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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大家慢吃,我先出去一下。”墨年接听完电话后回到饭桌前歉意道,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又发生什么事了?”我问道,有些担心他。
“有学生跳楼自杀。”他脸色阴沉。
“又是师大?”
“不!这回不是师大,发生了好几起,男男女女都有,年龄不等,我得走了,回头再说。”
砰!的一声,看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一股冷风随之扑面而来。
夜风吹得我心里直发毛,大家都愣在桌子旁边,各自想着心事。
“电视!”单倪第一个跳起来,跑到电视机前,啪!的一声把它打开。
“下面,播放一则紧急报道……”果然,媒体的反应远比我们想像中快许多。
短短几秒时间,新闻就切换了几组画面,都是年轻人跳楼事件,他们眼神空洞,犹如在梦游,义无返顾的向任何一座高楼爬去。
那种感觉让我想到了一种动物,旅鼠。
据说,旅鼠是一种生活在靠近地球北部寒冷地带的鼠种,它们长相酷似田鼠。每隔四年,旅鼠都会留下几个同伴,其余的数十万只乃至数百万只组成浩浩荡荡的大军,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向大海奔去。成千上万的旅鼠,争先恐后、前仆后继地投向大海,前面的沉下去,后面的又冲上来,直到全部葬身大海为止。
那些想要自杀的人们,就像旅鼠一样,不顾一切的奔向死亡。他们攻击任何一个试图阻止的人,如同暴怒的野兽,扭曲的面孔,嘶吼、挣扎、尖叫。他们的力气大得惊人,无论男女,用牙咬,用脚踢,用头,用手去伤害对方,一但咬住就绝不松口,像要撕扯块肉下来不可。
不到三分钟,又切换进几组画面,血肉横飞的场面让人心惊颤战,苗苗像受惊的孩子,盯着屏幕上那一幅幅死亡场面大声尖叫。更诡异的是,那些死者的脸上都带着一抹笑容,如释重负。
好不容易将苗苗安顿好,我们又回到客厅,电视仍在不断播报新的讯息,看样子,死亡人数还在上升,政府几乎出动所有武警部队,医务人员更是疲于奔命,那些要自杀的孩子,直至被捆绑成木乃伊状都不会停止挣扎。
拾起摇控器,我不断的转台,一个又一个,几乎所有的电视台都在做相关报导,武汉台、四川台、成都台、珠江卫视、上海台,甚至内蒙台都在报导。更让人寒心的是,各大媒体所报导的都是发生在自家门口的案情。它就像病毒,蔓延至全国各个城市。
“怎么会这样?”我软软的依在轮椅的靠背上,注视着屏幕上的一切,这就像一场梦,一场噩梦。
时间来到晚上十二点,墨年还没有回来,单倪正在房里上网,她没有开灯,屏幕上的荧光投射在她脸上,犹如鬼魅。
轻敲房门,我推门进去,她回过头来看见是我,惊诧道:“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我注视她屏幕上的内容,都是些有关自杀案的报道及议论,网民们统一用201做代称。
“吃药怎么还会睡不着?”她瞪着我,冷声质问。
“我没再吃药了。”歉意的冲她笑笑,知道她这是在关心我。
“该不会回家后你就没再吃过药吧?”她的脸色又阴沉几分。
“倪,你也说过,药吃多了不好,何况,我回来后感觉好多了。这是我家啊!生我养我的地方,在这里我感觉很安宁,恶梦都少了许多,我不需要它了,真的。”
“胡说!你现在是病人,生病就该吃药,少了许多,那就证明你还有在做恶梦了?你怎么可以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现在很好,真的。”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吃药去!”单倪说着就跳起来,推着我往外走。
“倪……不要这样,你听我说……”突然,楼上似乎传来什么声响,像根剌一样拔弄着我的心弦。
“怎么了?”单倪见我的视线落在木质楼梯上,也随之望去。
“你没听见吗?好像有什么声音。”我很惊讶她居然没有听到?这么大的响动声。
“哪有什么声音?”
“有的,你听,有东西在敲击玻璃。”我仔细凝听着那动静,时断时继,“糟了!苗苗在上面,她吃了药不会醒过来了。”拽住单倪的手,我惊慌道。
“我上去看看。”
“小心点儿。”
“放心吧!没事的,你在这待着,哪儿也不要去,有什么事就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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