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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众大员爱婪权势,摆现权势的,私下里颇为羡慕二爷的zì ;yóu与自在;在下为官自有为官的不便,但今rì里来却是凭着一颗平淡的百姓之心,江湖人之情,前来与二爷畅谈天下是非与情趣的。在下自不以刺史自居拒人千里,也不以贵堡大老爷落难为嫌,我自有我交贤纳惠的选择;二爷也不必因北国的惊天伟业而有所顾忌,因征南王爷的名讳而有所拘束,你我之间便当得是叔侄家常的聊天而已,天地间凭的便是善良与忧患,在这看似平淡繁华的年月里又有多少人能藏匿一颗忧虑与进取,愤慨与不平的心的。在下仰慕二爷的是因为二爷的上进与忧患而非大金国皇亲国戚的宠贵,是二爷风光背后所肩负的委屈与苦闷所能代表的一种大度与成熟,是二爷脸上这道刀疤剑痕所蕴涵的辉煌后面的艰辛与煎熬啊。”
任天琪深受感动,躬身见礼,道:“晚辈愚昧,大人所言极是,晚辈当终身牢记不忘。”
英贵全笑道:“贤侄言重了,在下不过是如此一说而已的。你我不过谈些知心的话而已,所谈内容也不过在彼此四人之间,定不会外传的。”
任天琪点首称是。
英贵全道:“听说二爷年方十二岁便出去拜师学艺了,定是一路风餐露宿,尝遍了人间艰辛与世态炎凉。本官是不大明白,你任家堡自古便是以军功为仕,家学纵不算是江湖数一数二,却亦是出类拔萃,高人一等了的。想大庄主颂义公一把斑竹剑,可以说是二十年前便已打败天下无敌手了。二爷怎会得弃眼前现成的家学不学,反而要舍近就远去外面吃尽人间苦,另辟新天底的?莫非是立志有所创新?”
任天琪笑道:“大人见笑了。不瞒大人家学小人打七岁就起始学练了,因小的自小就体质天生不好,儿时多有小病小疼的,对家学并未多去苦练,只是记得个样式大概而已。爹娘出于宠爱亦不急于逼我去勉强,还专门请了位德高望重之人教我打坐,教我调息之法,也不过就是强身健体而已。后来爹爹的一位故交来寨里作客,说小人天生体质差是因命中注定有和尚之命,与寺庙有不解之缘;说如要想身体转好,必需经寺庙中生活锻炼方可转变。小人闻言便心生去少林拜师学艺之念,一举两得。在小人十二岁那年便去了。岂知这一去前后就是七年,是非不断,跌宕起伏人生直到前几rì才算回来的。”
英贵全点点头,笑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二爷本仅想强身健体,不料却是苦尽甘来,终成正果,学有所成又得美娟。可本官纳闷的是二爷身手之中并不见有少林武学痕迹,又不像是任何一家门派,身手颇为奇特少见。莫非是二爷博采各家之长,自成一体又或许遇得了世外的高人名宿了?”
任天琪笑道:“大人果真是火目金睛,小人在少林只呆了三年便下山了,一路南下,转川中,走草原,到北边黑水天山,其间自是结识了不少的前辈,幸得他们教授了几招供以防身。小人就将这一切自掺杂在一起,自是外人难以瞧清是何门何派了。”
英贵全点点头,笑道:“原来如此。二爷自是走过了不少的地方了,这外面的世界是否亦如我大宋一样山青水秀,社会安定,物富民康,其乐融融啊?”
任天琪抬头瞧了一下英贵全,咳嗽一下,笑道:“大人乃一方诸候,是朝廷命官,是我扬州百姓的父母官。此来不知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英贵全笑笑,道:“嗷,二爷真会说笑,这话真当如何,假又当如何?听话哪有不听真话之理的?”
任天琪嘿嘿一笑,道:“真话吗总是听来极不顺耳的,只怕大人是听了之后感到不舒服;要听假话吗,小人天生不会说话,只怕是说不了的,还不如不说的好。”
段鹏一声冷哼,道:“二爷,这天底下还没有人如此与我家大人说话的。难道二爷就不知‘天高地厚’四个字吗?”
任天琪冷笑一声,道:“小人自幼没读过多少书,自不懂得孔夫子的这些个穷酸迂腐的大道理的!”
段鹏脸一红,正要起身发作。
英贵全怒斥其一声,一摆手按住段鹏,朝任天琪陪笑道:“段鹏直xìng子,不会说话,与在下虽为主仆实则是亲如兄弟的,还望二爷不要放心上才是。”
英贵全回头训斥段鹏道:“睁眼说瞎话,红口说白话,别人或许可以,在本官治下决无可能。这当官的又怎么了,是高人一等,还是贵人一等?自娘肚里出来又有啥不同之处的?有谁天生就是为官的命,殊不知自高令人愚昧,为人唾弃!”
英贵全又回头朝任天琪正sè道:“二爷去过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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