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回 计中计大小姐借刀杀人 案中案吴工匠血溅当场(第2/5 页)
来的信任,你那手下战奴,就凭着一根金银线,便将这根钉子截成两截,甚至还将他的头挂在延州城墙上,你让我怎么……怎么……”张元一时气得背过气去。
“张国师,您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战奴下手?仅凭金银线就说是战奴所为?若真是战奴所为,还能如此明目张胆,还将人头挂于城墙之上,这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张国师,您动动脑子,怎可能是我战奴所为?再者,洪钊确实是一枚钉子,但是聪明如国师您,难道没有想过钉子可以扎在敌人的心脏,也可以扎在我们的心脏吗?那洪钊手里有什么?有我大夏国在中原安插的眼线名单,还有我大夏国在开封府、河中府、大名府、南京府等几处的暗桩据点,他一旦被大宋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洪钊绝不会背叛我大夏。”
“国师您说得对,洪钊是不会背叛大夏,但是您想过没有,到底大宋朝皇帝是傻子还是您一向忌惮的韩琦是傻子?这刘平叛国一案,洪钊在朝廷的势力一再弹劾主审官文彦博,力主洪钊上位审理此案,这狼子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此人若是不除,必定后患无穷。但是,这人命案,真不是我天都王府所为,而且洪钊跟您国师有何渊源,不过区区一鹰犬,也值得您国师大动干戈?”
“大小姐对大宋朝廷之事了解得相当清楚啊?”
“您的耳目不是已经看到了我与宋将过从甚密,聊点这朝廷之事,难道不行吗?只许您有耳目,不许我也有耳目?”
“国师,何必跟她废话,前日确有探子看到这丫头跟一中原打扮的男子在这后院卿卿我我,我们一探便知。”吴昊此时有些沉不住气了,厉声插嘴道。
“哦?后院?那是我天都王府家眷住地,你们可不能乱来。”刚刚还巧言善辩的野利大小姐此时言语间似有慌乱,
张元与吴昊对视一眼,暗暗发笑,毕竟是小丫头,狐狸尾巴到底还是露出来了。
“我当今朝廷中书令、国师,搜你一后院,还是有这个权利的吧?到底有没有暗藏宋人,到底这宋人是眼线还是情郎还是探子,待我们搜到再寻结论。”
“你们不能这样,我要见我姑姑……”那大小姐一跺脚,脸上蓦地出现了两道泪痕,这竟令张元和吴昊始料未及,这小丫头刚才还言之凿凿,怎么才两句就说出了眼泪?
“你姑姑?我送你四个字,鞭长莫及。吴都监,给我搜……莫惊动野利大人的家眷,我就单单就搜野利大小姐的后院,叫‘香玉阁’的。”
“你们敢……”野利北笙猛地自腰间抽出一根长鞭,“谁去我打谁!”
“北笙,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南鸢实在看不过去,一把拉住了妹妹。对着张元做了一个抱拳礼,“国师见谅,妹子被人冤枉,心里气恼才有此反应。你们要去后院搜查,也是职责使然,请便。”野利南鸢毕竟是元昊左膀右臂,游走于西夏官场。一番话,含沙射影,令张元吴昊心内有气,又不便发作。非但如此,南鸢当即还遣了身边贴身侍卫阿贵做个向导,引吴昊并吴迅一干人等,直奔那“香玉阁”小院而去。
前厅内,北笙和南鸢皆面露焦虑之色,而张元则踌躇满志。大约僵持了有一盏茶的工夫,尚未有人回转,张元心下疑惑,面露难色。
北笙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嘴角隐隐扯起一个笑容,看着张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情绪也越来越焦虑。
“国师,您休要着急,必是搜查无果,心有不甘,里里外外又将我后院再搜上几搜。”北笙讥笑道。
南鸢扯了扯北笙衣角,“妹妹,休得浑说,国师此次行动计划周详,定是不会失手。想必是在我后院大作工夫,塞个宋将进去贼喊捉贼也未可知。”
“你二人休得猖狂……”张元只道南鸢教训自己的妹妹,不想一番话更加斗狠,气得他往日的沉稳风度,滔滔不绝的作风都抛诸脑后。
三人正僵持不下时,忽的前厅门口一人“呼呲呼呲”地闯了进来,连礼仪都未顾上,南鸢定睛一看,便是刚刚遣去带路的侍卫阿贵。
“公……公子,不好了……”阿贵气喘吁吁。
“好好说话,别那么没规矩,吓成这样,成何体统。”南鸢也满腹狐疑,这妹子到底在那“香玉阁”后院埋了什么秘密武器,连自己身经百战的侍卫都搞成这副德行。
张元更是紧张,“怎么就你回来了?!”
“我……小的……小的带着吴大人等一干队伍往‘香玉阁’走,好歹那也是天都王府姨娘的别院,小的不敢擅自闯入,正寻思去通报一声,但是吴大人说要捉拿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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