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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纳利小心翼翼把门打开时,她面前站着浑身湿滴滴的尤金。皮尔逊法官。他的雨衣湿透了,雨水从褐色毡帽上往下滴。手里提了个公文包。
当然,芬巴。麦克默罗是这个小个子男人的化名。她差点就笑出来。
〃嗯,芬巴,我本来应该请你进来,不过我正要去洗澡。当然除非你不想跟我一块儿洗?〃
皮尔逊几乎后退一步掉到楼梯下去。玛丽微微一笑。她想这位好心的法官一定非常尴尬。
〃玛丽,只是几个很简短的问题,我能进来吗……?〃他从她的身边看过去,看见卧室兼客厅的过道隙缝里有亮光。〃重要事情。〃
玛丽咬住嘴唇。她最不愿意让尤金。皮尔逊法官看到的,就是那军事委员会主席的妻子仰卧在她的床上,除了那条养殖珍珠项链之外身无寸缕,一边还因为肉欲得到充分的满足后安睡得打呼起来。
她把嗓门压低到似乎在密谋什么事情,几乎听不清楚声音。
〃进来吧,不过直接走到浴室去。等你进到浴室之后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整间浴室都是蒸气,湿滴滴的。尤金。皮尔逊眨了眨眼,摘下了他的湿毡帽。玛丽悄悄地踉了进浴室,把门关上。他们两个人还没有开始说话,脸上的汗珠已经一直往下滴。
〃尤金,快点说,我那儿还有个人。我最不愿意让他见到的人就是你……搞什么鬼,你到这里来干什么?〃玛丽。康纳利并不是傻瓜。她知道攻击往往是最好的防御。
〃有个人?哦。我懂了。〃他吸着他的嘴唇,皱起眉头。他的白衬衫领子在柳橙和胡桃味的蒸气中垂下来。他压低了声音说了点什么,不过自来水流入冒着蒸气的浴缸里的隆隆声,使他的话听不清楚。
〃我听不清。〃玛丽说道。
他把脸贴近她的耳朵。〃我需要知道那个英国官员的详细情形。那个去忏悔的人。〃
〃为什么?〃
〃桑乔。播扎不是傻瓜。〃桑乔。潘扎是帕布罗。恩维加多目前的化名。〃如果要让他相信我们,我需要一些事实。这对我们会有很大的好处……〃
玛丽叹了口气。这是个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泄漏消息来源绝非好事,即使是对〃运动〃的政策顾问。
〃我不知道,尤金……〃
〃请记住我已经被允许加入了核心组织。我需要知道他的情况。〃
天哪,穆德随时都可能会闯进来,毫无疑问地会摇晃着那条巨大的粉红人造阴茎。唉,上帝,这可不是进行武装斗争的方式。
玛丽。康纳利花了整整一秒钟才想清楚哪一个是最大的危险。权衡轻重缓急,即使她错了也不能怪她。
〃他的名字叫戴维。贾丁。他在秘密情报局负责南美的情报活动。他住在切尔西的泰特街川号,和威尔特郡莫尔伯勒附近的福瑟林翰庄园里。他不定期地去法姆街教堂仟悔。他似乎正想设法派一个人渗透到桑乔。潘扎的组织内。一个比较年轻的人,有一个非常漂亮又淫荡的妻子。尤金,为什么不留下来和我一块洗个澡?跟我们两个人……我的男朋友非常怪僻……〃
当尤金。皮尔逊匆匆远去的脚步声逐渐模糊时,玛丽笑出声来,楼下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她那卧室兼客厅的门打开了,穆德。伯克站在那里,身上除了那条养殖珍珠项链之外一丝不挂。
玛丽盯着她的眼睛,仍在咯咯直笑,然后轻轻地把前门关紧。
帕布罗。恩维加多正在奔跑,双脚用力地跑,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他的肩膀碰撞着隧道里的泥土和岩石。鼻孔里全是潮湿陈腐的泥土味,肾上腺素一直增高。他的错误在于〃元帅之床〃
牧场的生活太舒适:清新的空气,绝佳的景色,从山谷眺望圣大非的屋顶和教堂的尖塔。以往在那里他可以思考问题,重建他对他们集团组织的控制权。在过去的两年当中,由于他不停地到处奔波,这个控制权已经从他的手中溜掉了。
真正的错误当然是向哥伦比亚政府和行政部门宣战,判决前任的总统巴尔可死刑。他并不晓得主权政府可以找你报仇。
而且他们拥有更多的士兵。
通常帮主每几天移居一次,即使这样,他有八次差一点就被抓到了。有好几次他已经被捉到了。然后按照雷斯特雷波在纽约指示的方针,进行谨慎小心的谈判。好几个装满了数百万美金的手提箱取代了犯人的羁押,而帕布罗。思维加多因此死里逃生,继续掌控他那一部份的集团组织。
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