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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想在周末碰到不愿意碰到的人罢了。
有些人,有些事,我们以为经过那么长的时间已经忘了,可是现实偏偏残酷的告诉我们,他已经在心上生根发芽。而避免他们长成参天大树的唯一方法就是断绝他们的水分和养料,让他们在无人照料的情况下,尽早的枯萎下去。
车子一路缓缓驶向X城,那个带个他无数记忆的地方,痛苦、喜悦、悲伤、甚至是毁灭。回到老家的三年来,他也曾回过几次X城,但都只是匆匆的去,匆匆的走。
他怕在熟悉的城市里碰到熟悉的人,让他不得不去回想已经不愿在记起的人或事。他知道这是逃避,可是除了逃避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就像当初在伦敦他的那一枪打在佟天翊的手臂上一样。他觉得那一刻一切应该要结束了。
傍晚,夕阳的余晖从车窗飘洒进来,照在秦季海的瘦削的脸上,皮肤变得有些黝黑,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两鬓已经出现了几根银丝。他正在一点一滴的老去。时间在他的身上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他已不再年轻。眼角已经出现细细的皱纹。虽然与同龄的男人相比他还看不出苍老,可他也毕竟不再年轻。
他已经38岁了,还有两年就到了男人的不惑之年。孩子们在成长的同时,他们在衰老。时间竟然是这样残酷的东西。
可这些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只想把两个孩子养大,让他们无忧无虑的长大。侍奉好二老。他想做一切可以代替小海做的事情。或许他是在赎罪?替自己赎罪,或者是为别人赎罪!
车子开进X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把车子停在铁门外面的停车道上,因为很久没有回来过,铁门上的大锁已经锈迹斑斑。费了一些力气才打开门。院子里种的花也都死了,再也没有往日的生机,到处都是枯萎泛黄的叶子和一地的狼籍。
秦季海没有想太久,打开门就看到一片刺目的白。当时走的时候请人打扫了房间,所有的家具上都蒙了一层白布,而如今白布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客厅里的东西没有动,秦季海带着两个孩子直接上了二楼。卧室与客厅无异,看样子如果不彻底的清扫一遍是根本无法住人的。秦季海望了望四周,眉头微微皱起。拉着两个孩子的手匆匆下了楼。几乎是落荒而逃。并不仅仅是因为需要打扫,而是从踏进这所房子开始,他的脑海里就开始出现小海躺在手术台上了无生气的模样。
紧接着就是佟天翊跪在暗巷求自己的模样。两张脸相互交错出现在脑海里。他觉得他会疯掉。这就是当年他为什么要迫切离开这里的原因。
“我们不住在这边么?”闻子默看着秦季海带着他们往门外走去,有些不解的问?
“这边太脏了。我们住旅馆吧。”秦季海锁上大门,拉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家。
他们开车刚刚离开,另一辆车子也停在了房子的门口。佟天翊打开车门从车子上走下来,看了看紧锁的门扉。望了望院子里枯萎的枝叶。他斜倚在车门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缓缓抽出一根,叼在嘴角,蓝紫色的火焰在手间绽开,灰色的烟雾遮掩住佟天翊空洞的面庞。
曾经的一幕幕在眼前炸开。像古旧的电影在不停的回放。而他则看着电影中的自己,评判着哪出戏演的最像,最好。可他终究是一部失败的剧集,因此看戏的人只有他一个。看重这部戏的也只有他一个。
他望着自己演的戏,怅然若失。
戏可以重拍,可人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一切都已尘封在记忆里,落满了灰尘。
第66章探亲
秦季海在市区的酒店里开了一间房,吃过晚餐,替两个孩子洗过澡,哄他们上床睡觉。做完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已经是深夜。
房间里的大灯已经关上了,只有床头的壁灯散发出淡淡昏黄的光芒。空气里弥散着茉莉花的香气。可香气却渐渐和淡淡的烟草味混合在一起,混合成一种辛辣的甜香。
秦季海整个人静静地斜倚在沙发上,衬衫的领口敞开着,露出古铜色的皮肤。手指依然修|长如昔,只是上面有几道深深浅浅的疤痕,反而平添了一股沧桑的味道。
夜总是很长,可对于睡着的人来说也只不过是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间罢了。可对于醒着的人,却如过了一个又一个世纪一般。
不是失眠,他只是单纯的不想闭眼。闭上眼睛出现的只是已经被自己尘封的过去。他想了很多,从最初的开始,到现在的不可挽回。
记得两年前无意中在报纸上看到佟天翊在威尼斯被人杀害时,自己那一刹那的痛彻心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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