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第2/2 页)
楚时砚在侧下满带笑意地瞧着她。
待沈岁晚下了马车,她轻声道,“王爷扶我下马车,这不太合规矩。”
少年却只是说,“什么规矩,不想听,头好疼。”
又转头对池裕道,“阿裕,方才风太大了是不是,吹得我头痛,还是先进去吧。”
池裕憋笑,“是啊,方才骑马好大的风,给我头也吹痛了。小二,来一个雅间。”
“好嘞公子,我引你们去!”小厮躬身请各位客人移步。
沈岁知方跳下马车,便见几人含笑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头痛,为何拉着王爷王妃与你一道站在这儿?”
见她又要针对起池裕来了,沈岁晚连忙拉住了妹妹,“我们便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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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落了座,池裕沿着窗边走了走,这雅间倒是位置好,正正对着那讲古台。回头便见楚时砚拿了沈岁晚面前的茶杯,要替她斟茶,沈岁晚连道怎能如此,便要去夺。
茶杯在楚时砚手里转了一圈,最后是斟了半盏茶才回到沈岁晚手上,还被叮嘱了一句小心烫。
沈岁知就瞧着两人痴痴地笑。
那说书先生续了碗茶,与台下人闲聊着。
下方突然起哄了起来,“那你今日便讲一讲那少年小将军!”
说书先生捋了捋胡须,“也可。”转身回了讲古台旁,作势理了理衣衫,又咳了两声清嗓,惊堂木一拍,讲起了今天的故事。
那少年将军本是先帝的第六子,却年纪轻轻投了沙场。
初到时边塞的将士们都瞧不起他,这京城来的绣花枕头有什么本事?遂将少年踢下去当了个末尾的士卒。
而小皇子初到此地,孤立无援,也只得咽下了这口气。他也并未拿乔,与最底层的士兵们打成了一团,可生来是天之骄子,遭人瞧不起这一回,又怎能轻易放下?
小皇子在心里偷偷憋着气,这不,终于来了机会。
“诸君皆知那孤运关险,向来是易守难攻是也不是?”说书先生卖了个关子。
“是是是,你这老头儿就只吊人胃口!快说!”台下的人半是追捧,半是嘲笑。
他遭人骂了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开了口,“当时的主将一时翻了糊涂,易守难攻,却也不是不能攻。那狡猾的鄢军故作在长淮一带流连,时常发起进攻骚扰周边百姓,而主将以为不过小打小闹,并未上心。”
两军在长淮连绵数日,鄢军有将大部分兵力遣来长淮的趋势,主将本来也不以为意,只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长淮的兵力部署早就被鄢军冲破了数条口子。
后来鄢军大举进犯,长淮求援,主将便拨了大部分的兵力前往长淮,又有探子回到鄢军在孤运关前的兵力已只余一二,主将边也拨营去了长淮。小皇子本欲请命同往,却被主将以前线太过危险,应保重尊体为由,将他留在了孤运关。
小皇子听了这话怒极,只是在军中,便要守军令,最后还是被迫留在了关中。
而这一切都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目的就是逼大军调离。
那探子说的鄢军留存不假,只是于长淮游击骚扰百姓的鄢军确实早已撤离从小路潜了回来,只是两军多是在阵前,未曾留意这批人的去向,只以为整合进了大军里。
黄沙飞扬,落日残阳如血,悬挂在天边。
小皇子磨着许久未曾杀过敌的刀,有些郁郁,到边疆来这么久,还不曾上过战场,李将军总是说他少年心气太盛,应好好磨磨,不然总有一日会出大事。
早知来这塞北坐什么冷板凳,皇兄怎么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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