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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要喝茶吗?这有热的。”我用笔指了一下书桌旁边的高几,他摇摇头,“不用。”
“你这儿画什么呢?”他歪着头看看书桌上的画。
“看不出来?那就是我画的太差了。”
“梅花?”
“嗯。”
“怎么好端端的画梅花了?以前你不是喜欢画那些山山水水的吗?”
我笑了一下,低下头画我的,在纸上添了一笔之后,才说:“今天看到下雪,忽然想到索府的梅花了,有一阵子没回去了,估计现在开得正好呢。”
他嗯了一声,我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他顿了一下才说:“今天回来的时候,宫里的梅花也开了。”
“开得好吗?”
“好。”
我把手中的笔在砚台里沾了一下墨,没再画下去,只是看着画,接下来的一笔我有点儿不知道往哪儿落了。
“怎么不画了?”
“您说这儿要不要画满呢?”
“哪儿?”
“就这儿。”我用笔指指。
他转过来,站在我身后看了一下,然后把我手中的笔拿过来,弯着腰,自己在上面添了一笔。
“怎么样?”他直起身,转过脸,看着我。
“不错,王爷旁观者清。”我从他手里把笔接过来, 他往旁边让让。
岳乐添的这一笔确实不错,满与不满之间,往往就在于一笔,白漏的多了,画就空了,填满了,画就少了意境。
“王爷有事儿吗?”我继续画我的,他就站在我身后看着,可是我知道他肯定有事,没事儿的话,干嘛在我这边和我说了这么多废话,有女人等着他暖被窝呢。
“没事儿。”
“那我就画我的了,您就自便吧。”其实,这是很明显的逐客令。天已经很晚了,我有点儿困了。
“想和你聊聊。”
“今天没太阳吧。”我从笔架上拿起一根细豪,在砚台里裹了一下墨,画了一个蕊。岳乐今天竟然想和我聊聊,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
“没有。”
“那您就说吧。我听着。是正事儿的话,我就停下来听您说。”我把笔停住,等着他的话。
“随便聊聊,你画你的。”
我没吭声,继续用细豪画梅蕊,细细的淡淡的一勾,一朵画好的梅花就出来了,看着画,我笑了笑。
岳乐过了好半天,才在我身后说:“知道刘备临死前托孤的事儿吗?”
刘备托孤?我手中的笔不留痕迹的停了一下。
“知道,王爷怎么会问这个?”
“没什么,刘备托孤前曾经说诸葛亮可自代为成都之主,你觉得会是真的吗?”
“王爷觉得呢?”我没正面回答,反问了一句。
“不知道。”
“王爷也是这么多年在朝堂上走动的人,这件事的真假,王爷应该清楚。”
他从我身后走到里屋的罗汉榻上,靠着软枕,看着我。
“我就想听你说说。”
“其实,历朝历代上演的这种托孤的戏,您看的还少吗?”我抬起头,斜着眼睛看着他,他没吭气,把靴子脱了,盘着腿坐到罗汉榻上,很明显是准备听我说的样子。
我笑笑,低着头,用笔画梅花的枝,梅花好画,它的风骨其实很大一部分就在枝干上,这也就是很多人画梅时,在花上轻描淡写,但在枝干上却是下足功夫的原因。花虽好,只是仍脱不了花的媚态,若论风骨还是要看枝干的,这一点其实就像女人,外表虽然可能都是千娇百媚,但是内里各有不同。
把剩下的几笔画完之后,我才把笔放在笔托上,端起高几上还有点儿温的茶,坐到了岳乐的对面。
给他倒了一杯,给我也倒了一杯。
他没喝,只是看着我喝。
其实我心里在想着一件事,这样的情景,四年没有过了,其实自从去年七月额娘找岳乐谈过之后,虽不明显,但我感觉的到,岳乐对我说话的时候,已经少了几分刻薄,可是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话,还真是第一次。
我把茶杯放下,用帕子擦了嘴,这才开口说话。
“历朝历代,这种事不少,可是刘备的托孤却颇有点儿意思,有人说,此事只有刘备做得出,诸葛亮承的起。话说的没错,可是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自古以来,皇权和相权就不可能真正达到契合,总是此消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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