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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对,他也是被命运摆布着,如同我一般,谁又想要这些富贵荣华、权力名位?可面上不敢露半点情绪,仍是冷冷笑道:"太子虽想做闲云野鹤,这一切却看得透彻,实在叫人佩服。"
"你?。。。。。。"李治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而我就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半晌他也冷笑着说:"算我瞎了眼才管你累还是不累。你等着看好了。"说完拂袖而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松下劲儿来,他不过是个别扭的孩子,却要背负这大唐江山和所有人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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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团大团的白色水汽从刚刚煮沸的茶壶上腾起,白鸽扑腾着落下,乖乖地停在我的手臂上,我解下布条,小字行行密集,却隽秀工整: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
几句诗写得没头没脑,我却知道吉祥这次飞鸽所传必是来自均州的阿泰。不知他身体可好,有没有再那么消瘦。
吉祥这两年安静了很多,虽然他从前就是个沉稳的人,可如今总让人觉得沉默,统共召他进宫见过几次,总是神情寥落。我没有问他,却知道必然是和太子离京徙居黔州有关。可这是他心上的痛,最初虚与委蛇的不堪是为了我,后来哪怕动了真心自己怕也是不愿承认,可是究竟太子最终在他心里有多少分量,大概吉祥也未必清楚。不然太子离京吉祥重得自由,该全是高兴才是。
我心中感慨,看着炉上烧的水壶,团团升起的水汽,在一旁踱来踱去捡地上谷物吃的鸽子,阳光透过树枝照在院子里的经年却一致的陈设上,不由得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觉,捏着阿泰的字条有些恍惚。
忽地一只手越过我的肩膀,咻地抽走了我手中的字条,我慌忙回头,却见李治皱着眉念道:"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我劈手去夺,他却灵巧地闪身,轻松躲过。
我心如捣鼓,怒气骤起,伸出手冷声道:"还给我!"
李治捏着字条也冷了声音道:"宫里皆知你爱养鸽子,我道是你对下人宽厚,对亲近之人友爱,心地善良,爱养养鸽子也很平常,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他会觉得我心地善良?哼。
"我警告你,快还给我,你为什么跑到我宫里来,为何无人通传?新兰。。。。。。你把新兰怎么了?"
他仍是冷冷的,"你倒是关心你的人,她没事,一个丫头,不过被我的人看在外面,捂了嘴不得出声罢了。她在外观望,一见我就调头往院子里走,果然是有什么不对。"他顿了顿,有些恼意,举着布条问道:"这诗是谁写给你的?"
我看他举着布条,连忙伸手去抢,他手忽地举高,我靠近他要去拿,他却另一只手强行圈了我在他身前,让我动弹不得。我使劲扭着身子,才发现男女之力相差悬殊,而且李治已经十九岁了,已经完全有了成年男子的身量和力气。他箍着我低头说道:"你别指望我还给你,而且我定会知道这是何人所写!"说着竟手一扬,把字条扔进了炉火里。
我心里觉得可惜,却松了一口气,我再也不可以给阿泰增添更多的麻烦和灾祸。
李治低头看我的表情,冷哼道:"你以为什么?我会把那布条交给父皇?父皇震怒,然后呢?没头没脑的谁会相信?"他温热的气息就喷在我鼻端,却说着冷酷的话,"而且以父皇对你的感情,就算相信你和别人有私情,又会怎么样呢?父皇不是知道四哥的事,还是把你像个宝一样的放在身边?那人是谁?除了父皇、四哥想不到还有别人,"说到此处他竟然一下一下地用手掌摩挲着我的腰际,表情愤恨,邪恶而残忍,"你还真是人尽可肤!"
"啪!"我不管不顾的打了他一个耳光,正在脸颊。他被我打得一愣,我趁机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开,狠狠道:"你可以羞辱我,因为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但是你不要羞辱你父皇和你四哥!他们都是真真的好男儿,重情义,守礼法,心怀天下。你不能理解就不能理解,别在这儿跟我说这些屁话!"
李治愣愣地看了我半晌, 被我震得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同学们,这个李治和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吧~~打分吧打分吧^_^
☆、第六十六章 那些缘由
李治彻底傻眼的当口,我觉得乏力,退身坐回小几旁的竹椅上,依靠着靠背,仿佛要寻一点支撑。我扭了头盯着院子里的一点,不再理会他。
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却说:"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出来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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