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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十分热闹。只见姚家庄主姚玉奎坐在正厅门口的一张太师椅上,双手扶着一根拐杖,面色蜡黄,银发满头,显然病魔缠身。他蠕动了下双臂,叹了口气,对台阶下正在洗野菜的秋菊和梅姑说:“今天的野菜够不够?”
秋菊的面色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滋润与光泽,深深的皱纹与消瘦的面颊刻画出了生活的艰辛。她听到丈夫的问话,急忙回答道:“昨天是三筐,今天是两筐,按说是不够,这不,盼娃又去挖了,现在也快回来了。”
“要是前些年啊,像如这春天的光景,漫山遍野的是野菜,而如今却没有了,唉!”姚庄主感叹地道。
“是啊,亲家翁,前些年为什么就那么多呢?”梅姑接过话茬说了一句,然后,将手里的野菜放进水盆里,略一思付,笑着说:“看我老糊涂了,前些年百姓有粮食吃,谁吃野菜啊,那样不就多了嘛!”
“就是啊,再说那时的土地肥沃,那野菜还不疯长啊,唉!现在倒好……”秋菊接过话茬说。
姚庄主听了她们的讲话,感触地道:“如今我们的粮食不足,也只有依赖于挖些野菜充填着救济百姓了,这样天天挖野菜,什么是个头啊,真是难为盼娃了,唉。”
秋菊从筐子里抓出一把野菜道:“可不是么,我们全家人老的老,小的又……唉,全都仰仗盼娃一个人,他不仅要照顾我们全家,还要挖野菜熬粥周济贫民百姓,这也幸亏亲家母生了个好儿子。”
梅姑闻言,笑着道:“什么好儿子啊,还不是您的宝贝女儿娇玲好,她啊,她那么温柔、贤惠,孝敬父母,体贴丈夫,这样的好媳妇,天下不好找啊,也不知道我这个孤老婆子修了多少年的福,才有这么个好儿媳。再说啊,玲儿马上就要生了,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乖孙子,到那时啊,我整天地抱着他,你看我多幸福吧!”
“看把您美的。”秋菊嗔怪地笑着道:“还整日地抱着他,哄着他,您就不让我这个做姥姥的抱一抱?”
姚庄主听了她们的对话,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伸出右手捋着胡须道:“都有你们哄得,都有你们抱的,到那时啊,我的伤也就好了,我会趴在地上让他当马骑,当一匹老马骑,哈哈哈!”
梅姑笑的合不拢嘴:“是啊,到那时啊,我们仨个人轮流哄,也好让玲儿好好地养养身子,您看她现在面黄肌瘦的那个样儿,马上就要生了,还硬撑着烧水煮粥,真是太难为她了。”
“娘,菜都洗好了吗?水马上就开了。”娇玲挺着个大肚子从炊烟枭枭的厨房里走出来问。她还是那么美,还是那么动人,从她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中无不透出一种妩媚,一种神韵。特别是她那乌黑明亮的眼睛,时刻释放出一种聪颖,一种灵气。尽管日夜操劳的艰辛和营养不足造成面色憔悴,但那张白皙柔嫩的瓜子脸依然是那么娇美可人,丰神无限。
梅姑站起身来,关切地对娇玲道:“洗好了,洗好了,玲儿,你还是歇着吧,别累坏了身子。这烧火的事啊,娘去做,我看啊,这几天就快生了,听娘的话,啊!”
“哎!娘,不碍事的,您让我闲着,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我就是要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您老就放心吧!”娇玲拉住梅姑的胳膊摇晃着道。
“这孩子,就是不听话。”梅姑笑着抬手戳了一下娇玲的额头说。
“这孩子啊,就是这么个犟脾气,由着她去吧,别管她。”秋菊对梅姑道。
“娘,我回来了,岳父、岳母,我回来了。”话音未落,盼娃背着一个竹篓,手里提着一把镰刀风尘扑扑地走进院子。他依然是那么帅气,那么潇洒:从他那眉目之中,无不透露出男子汉特有的一种阳刚之气,从他那举步投足中透露出一种风流倜傥的尺度。与以前所不同的是他的衣着打扮,只见他头系一块白方巾,上身穿一浅蓝粗布免襟短褂,肩上明显地藏嵌着两块大小不一的补丁,下身穿一条灰色灯笼裤子,两个膝盖各有一个补丁,脚穿一双沾有泥巴的布鞋。
“回来了,盼娃。”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道。
盼娃从肩上卸下竹篓子兴高采烈地道:“听说朝廷要发赈灾粮了。”
“是吗?太好了。”娇玲抓住盼娃的胳膊高兴地道。
“是的,我在挖野菜的时候,听人说的,要是那样啊,我们就不怕灾民吃不上饭了,百姓就有活路了。”盼娃擦了一把脸上的汗道。
“皇恩浩荡啊,皇恩浩荡啊!”姚庄主激动地从椅子上吃力地站起身来,双手使劲地撑住拐杖激动地道。
姚玉奎自从上次的被戚国文用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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