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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人……

黑衣人的话语突然浮现脑海，凤栖梧一惊，随即在夏雨遥周身布下防护阵法后急忙向萧流风离开的方向赶去。

雇人杀自己，不是傻子就是有目的，而萧流风显然不是傻子。既然夏雨遥不能死，那要死的……

早有预谋！

疾驰在树林间，凤栖梧觉得浑身一阵发寒。

停落在路前，凤栖梧不再多言举剑上前。萧流风一惊，连忙挡下。只是却马上败下阵来。冷眼看着不断后退的萧流风，凤栖梧眸间一利，绝云剑上紫电闪烁，直奔萧流风丹田刺去。

“！”震惊也许已然不足以来表示凤栖梧现在的心情，他甚至一直维持着握剑的姿势僵硬的站立在原地，只是看着流动的鲜血自剑刃上缓缓滚动、滑落。

手腕间绿光微闪，一阵震动让凤栖梧瞬间回神，慌忙的抽出了剑尖，看着渐渐倒在地上的少女满眼的不可置信。但是少女却不看他，而是抬手抚上了同时跪下的萧流风的脸。

“原来，你还会哭。”少女惨白的清秀脸颊上带着一抹难以言表的美丽弧度，有些气喘的声音断续响起，“我很高兴，最起码，你曾经看着我，哭过一次。”

“你……值得吗？”再傻的人都应该知道那个杀手是萧流风自己请来杀萧芊如用来激化萧家矛盾的吧，为什么最后这个人义无反顾的挡下了他的剑。

少女眼眶微红，看着萧流风的表情是那般的温柔眷恋。她说话的声音很小，甚至可以说是气若游丝，但那一字一句，却狠狠砸在了凤栖梧心间，密密麻麻的疼。

“我知道他十恶不赦，知道他丧尽天良，知道他恩将仇报，但是，那又如何。”

“我喜欢他，喜欢到拿命去爱，哪怕他不在乎。”

“千云，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吧……”

看着少女缓缓垂下的手，凤栖梧默默的转过了头。

萧芊如大概是他见过的最傻的人。可同样，也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

这个女孩子，她看的太通透，所以太痛苦。她拿这痛苦当做快乐，拿这通透当做无知。他们都以为是萧千云骗的她团团转，哪知道，这个看似骄纵任性的傻子，不是被人骗，是在让人骗！

飞蛾扑火，在所不惜。只可惜，红颜薄命、天注定！放弃了这样一个深爱自己的人……

萧流风俯首埋在萧芊如的脖颈间，有水渍溅落在地上，染出一片深色。

渐渐的，癫狂的笑声慢慢传出，然后响彻了整个树林。飞鸟扑腾而出的声音与萧流风疯了似的吼声混在一起。凤栖梧心间一颤，难以相信的骤缩了瞳孔。

“喜欢？是喜欢吧。”低声呢喃着，萧流风缓缓抬起了头，一双眼中血色密布，他周身渐渐溢出杀气，带着当初凤栖梧感受到的诡异灵力蔓延而出，疯狂的大笑道，“可，喜欢又如何！这种廉价的东西和权势修为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当我拥有了万人敬仰的地位，当我拥有了无人能敌的实力，区区一个女人而已！我还缺吗！”

凤栖梧震惊的看着浑身黑气拢聚的萧流风一时失语。

不值。这大概是那个时候凤栖梧心中唯一想到的东西。

“轰！”

翻滚几圈躲在树林间挡住了爆炸产生的热浪和灵气压，凤栖梧额间不断冒出冷汗，心中凉意如水涌出。

符隶！不论是萧流风的身体还是萧千云的灵魂，都不是符修，居然用了符隶！这个人，不仅抛却的良知，更是连修真界的规则都放弃、连天道都无视了！

可恶！这样的人若是让他和白瑾会面，后果不堪设想！

气恼间正欲冲进火海之中的凤栖梧却被忽然伸出的手压住了肩膀，凤栖梧一惊，转头看见不知何时到来的君以墨对他摇了摇头。

微微张了张嘴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已经追不到了，他知道。所以才不甘啊！

“小梧，别想太多，没事的。”要相信我们的实力足以解决那些事情。

“……”凤栖梧默然，倚站在飞行船的船沿眺望着远处逐步缩小的爆炸后的黑点，目光渐渐迷离，“大师兄，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这么的聪明呢？”

看着我落泪，而不是为我落泪。萧芊如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段感情会无疾而终，却甘愿当一个挡箭牌。

“这是一个聪明的傻子。”君以墨轻叹了口气，抬手摸摸凤栖梧的头，“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好好珍惜吧。”不要在未来后悔。

“……”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