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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猜猜这第三个人是谁,我包你猜不到。”
温惜花略一沉吟,忽然笑了,道:“这第三个人,可是楼公子?”
说话间,里面的人已然听见,楼无月隔着门哈哈一笑道:“温兄果然不负天下第一之名,智计过人,楼某佩服!”
推开门,苦药味显得更重。屋中光线昏暗,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形高大,不怒而威。旁边一个瘦小的男子正在煎药,赫然是肖管家,楼无月则垂手立在床头。那老人见两人进来,撑起身子道:“韩夫人。”
温大姐夫家姓韩,除了家中人称她大姐,外人一律不许直呼她原本的名讳。她朝老人轻轻颔首,温言道:“宁老镖头,你身上没好,就不必拘礼了。”
她拉了温惜花坐在床边不远的圆桌旁,楼无月给他俩斟了茶,温惜花道:“现在正角都有了,谁来与我说个大概?”
温大姐瞧着他,笑道:“你明明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为什么不自己想个明白?”
温惜花笑嘻嘻的道:“因为我懒。”见到姐姐苦笑着皱眉,他才正色道:“我想知道三件事。第一,宁老镖头中的是什么毒?”
他话一说完,肖管家和楼无月的脸色一齐大变,都看向宁啸中。温大姐依旧笑吟吟的瞧着自己的弟弟,眼中尽是宠爱和骄傲。宁啸中脸色如常,却叹息一声,赞道:“想骗过温惜花,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温惜花微笑道:“其实很简单。试想,江湖之中,有多少人能够凭真本事硬碰硬重伤‘百步穿杨’宁啸中后,还能全身而退、甚至不露自己的出身破绽?又有多重的伤需要特地请‘梅花圣手’冷紫隽才能医好?”
宁啸中点头叹道:“不错,若是想跟我明刀明枪的干,江湖中绝对没有人能讨的了好。不过,你怎知那人不但全身而退,我甚至没有看出他的出身?”
温惜花笑道:“如果他不是根本无迹可寻,我和宁老镖头就不需在这里见面了。”
宁啸中苦笑起来,一瞬间似是衰老了许多,道:“无迹可寻……唉,天下还有比这样的敌人更加可怕的吗?我过去历经无数大风大浪,从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束手无策,半点头绪也没有。温公子,我多番做作,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女都骗过,就是希望你能帮我找出真相。”
温惜花心头一动,宁啸中却忽然咳声大作。肖管家忙把手中的药递过,朝两人鞠了个躬,道:“韩夫人,温公子,还是由我来把那天的情形好好的说一说吧。”
“上个月初八我们从洛阳启道,带着镖局里的八个趟子手,老爷假扮成告老还乡回泉州养老的京官。我是他的老家人,二少奶奶易容做老爷的姨太太,三小姐则是老爷的女儿。这次保的是暗镖,大约五十万两白银,出发前由事主验明封好二十口黑色木箱,混杂在行李中间。事先我们并不声张,还颇费了一番心思,不但确实买通了那名京官在洛阳多待几日,连他的泉州口音也尽量学得几成。
出门之后走了四五日,脚程也不快,走的是官道,把大老爷的排场摆了个十足。这一天,来到樊城,投宿在城里最大的客栈上房。所有的行李都寄在我和老爷之间的一间空房里,对面是二少奶奶和三小姐,到了半夜,一阵打斗声把我惊醒……”
宁啸中的咳声渐缓,接了话下去:“二更天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了一声笛音,笛声凄厉,我闻所未闻,那是只针对内功高手的笛声,普通人竟完全听不见。被笛声惊醒后我知道不好,立刻去查看镖银,结果才出门就遇上了一个使刀的高手。他在走廊和我缠斗了片刻,肖四出来应和,马上跳窗而逃。这时我二媳妇女儿也都醒了,有她们几个在,那黑衣人又似没有同党,我就大胆的追了出去。追了十几里地,那黑衣人忽的回身与我斗在一处,没几个回合,我忽然觉得脉息凌乱,真气不济,只得硬生生受了他一掌,借此脱身。”
他苦笑起来,道:“我真的老啦,当时本不该一时意气追出去,丢一帮后辈护镖,只是我心里挂着那奇异的笛子,总觉得不安。”
肖管家续道:“老爷才出去片刻,忽然来了五个黑衣人,他们用的兵刃都十分奇怪,功夫也走的诡异飘忽的路子,我和二少奶奶一人战两人才堪堪打个平手。现在想想,他们原就是打算把我们拖到其他人将镖劫走,居然还是二少奶奶先反应过来,她替我挡住两人一击,我赶紧进门去看,唉,已经迟了,屋子里空无一物,所有行李不翼而飞。”
温惜花突然打断他的话,道:“‘不翼而飞’?你是说窗户是紧闭的。”
肖管家似是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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