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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伸手去堵王妃的嘴,喊道:“王妃!王妃累了,快回去休息,你再不乖,我就娶别的女人。”
这一句真好使,王妃闭了嘴,乖乖随家人走了,秦昭站起,看向秦慕萧,眼神在秋月怜脸上猛然停住,他张了张嘴,又闭上,秦慕萧冷笑一声,说道:“父王,孩儿告退,时间久了,我姐姐会得风寒。”
“姐姐?”秦昭机械重复了一句,眼睛仍盯着身穿男装的秋月怜。
他又张嘴,但仍欲言又止,秦慕萧决然转身,抱着秋月怜一路疾行,回到碧莲小筑,燕洛雪在后面紧跟着。一进屋,秋月怜压抑的呜咽声从被子中传了出来。秦慕萧站在桌旁,面色铁青。
第一卷 重逢应不识 第三十九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秋月怜入戏太深!秦慕萧又何其残忍!若秋月怜真是平南王之女,堂堂王爷之女被人调换抛弃,流落江湖,如今,亲人就在眼前,却依然不肯相认,为了什么?秦慕萧在王府并不受待见,甚至还被迫害,可他们却不将他撵出王府,又为了什么?
刚才的一幕幕象倒放电影一样在燕洛雪脑中重现,透着说不出的诡异,秦慕萧一向心思缜密,定下计谋不奇怪,怪就怪在他如何就能确定王妃会出场?王妃不是疯了吗?假疯吗?不太可能,一人装疯一年半载可能,十二年天天如此,谁能受得了?平南王妃面目浮肿,眼神凶狠,行事不计后果,很像是人们常见的疯子。既然王妃真疯,就不应再受刺激,为何王妃会知道秦慕萧回府?还大张旗鼓找了上来?这是不是也是别人演的戏?而疯掉的王妃只是个入戏极深的演员?
燕洛雪走到秋月怜床边,说道:“秋姐姐,你不该哭,你说是演戏,怎么反成了看戏的,让人摆了一道?”
秋月怜坐了起来,双目红红的,呸了一口,说道:“你懂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说说,我怎么让人摆了一道?”
燕洛雪看了看已经转过身的秦慕萧,说道:“我虽不知你们真正目的究竟是为何,但旁观者清,就今天的事来看,他们应是给你下马威,想让你知难而退,从哪里来回哪里最好,若不然,也要让你清楚你若在府,危机重重,你伤心难过,你灰心丧气,想要一走了之,正应了他们心愿。”
秋月怜撇撇嘴,哼了一声,又用手背狠擦了下眼睛,说道:“你心思转得快,看的也仔细,怎么不知我心,我本来就不想搅这浑水,却非拽我来丢人现眼,我是气他呢。”
唉!原来是在埋怨秦慕萧。说出来就好!秦慕萧将椅子拖到床边,对秋月怜说道:“姐姐莫怨,我难得回来一次,若不抓住这次机会,我怎么甘心。姐姐受委屈,却也惊动了他们,你只管挺住,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
燕洛雪摇头,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秋姐姐在这,你那么会易容,让谁来不行?”
秦慕萧转头,斜睨着燕洛雪,燕洛雪摆手,连说:“算我没说,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出去转转。”
她走出房间,却听见有人在敲碧莲小筑的院门。燕洛雪走过去,一个身披黑色戴帽斗篷的矮小之人站在门口。那人垂着头,帽子很宽大,燕洛雪看不清其面容。
秦慕萧闻声走了出来,那人一见径直扑了进来,秦慕萧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将那人带进了秋月怜和燕洛雪的房间,关了门。燕洛雪站在门外,对着门做个鬼脸儿,哪知门又开了,秦慕萧出来,皱着眉看着自己。
秦慕萧走过洛雪身边,燕洛雪跟上去,好奇问道:“那人是谁?”
“谁?”秦慕萧停下,扭头回看燕洛雪,神秘一笑,“说客到了。”
说客?那秦慕萧怎么不在屋?秦慕萧回到房间,穿着鞋,斜躺在床上,说道:“你看着门,一会儿若有人要进来,就说我出去了。”
谁会来这?刚才那个人吗?燕洛雪猜不出秦慕萧又在摆什么**阵,只得依言坐在那里。秦慕萧合着眼不理她,她便打量起秦慕萧的房间。
这是典型的女性房间。屏风将房间分成两室,卧房内内侧是红檀木的架子床,架子外挂着烟粉色纱幕,床边放了一张红檀木脚踏,还有一个涂漆印花的圆木坐墩。屋中圆桌,桌上放一个小窝娄,里面是一些做女红的用具。窝娄旁,一个精致的菱花镜静静映着屋内摆设。这屋中极简单,但有着不容忽视的脂粉气息。
秦慕萧就在这屋中睡起了回笼觉,窗外时断时续的小雨好似催眠曲,燕洛雪也有些昏昏欲睡。门声响动,她站了起来,是大门。她支起窗子,向外看,那戴帽的人走了出去。
燕洛雪回头,刚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