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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日本最高学府——东京大学。贵文在管理他的活力门网站时采取的激进的商业策略,震惊了稳重的日本企业界—— 一个已经对他的摇滚明星式生活方式和他屡屡对现状不尊重的表现感到不满的企业界。进入业界才两年,他就被控财务申报不实,操纵股市非法获利总计4000万美元。他在2007年受审,被判处3年6个月的有期徒刑。他的净资产曾经超过10亿美元,如今已经掉到微不足道的1亿美元左右。
然而,贵文并没有气馁。他辩解说,企业界反对他,部分原因是他试图收购一个棒球队和规模庞大的富士产经通信集团的部分股份。“认为我最咄咄逼人的那些人都是些在旧制度下有利可图的中层经理——那些四五十岁的人。”他在2007年年初对《纽约时报》说,“那些人已经在他们的公司里投资几十年……他们不愿意看到一直相信和守护的世界分崩离析,不愿意在自己辛苦了二三十年之后还没有享受到它的好处,世界就分崩离析。他们会让这个废物彻底粉碎?”许多人指出,对贵文的判刑不仅格外地严重,而且体现了已经缠着日本大公司多年的根深蒂固、问题重重的会计制度的虚伪,这个制度因贵文的一些小过错而重罚他。再加上媒体对他的案件进行了大量夸张的报道,已经使许多人有些相信贵文所说的他搅乱了日本僵硬的制度。
贵文直指超级精英阴暗的一面,他们不是受恶毒的计划驱动,而是受无节制的、无思想的自我利益的驱动。我曾经注意到,一家大型技术公司的高管曾厚颜无耻地说,他们想要得到中国的市场份额,并且如果可能,愿意出售他们的互联网专业知识——帮助提高中国审查网站的能力——以换取市场份额。这是一家大公司,他们完全清楚他们这一决定的后果。这个问题没有灰*域。他们是在故意跨越一条亮线。
新技术公司为了继续获得增长,作出了其他妥协,遇到了文化冲击,他们在被迫回应股东们更多的要求,而不是自己的专业领域。信息时代众所周知的一个故事是,创业阶段的企业家终究要下台,以便“职业经理人”把公司带到“新阶段”。由于公司的资本主要集中在上文提到过的少数几家金融机构里(投资银行、私募股权公司和风险投资基金),人们可以看到技术“革命”如何静悄悄地落在现有的权力精英手里。
信息超级精英:思想的权力(4)
一位杰出的互联网精英在和我谈起新旧精英之间的紧张关系时,变得沮丧和小心谨慎。他曾经面临把他的公司文化融入一个老牌大企业文化的挑战,一项使“旧媒介”的成员能够被“新媒介”的思想所改造,并且激发企业结合之后再创新的政策。(不过,这类结合有很多一直不稳固,有点像是塞缪尔?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的企业版。)这位互联网精英沉思了一会儿,说:“这很自然。也许,我们应该更好地了解这项政策。它虽然充满挑战,但也是取得进步的方法,对吗?”他似乎在暗示,旧的必然会迁就新的,他们会试图互相改变,就像大气层的冷锋遇到暖锋,雷暴也许跟随而来一样。
处于新旧精英分界线上的鲍勃?赖特在媒介行业已经纵横多年。我曾在纽约洛克菲勒广场30号他的办公室里见过他。从1986年到2007年年初,他一直在这里管理美国全国广播公司。在高层经理流动频繁的媒体行业,赖特却能屹立不倒,主要是因为他把美国全国广播公司从一个单一的电视网建设成一个综合性的媒体集团。(在他的领导下,美国全国广播公司环球包括了电视网、环球影城、多家有线电视和国际控股公司,诸如西班牙语电视网特莱蒙多公司和各种新媒体。)虽然他现在已交出了美国全国广播公司的控制权,他仍然是通用电气公司的一名副董事长。赖特60多岁,平易近人,言谈随和,是一位专业的律师,也是全球传媒业的*之一。
然而,当谈到新媒体时,他似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了。显然,他和同行们知道传媒行业的一切都在变化,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行业模式是什么。这一点非常特别,尽管互联网出现了近20年,而这些人又是处于产业顶尖位置上的优秀人才,从赖特的办公室甚至可以看到城市中各种眼花缭乱的景色,但他们的视野仍然非常有限。“比如我们,一年大概拍16~20部大片,另外再加10部小成本片,总共25~30部片子,然后送到日本。但是作为世界上第三大经济体的日本,也只能播放这些片子里的四五部。”赖特告诉我,“另一方面,互联网的容量是无限的,但是从管理的角度来看,互联网也是不受约束的。所以,如果将事情一分为二来看,网络潜力无穷,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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