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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嘉思忖着,熬过百年孤寂,上天竟送了这样一个人来,莫不是菩萨哀怜?可惜终究天人永隔,纵梦里时时相见,到底镜花水月。更何况,人鬼殊途,终究还是伤元气的。他凝视着李昶开始消瘦的面容,心中难过,伸手缓缓抚摸他面颊,挣扎道:“将军近来……可有觉得疲倦、力不从心?”
李昶眉心微皱,捂住他的手,柔声哄道:“没有,我很好,只是最近苦夏,这才瘦了些,你别胡思乱想。”
若嘉依然忧心忡忡:“你不用骗我,分明是……”
李昶以吻封缄,堵掉他后续言语,一面模糊不清的呢喃:“若嘉、若嘉,我只恨不能分一半寿命与你……”
若嘉浑身一震,颤抖着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迎合了上去。
一夕缱绻,抵死缠绵。
如此又过了月余,二人愈发如胶似漆,只是面对李昶日渐清癯的模样,若嘉隐忧渐炽,劝说无效之下,只得强减彼此欢好的频率,却是治标不治本。李昶知他担心什么,只是实在不愿放手,因此也就揣着明白当糊涂的,一日一日蒙混下去。
这天,贺州忽报匪患,求助于驻军。上峰没当回事,随手调了李昶统领的左翼前锋营,说是“权当松松筋骨,练手”。
虎贲军前锋营,精锐中的精锐,刀尖上的刀尖。若不是有日子没打仗、老虎也要磨磨爪子,否则杀鸡焉肯用牛刀。
没人把它当回事。
谁都没想到,历来剽悍矫捷的游击将军,竟没能躲过一支流矢。
愤怒的前锋营将士们踏平了匪窝,生擒匪首,斩杀无数。
李昶没能看到这一切,他被一箭深深扎在心口偏半寸的位置,当场跌下马,不省人事。军医紧急处理后,将他急送回营地。
整个军营都被震动了。虎贲军主将发了狠,勒令全力抢救,又将贺州最好的外伤大夫强行急调,要钱给钱,要药给药。李昶不能出事,否则京城李家那边……没法交代。
李昶昏迷了足七日,只靠一味独参汤吊着,憔悴的几乎没了形状。天气炎热,为了防止伤口溃烂,大夫们几乎熬白了头发。
这日,他忽然隐约听到耳畔传来隐忍的哭泣声。艰难的睁开眼,入目被吓了一跳。
若嘉跪伏在他榻前,容色惨淡,孱弱到几乎支撑不住的样子,握着他的手,犹自哭泣不已。
幽魂无泪,他眼中淌下的,俱是血珠。
李昶只觉心中一阵绞痛,挣扎着伸手去擦他的眼泪:“乖,我没事,别哭……”
若嘉哭的更凶了,鲜红的血泪在苍白的皮肤上肆虐,看上去可怖又可怜。握紧他的手,终于哽咽道:“将军……是若嘉害了你!”
“胡说,是我自己不当心,关你什么事!”李昶有气无力的反驳。
若嘉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惨痛:“若不是因为我,你怎会躲不开那一箭?将军,若嘉错了!人鬼殊途,我不能再害你下去……咱们,从此别过吧!”言毕,泪如雨下,人也开始变的渐渐虚薄透明。
李昶大惊之下整个人都剧烈颤栗起来,强撑着企图起身抓住他,却疼的满头冷汗跌了回去。若嘉惊慌失措:“你……小心!”
李昶死死盯着他,斩钉截铁道:“若无你相伴,生亦何趣?若嘉,你若执意离开,我……”他咬咬牙,“便是舍了这性命,黄泉之下,总能作伴吧!”
若嘉如被雷击,呆呆看着他,许久,嘴角忽然浮起一丝极浅淡的微笑,一口心头血却禁不住呕了上来,又被他死死咽回去,只在唇角蜿蜒下一丝细细红线。
他轻轻伏下身来,在李昶苍白开裂的唇上蜻蜓点水又极尽深情的一吻,柔声道:“若嘉……决心投胎转世去了,若是有缘,十六年后,将军,须记得找我。”
李昶怔怔看着他,眼中一点一点泛起泪意,却强撑出一个笑容:“也好……”
两人相顾无言,若嘉终于长长一声叹息:“我走了,将军保重!”
李昶忽然拉住他的手,一面将食指伸入口中用力咬破,点上他眉间——嫣红一点,宛若朱砂痣。
李昶看着他,极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十六年后,我来找你。”
若嘉笑了,眼含泪光:“好,我等你。”
陇西李氏,武将世家,高祖封宁国公,为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