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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正是卖兵器的摊铺。
木架上竖立的枪尖,好巧不巧的正好是对准少年的咽喉。
“不好!”
青衫少年大惊。这人在半空中,如此超快的速度,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不能变向,被枪尖撞上咽喉,只有死!
不等细想,心沉元田,右手在半空中忽的一伸,他立即催动真气,将木架上的枪尖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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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一盆凉水从天而下,正巧泼在半空中急速飞驰的正催运真气的青衫少年的脸上。
“呀”,心头一惊,刚刚聚集在元田的真气立时被泼散干净。
“不——呃!”
“不”声一下变成了狂嚎,惊讶的所有人都望向了此处。
“呃”;声音止。鲜血怒喷,此人喉咙就被枪尖刺了个对穿,气息断绝。
“咔嚓——当,当,当”;木架斜,插在上面的兵器散落在地。枪杆斜插在青衣人的脖子上,尸体僵硬挺挺的身子斜着,与地面正好构成了一个三角形。
血,顺着三角的顶角,一滴滴,红红的落着,“吧嗒吧嗒”溅在地摊的粗布上。尸体下沉的势头不止,“扑”,喉咙从枪尖直接的穿到了枪杆底端;倒地。
傻眼。所有的路人和摆摊的摊主都被这一幕惊呆。
摆兵器的摊主是个穿土布麻衣的黑瘦中年人,此时,更是全身发抖;如此一个坐牛车的人族部落贵族子弟死在自己的摊位前,还是撞在了自己卖的铁枪上,刺穿喉咙,从枪尖到枪底,死的如此惨!这,让他如何交代?
死,死了!——懵,摊主也懵了;无辜的眼,直愣愣的傻瞪。
“吁……吁!停……停停!”远处的牛车终于被黑汉急拉住,停在了大路正中。
良二跳下车,身形闪晃,一个箭步,人就飞到兵器摊铺前。
愣,他也愣住。
死!仆人赶车害死少寨主,等待的他,就是死;根据东郭二当家的规矩,杖毙——活活的打死。虽然他现在已经进入先天,但是与东郭悍的手下的那群卫队相比,依旧只是一只蚂蚁;到时被捉,被封禁元田,真元不得护身,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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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郭建死了!
意外。
谁也没有想到,地上一块青砖,竟然就要了他的命。青砖巅斜牛车篷,东郭建摔出车门,好巧不巧,撞到枪尖,一枪穿脖颈,惨死。
尸体没有人敢动,良二跪倒在地,低头哭泣;这不止是在哭东郭建,更是在哭他自己,自己给自己提前哭丧!青羊山寨东郭一系只要来人,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不是他不想畏罪潜逃,而是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东郭一系有易修者,擅长《连山》先天测算,根本就无法逃脱追杀。
摆卖兵器的摊主,更是不敢挪动一步。作为一个平民,修为不入先天,在包围的城卫队眼中,与一个蚂蚁没有多少的区别。逃,就是畏罪,就是坐实杀人凶手,最终累及家人。人到中年,生意人,谁也不傻;犯不着担这个责任。更何况,这人是自己撞到枪口上,怪不了他。
不到片刻,妙无舍馆前来了一队镇卫,整个现场立即被封锁起来。
“你们,你们,还有你,你,谁也不准走,都给我站好。”
“说,王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披铠甲的卫,面色严肃的问这兵器摊摊主。
王集镇卫丙分队伍长柳痕,现在也是十分的郁闷。这样的事情,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就在他当值,就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发生,而且还是在这天门即将来王集招收弟子的当口;头痛,无比的头痛。
“伍长大人,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啊。事情是这样子的——”王步不敢添油加醋,照实将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不是他不想将这件事的全部责任推卸掉,而是,这么多的人在这里,都现场在看着,只要稍稍有不当之处,他就是嫌疑,就得死。实话实说,才是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手段。
“你是说,这位公子是自己撞上你的枪,这枪当时就插在这兵器架上的?”柳痕皱眉,身为王集的卫,他如何能不认识这位“公子”,本地最大的悍匪山寨——青羊山寨二当家东郭微的嫡子,东郭建;**烦。
“是的。”
“你是说,在这位公子撞上枪尖之前,楼上泼了一盆凉水下来,正好泼在了这位公子的身上?”
“是的,柳大人。”王步冷静的答话。作为在王集南街摆摊十年的老摊主,哪里会不认识他这个镇卫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