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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姑娘年纪轻轻就要坐牢,我们受过姑娘的恩,不知该如何报答姑娘。”一位老大娘握着花语红的一只手激动道。
“我并非要你们报恩,你们都回去吧,监牢中不是什么好地方,回去好生过日子便是了。”
“姑娘真是活菩萨,我们会记着姑娘的大恩大德。”
花语红的话让那些贫民感动着向她鞠躬道。
“哎,你们别这样,都回去吧。”花语红见贫民们如此,便忙摆着手道。
花语红说罢,那些贫民才都转身离开了监牢。
这两日谁都来看花语红,唯独凤璃没有来。而此时在这阴冷灰暗牢房中,花语红最想见的人就是凤璃,但她想或许凤璃有自己的担忧因此没来,她清楚自己毕竟一直藏身在邀君阁中,虽以男装抛头露面,可只怕昨日来看审的人多多少少也会有人认出,若凤璃来探望便有可能惹到怀疑。
幽冷小房两尺地,蚤虫横行霉味臭,佳人侧卧垛草床,抬望小窗犯忧思。
贫民们走了,牢房沉静了下来,花语红侧身躺在了牢房中的垛草床上,望着牢房墙上那几仗高小窗外的光亮,忽然感到了落寞——这样的日子也许会是一生,自己才二八年华。
“我怕了吗?或许我真的有些怕了,但我不后悔。”花语红自问着,闭上了眼睛,伤口未愈的嘴角冷提了下。
“起来,你给我起来。”
沈玉带着未散的酒意走入了监牢中,站在花语红的牢房门外大喊道。
“哦,我当是谁,找我何事?你抓到了我应当很高兴。”花语红睁开眼见沈玉双手抓在了牢门的铁栏杆上,便侧坐起身来冷笑道。
“说,花语杰在哪里?”沈玉大声质问道。
“在公堂上我说过我不知道,你那时也在不是吗,难道你真是聋子。”花语红轻视地看着沈玉道。要说她心中不恨沈玉是假,但她明白这就是捕快与盗徒的游戏,不是捕快被盗徒蒙骗,就是盗徒被捕快逮住,而她只是成了后者。
“过来,你过来”沈玉带着醉意的声音大喊道。
“沈捕快,有何赐教?”花语红忍着臀上未愈的疼痛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牢门前道。
花语红方走到牢门边就毫无防备地被沈玉伸进牢房的一只手拉住了她那只纤细的右臂,将她的身体拽贴到了牢门上,沈玉便隔着牢门将花语红的蛮腰圈揽在了一只手臂中。
“你想做何?走开——”花语红被沈玉的行为惊住了,她拉扯着沈玉揽在她身上的手臂,蹙着秀眉慌神道。
“为何你要成为盗徒?为何不能不是?”沈玉将一手抚在了花语红一侧嫩滑的脸颊上,额头低靠在牢门的铁栏杆上,沉缓道。
“为何我不能是盗徒,这干你何事?放开我——”花语红感到沈玉揽在她腰上手臂的力气之大,她越是挣扎,他便越是勒得紧,故她也就不再作挣扎了,但秀眉依然蹙着怒道。
“为何我是捕快?为何不能不是?”沈玉又沉缓道。
“这我如何知道”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可是我不能不把你送入牢里,因我是捕快,你是盗徒。”沈玉轻抚着她的脸颊,喘着带着酒气的鼻息,沉沉道。
花语红隔着铁栏杆愣望着沈玉那张如此之近,但又晃晃不清的沉脸片刻,发出了串清脆苦笑,杏眼侧望着牢门外沈玉低着的忧愁脸庞道:“如今说这些屁话做何,我不喜欢你,对你只会有恨,因我是盗徒,你是捕快。”
花语红的话语句句敲在了沈玉心头上,他的醉意全醒,失落地垂着头,松开了揽在花语红蛮腰上的手臂,默默地转身要走,花语红喊住他问:“从何时你知道我是盗徒?”
“狗尾巴草。”沈玉一步一步缓缓地边朝牢外走去,边淡淡答道。
那时他闻见了
花语红回身仰头靠在了牢门铁栏杆上,抬望着黑不见顶的牢房顶,心也深不见底,这刻她清楚了沈玉对她的心意,虽心有一丝慰藉,但也仅此而已。
监牢外细雨纷飞,滴滴落在了沈玉身上,雨水聚在了他沮丧刚毅脸上如泪般凝聚成珠滑落下来。
那日沈玉闻见那个小女童给花语红狗尾巴草的话,心中便有了推断红公子就是那盗徒;在天龙寺见到花语红豪不做做的眼神,他就清楚了这红公子与所谓红公子的妹妹就是同一人,之后的一切他在将计就计与真心之间做着徘徊。
沈玉应邀到邀君阁那晚并没喝下花语红的酒,只是将酒含在了舌下,有意以趴卧在矮几上作为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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