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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着?」
「这个……」玉堂春一愣,倒想不出怎么接口,说是没见吧,可那么多丫鬟下人瞧见,不是黄口白牙的扯掰么?可说瞧见了,却又不知这魔星会闹什么别扭。
一番计较,玉堂春才缓缓开口:「王爷,这哭算什么呢?这人哪打小谁不是哭着来哭着去,若是不哭,这人活一世也没个想头,哭一哭十年少啊。」
「你倒是能扯。」禁不住一笑,溥旋面上红了红,摆了摆手放玉堂春出府。
一径转身,玉堂春就朝前门走了去,走到前门,心上一挂又回头探望,倒是见溥旋仍旧呆呆的立在门口出神。忍不住鼻酸,难耐凄凉,抹了老泪,玉堂春随着六子而去。
师徒二人一行回门,日光如梭,转眼又是几日过去。
这几日,无甚大事,无非又是杀了几个拳匪,闹腾了几次乱党,这世道,人比浮萍命比狗贱,少些叹息多些惊惶,昏昏噩噩年华空度。倒是临近十八日,有了大事发生。
说是大事,其实也就玉堂春一个人脚底打怵,却原来是玉堂春的小师弟玉泽秋,隔街对墙开了济世堂。开张那天,玉堂春措手不及,瞥见小师弟临街对角的朝自己冷笑,一时虚汗恍惚,忙吩咐六子关门大吉。
一边关门六子就一边抱怨:「师父,小师叔他这是存心和你作对呢。」
「知道,你还啰嗦。」玉堂春喝骂。
六子更是委屈。「他和我们作对,我们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关门?难不成师父你怕他?」
「浑话!」
又是呵斥,六子的气越发起来了。
「师父,我这不是浑话,我说的这是大实话!谁不知道师父心心念念的都是小师叔,可您也不能因为挂记他就要丢自己的饭碗。
「再说,这小师叔已是有了家小,师父怎么还想不开?想当初在保定咱们就没少受小师叔的气,合着到了京城,咱们还得在他脚皮子底下做人。
「师父,六子虽笨却也看得出,小师叔那是忌讳你,你医术比他高明,他那是铁了心的和你一争长短。师父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不明白?师父我可比你明白多了!」气不打一出来,玉堂春瞪了眼。
他自是知道小师弟的心思,可他却不愿与他一争长短。一是因为这小师弟自小他就没少放在心上,二嘛,自然是木秀于林风必捶之的道理。
这世上做人,都是一番道理,倘若应了那句俗语,处处争做出头鸟,恐怕这枪头子自己就应付不暇。因此,玉堂春是连哄带骂,吩咐六子闭好了门,只等对门风头过去,再开门问诊不迟。
他虽是这番思量,但在玉泽秋那儿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玉泽秋见他门扉紧闭,更是无端气恼了,只道玉堂春如今长了志气,不将他放在心上。玉堂春越不将他放在心上,他却越要叫玉堂春好看。
因此,这开张与关门,相形下来,为日后无端凭添了许多乱子。
这是后话,我们先且不叙。
却说那溥旋送了玉堂春回门,倒是一番好思量。原来这溥旋为人并不似平日里的放荡形骸,他自小生在王府,老王爷待他又是极严厉,怎会不识书知礼。
不过,十三岁那年,他随了父亲进宫,赶巧遇上了一场宫闱倾轧,方才得晓这人生事宜,终比不得面上的风光堂皇,再加上他天资聪颖,对人对事看得通透彻底。是以这乱世之中,多少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慨叹。
可殊不知,这古往今来唯有这独字最是忌讳,任你天高海阔,想要独善其身却是万万不能。因此独醒不成,少不得学那魏晋七贤,装疯卖傻、放浪形骸。
这正是平生意不适,空负身后名。
话虽如此,但心中块垒却也终日难消。想那日在恭靖王府,朝内争斗的端倪已现,且不说恭顺王府和恭靖王府各自为营,光是一帮子朝中大臣分列站队就是一阵忙,更何况,这背后里还掺了个皇上与太后。
按说,这溥旋素日里与恭顺王府颇为亲近,原应站到恭顺王府一道,可他心底也有计较。维新一事,虽说现下如火似荼,可毕竟根基不深,好比那原上的荒草,一把火烧过,旺倒是旺,但时日不长。
再则,他也不喜搀杂这些饶舌是非。是以和恭顺王府亲近是亲近,却并不愿在立场上过多表态。
不过,那日恭靖王府一番话下,溥旋就暗自惊心了。原只是打算隔山观火,可眼下,这火似乎已是烧到了庙门前不得不扑了。
又是着急又是慌乱,竟在玉堂春面前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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