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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老者已经昏迷,脸色苍白。已是奄奄一息。
老大夫叹息道:“姑娘,并非老夫见死不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姑娘哭着向堂中所有大夫求道:“哪位大夫能救家父一命,小女子衔草必报!”说毕,双膝跪地,叩首不已。
大夫们为姑娘孝心所动,但都束手无策,只是连声叹息。
姑娘正哭得伤心忽听耳畔有人说道:“姑娘请起,待在下与老先生试诊。”
姑娘一抬头,却见一个剑眉入鬓,凤目重瞳,俊朗丰神的年青书生,正注视着自己,满脸同情之色。便赶紧站起来,行个万福,道:“多谢大夫。”
李剑心略一诊脉,知是内腑受伤,便道:“请到这边诊席上,待在下救治。”
他二人一边一个,将老者扶到李剑心的诊席上,十个大夫不禁相视冷笑。
李剑心取出银针,解开老者衣襟,果见胸前有一黑色掌印,十分清晰,便在穴上扎下三枚针,然后手书药方,递与柜中伙计道:“速将此药煎成汁,送来此处。”
伙计不敢怠慢,立刻照办。
姑娘小声问:“敢问大夫,家父有救么?”
说时俊眼泪湿,不胜哀伤。
李剑心安慰她道:“老伯伤得虽重,但无性命之忧,在下定将伤势治好,请姑娘安心。”
姑娘听得连连点头,粉脸上现出极大的安慰神色。这姑娘虽是布衣裤套,却掩不住丽质天生,于妩媚中透着朴质柔婉,令人相怜相惜。比起沈竹青来,不逊一分,给他印象极好。
姑娘一心放在老父伤势上,并未注意大夫在打量自己。
其实,李剑心并未说出实话,老者伤势极为严重,若不以内力疗伤,药物并不能见效,但在人多眼杂的地方,他又怎能施展神功?只好暂时维持住伤势,晚上另想办法。
他以指尖按压针杆,输进了一些真元,灰袍老者这才苏醒过来。
姑娘又惊又喜,道:“爹爹,好些了么?”
老者有气无力地说道:“丽儿,爹的内伤治好无望,你快快离开南京,只要逃得一命,再图报仇,千万不要陷入虎口……”
“爹爹,女儿决不独自逃生,要死也要和爹爹死在一起!”姑娘说着又啜泣起来。
李剑心道:“老丈且莫伤怀,在下定能治好此伤。”
老者看了看他,不胜惊异,旋又露出一丝苦笑:“多谢大夫美意,只是老朽此伤不比一般,非药物能治,先生美意,老朽铭感于怀。”
李剑心微笑道:“老丈不必多虑,在下自有救助之法,且请闭目静养,待服汤药。”
此刻店伙端了药来,由姑娘将汤药慢慢给老者服下,随即出了身大汗,老者顿感神清气爽,胸前的窒闷解除了许多。
李剑心道:“二位家住何处?”今日暂且回去歇息,明日在下登门送药行针。”说着取下了老者身上的银针。
姑娘道:“我们不是此地人,住大承恩寺附近的‘福喜’小店。”
老者道:“不敢劳动先生大驾,明日老朽自行登门求医吧!”
李剑心道:“不可,老丈切勿走动,在下治病送药乃份内之事,不必客气。”
姑娘感激道:“如此烦劳先生,小女子感恩不尽。”
见病人要走,柜台伙计便走了过来,道:“诊费药费共计二十两。”
姑娘一听大惊,失声道:“要二十两?这么贵啊!”旋即满面通红,十分窘迫,她哪里有这多银子,这下该怎么办才好?急得她手足无措地呆在原地,一颗螓首低低垂胸。
老者呐呐地道:“老朽出门已久,身上银钱已不足付药资,可否宽限二日?”
姑娘羞惭得头也抬不起来,焦急中忽然想起头上的玉钗,便伸手取下,轻声道:“这玉钗能不能抵药金……”
李剑心忙道:“姑娘不必如此,药金暂寄在下账上即可。”
转头吩咐伙计:“挂在在下账上。”
伙计诺诺连声,赶紧退下。
老者道:“又让大夫为难,愧煞老朽,这药金今后定当奉还。”
李剑心道:“些须小事,老丈何必认真?人生在世,谁个没有困难之时,二位请稍坐,待在下雇车送二位去吧。”
店中伙计十分精明,见李大夫如此关怀这对父女,想必是看中了人家姑娘,李大夫既是东家眼中的娇客。万万不可怠慢了他。于是赶紧不等吩咐便雇车去了。
老者道:“老朽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