周身散发着芳香,阿绯的心跳的极快,九贤王为什么要把见面的地方定在石舫?
石舫矗立眼前,百年不变的模样,百年不变的宁静,百年不变的风雨不侵。冬日小鸟在枝头鸣叫两声,拍拍翅膀走了,阿绯站在石舫前,迟迟不敢伸手去推那一扇沉重的朱漆大门。
寒风歪歪斜斜地吹过,阿绯的指尖终于触到门身。
双扇大门轻轻打开,没有声响。阿绯迈进去。。。。。
大门在她的身后自动合上。门里的阿绯站在原地,目光定定地看着站在中央的那个太监装扮的男人。
薄如蝉翼的睫毛盈了水珠,她似乎听见自己叫了一声,“禅机。。。”
蓦地,一阵檀香气扑面而来,阿绯被拉进一个宽阔的胸膛的中。
她闭眼,听着禅机隆隆的心跳。
“阿绯,我出来了。。。”
舫内却忽然想起不合时宜的声音,九贤王懒懒散散地以扇骨敲击窗棱,“当着本王的面对本王的皇嫂拉拉扯扯,大公子能不能照顾一下本王的心情?”
没人理他。
阿绯抬头看他一眼,“朱翎,你还真是半点没变,大冷天扇扇子也不怕流鼻涕。”
九贤王摇扇子的手忽顿,“你说什么?”
禅机也是惊讶,“阿绯你记起来了?”
阿绯仰头看他,“嗯。”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也就是说她也记起云霄了。九贤王看禅机一眼,忽然一改先前懒散的模样,大步夺门而出,“你们慢慢聊。”
禅机不明,却也顾不上去问。他低头,“什么时候想起来的?”面对这样的阿绯,禅机忽然有些不能适应。从前的阿绯有很多故事,故事里有母亲有震霆太子有云霄太子,有亲情有爱情,唯独没有他。。。。
禅机的眼睛很深,藏着无数的阿绯。阿绯不敢再看,她不知道该如何与禅机讲云霄的事。甚至因为她的前尘往事,还把他连累。
禅机轻扣阿绯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我。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阿绯抬头,“从邢狱司回来那晚想起来的。伤。。。是赵孺人。馋鸡,赵孺人死了,守陵宫女也死了,我。。。。对不起。。。”
“这就是你不肯正视我的原因?”
当然不是。
禅机垂首,想要去吻她。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想着云霄,她的心里真的有云霄。。。
阿绯微躲,“馋鸡。。。。”她想把事情先告诉他。
禅机很受伤,“阿绯,为什么躲我?”
“我没有,我只是。。。。”
禅机打断她,“我从未想与云霄争什么。你可以感激他,甚至可以怀念他,但是阿绯。。。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些?”
阿绯踮起脚尖迎上去,她不想再听禅机说下去。
禅机没有犹豫,他箍住她的腰身,那份亲密毫无间隙。云霄已经不在了,阿绯的现在是禅机,是他岳君默。。。。
这吻悠长,缠绵,伤感。。。。。
阿绯靠在禅机的怀里,“馋鸡,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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