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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陈茜拉了几个小丫鬟在院子里踢毽子。
“锦书!陈茜!”
我轻轻踢一脚,彩色的毽子映着苍蓝明净的天空,竟有些晃眼。
回头向小院的门口看过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搂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陈茜欢喜地唤道:“顾哥哥!”
顾磊在我额头上亲一亲,松开手去抱陈茜,抚摸着她的头,很是宠溺,又有些愧疚,道:“小笨蛋,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我摸摸自己的胸口,怦怦直跳。
陈茜蹭蹭顾磊,乖巧了许多,愉悦笑道:“有啊!我好好的,哪里都没伤着碰着!哦,也不对哦,这里都下雪了,天好冷,我跟锦书都把手冻伤了!”
我低头轻笑,手上有些痒。
“锦书?”
我嗯一声,挠着手背。一只大手握住我的手,轻轻摸索几下,我痒得又笑了,他便用了些力气,又挠了几下,舒服多了。
陈茜笑道:“锦书就是这个臭毛病啦,什么时候都不爱说话!闷葫芦!”
姑娘,我不说话是因为你很聒噪好么?两个人要是一起聒噪难道不会很烦吗?
顾磊笑笑,两手捧过我的,哈口气,慢慢搓着。
我抬头看着他,觉得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他说,可又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说的,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干巴巴地唤道:“顾磊”
顾磊点点头,笑如春景。
我咧嘴一笑,抵住他的颈窝。
真好,他还活着,他回来了。
顾磊任我抵着,道:“小侯爷带着大军还在后面,我是先回来的,岁寒也来了。”
“岁寒?”她也还活着,我心里有些惊喜。按着那算得上辈子的事情,她早在去年便该香消玉殒的。
陈茜也是喜出望外,问:“真的吗?岁寒也来了?她在哪里?我找她去!”
顾磊道:“上官老爷子那儿,你先别去了,她那边事情完了就过来。”
陈茜有些不乐意地哦了一声。
她不去也是好的。萧岁寒与上官老爷子聊天,必然是要谈上官小公子跟庄少侠的事情,这些是她未曾痊愈的伤口,还是不要撕开的好。
“岁寒来了也好,上官老爷子那么疼她,见到她应该会开心一点。”
“也是!”陈茜接着我的话道,“老爷子都多长时间没见客了?岁寒一来就能见到,说不定能安慰安慰他。”
有些人天生就是发光体,招身边许多人喜爱。我曾经嫉妒过,现在却只能去羡慕。我不是萧岁寒,得不到那么多人的纵容宠爱,但同时我也没有她那一身常人无力背负的伤痕跟责任。
我只是个小女人,有个能让我全心交付的男人便可圆满。
晚上的时候萧岁寒才过来,我跟陈茜顾磊正窝一块儿一边打牌一边聊天说事儿。
她甩甩手,爷们儿似的爽朗,道:“算上我正好,别斗地主了,咱们双升!”
重新洗牌,默认的我跟顾磊一组,陈茜名之曰“情侣搭档”。
陈茜一边分牌一边道:“我真喜欢现在,就跟我们刚来这里的那天,就我们四个,多好啊!”
萧岁寒嘟嘟嘴,忽而一笑,道:“真挺好!我记得那天谁胆小谁犯贱来着?不知道谁家男人看别家姑娘眼睛都直了哟!”
呃,我家男人
陈茜鄙视地瞪顾磊一眼。
顾磊红着脸反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纯欣赏啊!难得见到比神仙姐姐还漂亮的,还不许多看两眼?我心无邪念,问心无愧!”
我看着他,问:“真的心无邪念?”
陈茜萧岁寒扑哧笑了。
顾磊举起一只手,夸张地正经着,“我对皇帝陛下发誓!”
说实话,虽然我也很崇敬皇帝陛下,但是我真不相信对他发誓能保证什么。先皇曾经说过,男人看女人,先用眼睛思考,再用下半身思考,脑子就是当装饰用的,不用怀疑。
岁寒笑道:“那还不如对着我发誓,至少你说假话我能处理了。你对着皇帝发誓,他也听不见呀!”
这话有道理,于是先皇的又一条理论浮现在我脑海里:男人哄女人的话连语气词都不要相信。
先皇还真是了解男人的劣根性啊我真好奇他身为一个男人是怀着怎样的勇气来剖析男人这种让人了解了就想阉掉的东西的。只能说先皇不愧是先皇啊,我等小民只能仰望。
顾磊对着岁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