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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给了自己的萧寂寂一点冷却时间,笑着在僵直的受脸上轻啄了一下:“我走了。辞职我驳回了,但准你放个长假。”他说完就真的出了门,不带走一片云彩,只把一脸空白的受留在原地。养子并不在客厅里,还真去厨房烧水泡茶了。攻捅破窗户纸后心情好,想到刚才闯进来时对他不怎么客气,便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我刚才太着急了,别放在心上。”养子停顿两秒,回过头来,已经挂上了诚恳的微笑:“哪里哪里,是我僭越了,您多担待。”攻是什么段位,何等眼神,早就看出这小子心气高肚量小。此时见他居然把情绪掩藏得滴水不漏,反而有点“孺子可教”的欣慰,觉得他开始识大体了。受没给自己放长假,第二天就照常去上班了。攻虽然又是告白又是强吻,但那日之后,并没有将受逼得太紧。不干涉他的日常工作,下班后时不时带他去参加一些业内聚会。但还是有什么悄然发生着转变。比如攻进出总是让受坐自己的车,聚会之后总是送受回到家门口。比如没有聚会的时候,他就跟受共进晚餐,起初是在各种餐厅,后来是在自己家。又比如每天临别时的晚安吻。受对这一切的反应,就是没反应。你若是突然给天桥贴膜的一笔千万巨款,他的反应也只能是没反应。穷惯了的人面对横财,第一反应绝不是考虑如何消费、如何投资,而是茫然与仓皇,仿佛占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随时会被没收。受还在漫长的适应期,养子这段时间却极其活跃。那日的事情似乎给了他某种原动力,让他更加拼尽全力地向上爬。不仅为了工作呕心沥血,还从睡眠时间里榨出一半来完成攻交代的功课。攻并不是免费教他,时常让他帮着承担一些项目。养子收到的任务越来越难,却过关得越来越快,眼界与手腕日进千里,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做做事务性工作、钓钓白富美的小职员了。一个员工有多少价值是瞒不过经验老道之人的,很快,他就被自己的公司破格晋升了。一个月后,攻觉得受与自己相处时逐渐放松了,便开始加长与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去各地出差都会带着他,飞机坐邻座,酒店睡同房。这回当助理,受的表现比上次积极了一些,虽不出风头,却也绝不给他丢份儿。无论出入什么高档场所,受都安静而淡定,根本不像没见过世面的小会计。攻不知道,受是被赶鸭子上架,将那点天赋演技全用在了装蒜上。这日坐飞机时,攻带的一行人包下了头等舱。攻在抱着pad看视频。起初戴着耳机,后来大约是耳朵不太舒服,便改成了公放。旁边的受听了一会儿,疑惑地望了过去:“那是啥?”“电影。”攻说,“最近想收购一个影视公司,他们发来了一些之前的作品。过来一起看?”头等舱的座位分隔较远,想一起看电影,受就得坐他腿上。受老脸一红:“……不了吧。”攻笑了笑,没指望他答应,只是趁机撩一把。受虽然看不见画面,那边的台词却一句句地飘进耳朵。这是个古装片,男女主角干巴巴地相爱相杀,十分老套。仅有的金句都是出自一个老太监,非常黑色幽默,把攻逗笑了几回,而攻的笑声又把偷听的受也感染了。片刻后,受起身去洗手间。攻:“帮我带杯咖啡回来。”受:“嗻。”攻:“……”受果然端了一杯咖啡回来,走到攻面前双手呈上,捏细了嗓子小声说:“陛下慢用。”攻:“……”等攻接过杯子,受略带戏谑地笑看了他一眼,回座位了。被反撩了一把的攻还沉浸在那个飞扬起来的眼神里,怦然心动地想:不成了,好想看他再演戏哦。晚上,两人吃了顿饭,喝了点小酒,照旧睡双人间。受先洗完了澡,在浴室里犹豫片刻,还是穿得整整齐齐地走了出去,规规矩矩地钻进被窝:“你去吧。”片刻后,攻披着睡袍秀着腹肌走了出来,径直爬到了受床上。受:“……”攻调暗了灯光:“不动你,就说说话。”攻说不动就是真不动,意外地正人君子。受知道他这完全是迁就自己,心中感激,借着微醺的酒劲伸出手,似乎想摸摸他的脸,却又半途转向,只是理了理他的鬓角。攻笑纳了这含蓄的示好,朝他蹭过去一点:“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耐心等了一个月,他觉得可以做点盘问了。受沉默了许久:“那要看是哪种喜欢了。”“哪种都成。”受:“第一眼。”攻意外地挑起眉:“你是说进公司的第八年?”受笑而不答,接着说:“那时候不是那种喜欢,是像在看一幅名画或者一颗宝石,摸一下都没资格,只是纯粹欣赏。”攻听过各种恭维话,却依旧为受这几句飘飘然:“后来呢?”“后来就……相处的时候逐渐动心呗。”受这辈子,从未祈祷过有谁拯救自己,哪怕是至亲之人。那对他来说是一种浪费精力的幻想。但事实上,他人生中所有的救赎都是攻给的。早在彼此不认识的时候,攻的公司就给了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