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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柯受此大恩,越想报效太后,每天的经卷,越发诵得响亮。
太后每到佛堂,他便先去跪迎着,乐得太后心花儿都朵朵开了。
本来太后在幼年守孀的时节,衾单被冷,每至花晨月夕,茶余酒后,想起孤独,常常暗中流泪,惟身居宫禁亦无可如何,只有个同族周亲叫铁木迭儿,不时地安慰她,但总不以为快意。
后来武宗接位,是自己的儿子,权柄在手,方觉宽心,今见妃嫔等同那些僧众,你恩我爱,朝会晚聚,倒把当年的芳心,一盆火似地引了起来,又经龚柯那般年华,口儿又乖,眉眼儿又秀美,一见着他,恨不得一口水吞了。
白日倒与龚柯在一块儿鬼混,夜晚间孤衾独眠,颇不快意。
当佛事告天的那一晚上,太后同着众妃嫔赐众僧饮宴,不一时纸醉金迷,头儿红昏,遂各人寻各人的同伴去了。
唯有太后在寝宫独坐,心忙意乱,脸庞上一阵阵地现出朵朵红云心中异常烦躁。
众侍婢以为太后感疾,均上前问讯,太后尽数的把她们挥出去,只留两个贴身的侍儿在旁,服侍她睡下,却心事在怀,无论怎样睡,也睡不着。
呼侍婢道:“余心神不安,必是神明所怪,快到佛殿前请龚柯儿来,替我解咒。”侍儿慌忙请龚柯儿前来。
龚柯同侍儿入寝宫,倒有些胆小,由侍婢一层一层地引入里面,便大着胆向里走。
他想深夜被召,必有事儿了。
走到太后的寝宫门口,见里面并无多人,又不见太后在何处,只得停步问侍儿道:“太后老佛爷在何处相召?”侍儿微笑道:“太后现已安寝,请你到里面吧!”龚柯张着胆子走至玉榻前,连忙跪下行礼,侍儿扯开锦帐之一角,禀太后道:“法师已到了。”闻太后懒娇娇的声音答道:“在哪里?”龚柯忙禀道:“臣谨叩崇老佛爷。”太后忙坐半身躯将龚柯拉了起来。
侍儿见此景况,借故避去。
太后便一把抱住他,亲着脸儿叫道:“你怎么这样的乖儿?连魂灵都叫你摄去了。”龚柯本来对于女性是极有经验的,见太后这样的欢喜他,虽是年纪老了,却皮肤儿尚存娇嫩之态。
一意的奉承,百般的体贴,他俩儿便如狼似虎的,跑到云里雾里去了。
从这夜以后,便常常自由出入,甚至白天也被太后呼了进去。
那些妃嫔也不消说得,一对对**交欢。
众僧却传了一个佛号,叫做舍身大布施。
凡是能舍身的,都要得到上天的好处。
于是乎太后也借这个名儿,同龚柯青天白日在深宫**说法却把武宗的病躯,反转无人过问了,以致圣上病势日加,服药不遂。
太子爱育黎援力八达日夜侍奉龙榻,宫廷混乱之事,稍稍闻听,自己也想西僧不法,宜即早除,却梗着太后颜面,袒护备至。
近以武宗病危,也不去过问他们。
隔了数日,病容不佳,太后这才慌忙起来,连忙召集尚书省丞相乞台普济脱、左丞相脱虎脱及蒙哥铁木儿等,进宫商议后事。
武宗只嘱咐太子善理国事。
皇后弘吉剌氏真哥,及次后速哥失礼,爱妃亦烈氏、唐凡氏,均叫她们谨奉太后勿违。
移时驾崩,六宫举哀,诸大臣奉皇太子接皇帝位,是为仁宗。
颁诏布告,大赦天下,唯有一令,不准西僧在宫建醮及侮辱朝臣等事。
这班僧众也只好硬起心肠,与妃嫔分别,即是龚柯儿,亦免不了叩辞太后出宫。
太后自知此事又不正当,哪敢留住他呢?也只得约以后会罢了。
仁宗在宫时很不满意这班廷臣,自接位后,便下诏废尚书省丞相,蒙哥铁木儿等一律免官逮禁狱中。
命中书右丞相塔思不花知枢密院事,又召前朝忠直之士如程鹏飞、董士选李谦、张闾等均复职,唯太后有旨意道:“命铁木迭儿为中书右丞相。”仁宗仁孝,只得遵命。
你道皇太后是什么意思?在前段中不是说过皇太后幼年在宫中守孀时节,只有铁木迭儿常常安慰她么?今把右丞相备给他,也是温叙旧好的意思,却暗中他俩又有别的事儿了仁宗崇拜孔子,尊重儒士,四方文学渊博之士,都渐渐地出来振顿。
平章政事李孟,幼擅文名,博学强记,贯穿经史,尝开门授徒,远近多归之,嗣入东宫为太子师傅,与仁宗很是契合,至此君臣相得,如鱼得水,常谕他道:“卿系朕的旧学,朕有不及,全仗卿忠心辅佐。”孟受命后,力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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