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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采跟家里死了人似地,人又有些软弱更是任人支使,春花之流的人虽是支使她干些活,言语刻薄些却不曾做什么更过分的事,可这次却不一样了。
这吴公子她们各个都曾馋涎过能够搭上这条大鱼一步登天,可后来那吴公子竟不正眼瞧自己一下,本还觉得想是这风度翩翩又才学斗斗的吴公子眼界儿高,心里倒没怎么样,因为其他姐妹也没有勾引到手,可这若论风情抵不过春花,若论纯粹抵不过抚娘,才情和身段也不算最好的林秋穗进了这寻欢楼竟便勾上了吴公子那样的大主顾,不止不用出来强颜欢笑,还被吴公子亲自领着出去吃了饭,她们以前也接过东西,可但凡是像吴公子那样位居高位财大气粗的,大多粗言粗语得自己小心伺候着,就算伺候的高兴了送了赏赐也至多是让那店铺的活计送上来,哪曾受过那日清风亲自领着人送过来恩赐的待遇,要说那清风也算是一表人才,前途坦荡,竟是冲着那女人又是弯腰又是点头的。
于是,林秋穗没想到,自己不出门惹是非,竟也被架上了众矢之的的位子。
说自己桀骜不驯,妖媚坯子,不知好歹,竟连以色事人的名头都给罩上了,几日之后林秋穗从庆儿吞吞吐吐的言语中知道了,竟是不气反笑,怎连以色事人都算上了,怕是没读过书腹中所学词汇太少吧,这寻欢楼哪个干的不是以色事人的勾当,竟来说我。
林秋穗手已经好了差不多,已经开始下手画了尺寸开始剪裁,听庆儿说那些女人在外面的杂言碎语,的确是有些不高兴,虽是再活一回,看透了一些事,可是别人这样说自己却让自己更觉得这里污浊,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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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虽是众所纷纭,闲言碎语一直有,可却还没人敢做些什么,一年的时间竟是这么快便过去了,真真应了那句话,时光如白驹过隙。
林秋穗每日早上去学舞,闲暇时间便绣绣帕子,那绣衣坊从她这里拿了些帕子销量竟很好,便又加了些价格送来些上好的布料,有时还会让林秋穗帮着赶制衣裳,一件下来就是几两银子,而林秋穗看着银子一点一点往手上进,做的便更乐此不疲了,不到一年,林秋穗手中从绣衣坊挣来的钱已有二百两银子,在加上吴正胥平日过来赏赐的物件什么的,那些不显眼的也被自己悄悄卖了出去,竟已经有了三千多两。
林秋穗打了个哈欠,心里不知怎的想到吴正胥,想着吴正胥大概就是需要个自己这样的省心的女子,十天半个月想起自己便来一次。高兴时带些东西吃顿饭,心情不好时自是床上一番云雨然后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便走了。这样的日子林秋穗倒是适应了,吴正胥虽是不常来却给那张丽华不薄的赏银,让自己在这寻欢楼清净许多,不似别的姑娘还要千求万求才能少接几个客人。
不过这些日子她却感觉吴正胥待自己有些变了,却也说不出哪里变了。
罢了罢了,不想了,林秋穗揉了揉酸酸的肩膀,挑了几夜的灯,到了这日晌午,终于把自己手中的裙衫做好,林秋穗拿起那套绣着精致花纹的衣裳在阳光下照一照,霎是好看。据说这是做给卫御史家的小女儿行笈礼用的衣裳,所以绣衣坊也是千交代万嘱咐林秋穗要细心手快。林秋穗不禁想起自己穿着这身衣裳的样子,眼眶有些湿润。如今自己也有十六七,自己年幼时却也想过自己十六七岁巧笑嫣然,父母还健在,穿上母亲亲手做的襦裙,由父亲亲手为自己的长发插上发簪的摸样。只是一切都变了,从父母死后便都变了。
吴正胥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林秋穗正拿着那身衣裳坐在桌前愣神,两只眼睛空洞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自己心尖儿处竟是有些疼。
“在想些什么。”吴正胥坐下。
“爷,您何时来了,我竟不知道。”林秋穗赶忙起身。
“刚把手头的事情忙完,顺路过来看看。”吴正胥道。清风内力深厚,在外面听见吴正胥说顺路看看,心道你竟敢说顺路,明明是从宫中出来走不了几步便能到温煦宅,偏偏要绕到这里。其实这一年来清风时常来给些赏赐或者来交代什么,和林秋穗倒是打过许多交道,慢慢发现林秋穗是个很恬静的人,也甚少给主子提要求找麻烦,所以对那林秋穗渐渐也没什么异议了。
“你还没说你在想什么。”吴正胥拉着林秋穗的胳膊又让林秋穗坐了下来。
“没什么,只是接了绣衣坊的活计,给卫御史家的小女儿做的裙裳,想起那姑娘过几日将行笈礼,有些为她高兴。”林秋穗心里酸酸的,心里好生羡慕那个姑娘,有父母操心着去大费周章行这成人礼,是多么幸福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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