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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妤心疼的不行,怕她撑不下去,就每日在海棠院的小灶房生火,替她炖些清淡却滋补的汤水亲自送过去。有时候还弄些酸枣儿之类的开胃糕点一并让她救救急,免得饿的心慌。
“对了子妤,有件事儿你帮我参详参详。阿满姐现在怀上了,前二个四师姐透露说她那边人手不够用。让我考虑一下要不要过去做个管事娘子之类的。月钱什么都好说,收入肯定比我在戏班要强些。”
子妤听了,却摇摇头:“茗月,你和阿满姐不同。阿满姐在四师姐身边伺候了多年,早就有了感情。四师姐外嫁,阿满也情愿跟随,哪怕是过去做下人,她也不会太在乎。可你是什么人?你是花家班的五等戏伶,是正儿八经宫里记了名的若是跟过去,且不说身份尴尬,就算是个管事娘子,就算月例丰厚,可在外看来,你就是个下人了。”
见茗月边听边点头,子妤又接着劝道:“再说,你在戏班待了这么久,总该有些感情吧。以前你是跑龙套没意思,可现在有朝元师兄罩着,有子纾帮着,你不是已经可以唱一些花旦的戏了吗?你才十九岁,至少还有两三年时间可以好好努力,争取上到三等戏伶,到时候退了台宫里还有俸禄可拿,身份也体面。而且戏班离你家也近,班主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你能常常回去看望母亲。岂不更方便?”
“你说的在理,还好我问了你的意见,不然头一热脑一昏就被四师姐给诓去了呢”
茗月听到这儿,狠狠地点了点头,捧着子妤的手:“好子妤,你若是嫁到江南去了,留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你这妮子,遇到事儿总是不肯多想想。”子妤没好气地戳了戳茗月的额头:“你丫,若是进了别人的府里,且不说是做下人被限制了自由,你和子纾之间的感情怎么办?”
“我。。。。。。”虽然茗月和子纾八字已经有了“一撇”,可每每花子妤提及此事,她还是会觉得羞赧难耐,脸色绯红:“我不是没想那么多嘛。。。。。。”
子妤看着茗月羞得满脸通红,愈发想要捉弄她玩儿:“我弟弟可是个抢手的,你不在旁边看紧了,万一哪天被其他小妖精给拐走了,岂不哭都没地方哭?”
“哎呀哪有你这样的姐姐,真坏真坏”茗月不依,撅着嘴儿撒起娇来。
“好了好了,今儿个起得早,我稍微眯一会儿,等下到了叫我啊。”子妤躲开茗月挥来的粉拳,抱着靠垫就躲了起来。
“你睡你睡,我不如看看外面的热闹,总好过被你调笑”茗月气呼呼地嘟着嘴,也不理“耍赖状”的花子妤,自个儿打望去了。
。。。。。。
约莫走了两柱香的时间,车撵终于停下了。
此时子妤已经被轻微的摇晃给弄得睡意浓浓,正侧身趴在撵子里头小憩。是茗月轻轻摇醒了她,说是已经到了司徒府,得下车了。
车帘子一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对偌大的黑漆门,上头挂了个匾额,书有“司徒府”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两边的青砖围墙足有三丈高,左右延绵开来,几乎看不到尽头,一副豪门深宅的派头。
抬眼望着紧闭的大门,子妤蹙了蹙眉。
一般戏班子入府都是走侧门,不如正堂。可花子妤身为一等戏伶,身份地位自然同普通戏伶有所不同。这司徒府竟然大门紧闭,摆明了让子妤走侧门。
“子妤姑娘,您稍等,在下先去叫门。”
但凡一等戏伶出堂会,戏班都会派一个二等的管事跟着。一来和宾客府上方便打交道,二来也负责收取数额不菲的例银,顺带帮着戏伶打理一应事宜。而这次跟着花子妤来的正是一位姓陈的管事,不过二十一二岁的年纪,看起来斯文清秀,却极精明。他瞧着司徒府大门紧闭,立即上前敲响了铜门扣。
不一会儿,厚重的大门旁边一个小门被拉开一条缝,从里头探出一个头:“谁?”
“在下花家班管事,本班子妤姑娘前来出堂会,请开正门迎客。”陈管事挺直了腰身,在提及“花子妤”的时候,细长的眼中有着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骄傲。
“原来是子妤姑娘驾到,稍等,稍等”
这门房倒是个识货的,一听是名冠京城的“花子妤”,赶忙将小门一关,赶紧跑去将大门使劲儿拉开。
“吱嘎”一声响,在寂静的街道间回荡着,颇有些萧条闭锁的意味。
“姑娘安好,少奶奶说了,要是姑娘到了,赶紧请到正厅奉茶休息。”门房低着身子,脸上表情恭敬无比,眼中又透出几分对花子妤的探究和兴趣,却掩饰地恰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