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回 劫牢狱大小姐巧施离间计 怀仇恨金蓝氏誓死抗宋军(第2/5 页)
门锁阳河?因为这北门外有一丘陵,也就是个小土坡,坡上有一废弃哨岗。方才你的马奔跑到那哨岗侦察的区域,我便暗射弓弩。你放心,待你死后,我会把你的尸体摆放整齐,就好像是从哨岗处射来的弓弩将你毙命的。这宋夏交战多年,在军营外,莫说我夏军有探子转悠,你去看看我们兴庆府府,都有宋军的人来来回回。所以,韩琦到时候只能怪自己监管不力,让你脱逃。而你逃跑的过程中,被夏军探子灭了口。”
“我既脱逃,为何还要了我的命。”
“谁知道你是真的脱逃,还是跟韩琦勾结好的,假降于我,探听消息的。总之,入了宋廷的牢房,就别再活着出来。”北笙嫣然一笑,举起手中弓弩,“蓝玉姐姐,您就不要再为难妹子了,行行好,就死这一回罢!”
“野利北笙,你欺人太甚!”蓝玉气急攻心,肩膀处弩箭深陷,又是一阵剧痛,不由地暗自思忖:“想不到今天我丧命于此,野利北笙,张元,你们都不得好死!”
野利大小姐玉手一抬,弓弩弦已拉满,直直指向那蓝玉:“汉时有李广‘将军夜引弓’,现在也有我野利北笙‘小姐夜引弓’……”
但见北笙纤纤十指猛然一松,那弩箭朝着蓝玉眉心飞奔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黑暗中一枚铁莲子从旁飞出,不偏不倚正巧打在那弩箭之上,野利北笙大惊,但听得战奴一声,“不好!”
便听得身后杀声四起。“他们不是中了我的迷香吗?”野利北笙颜色一变,“战奴,备战!”
话音未落,便被迎面而来的火把映得睁不开眼。
“大小姐,我看咱们先撤吧,这架势,莫说备战了,我怕是以咱俩的实力,招架不住!”
那蓝玉心头一松,刚想呼喊,不想那野利北笙临走前,抽出长鞭,一个回身正好打在其胸,蓝玉哪里料到北笙有这一出,被那鞭子扫到,顿时周身火辣辣地疼痛,心神不宁,不由地跌落下马,不省人事!
要说这吐纳胡色拉的夫人金蓝氏怎么就成了当日金明县李驭疆府中的西夏探子蓝玉?自是有一番说法。
而这野利北笙怎会一鞭子打了自家人,又有一番来历。
自打服了杜林秋送的解药,并且日夜熏染返魂香,北笙体内的三星在天之毒已除,行走已如常人。
也幸得有幼慈悉心照料,北笙也听华坤和战奴一番描述,得知重伤昏迷期间,得幼慈、徐硕兄妹二人照拂,更知徐硕此番钱来山寻药九死一生,心内感激之余,亦笃信了徐硕就是自己的真命官家。
倒是幼慈耿直心肠,“你也不用感激我,一则你是哥哥的心上人,二则在河中府时,多亏你相救,否则我刘幼慈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这是自己积德,有福报。”
北笙知幼慈虽照料自己,但对哥哥撇下镇戎军整个军营前去钱来山为自己寻药,还是心有抱怨,因此亦不与那幼慈套近乎,便是送来什么吃食都一一笑纳,送来什么汤药也都乖乖服用,幼慈笑她便也笑,幼慈不说话她便也不说话,幼慈有时候聊两句,她便搭两句……数日过去,竟然这样便也熟稔起来。
倒是徐硕,自北笙转醒之后,两三天了,都鲜见露面。北笙亦不怪罪。知是他公务繁忙,并且人已经舍命取了解药,大事都办了,性命也得他相救,昏迷时还得了他照拂,现在身体无了大碍,何必再求得他一星半点温情。
北笙虽是小儿女的年纪,却打小在天都王府中见母亲与父亲的相处情形,又及那些争风吃醋的姨娘们,便是心下明了,这男女之事,但凡是追得越紧,越易失去。你若是顺其自然,心内澄明,就是不求他自是不会跑的。寻常男子如此,徐硕这样的伟男子更是如此。若是钻营于儿女情长,时日长了,起了腻烦之心,便是适得其反,更没个长久。
不想这日,早早地,打一睁眼,便听屋外有人应门,待门打开,不是那朝思暮想的徐硕徐致澄,又是哪个。
北笙一阵娇嗔,故意噘嘴不理,只是自顾自的梳洗,那徐硕不知道是没有眼力见,还是心内不急,竟然坐下来叫下人倒了茶水,等待北笙收拾停当。
北笙见状,是又好笑又好气,只得先开了口:“将军公务繁忙,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转转?”
“我哪天不来转转,知你身体无碍,我又不好在你这里久呆。”
“那将军公务繁忙,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久呆?”
徐硕毕竟大男子心性,哪里听出来北笙话中的讽刺和嗔怪,竟正色道:“金蓝氏,北笙可曾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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