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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无心,仿佛灵魂脱壳。渐渐的,她坐得笔直的身子软下来,如同大病一场,娇弱柔软地靠在他怀里。
彼时,玄夜只觉得某种巨大的幸福在胸中澎湃,潮起,潮涌,如惊涛拍岸。这么多年,再也没人给过他这种满足感。在他所爱的女人面前,被依赖,被信任,被依靠。
她始终还是爱他的。
在这一刻,他失而复得。一如死而复生,无法用言语形容此刻的感觉。非帝皇的权势,只是一个男人简单的被需要。
他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这么感激陆漫漫。否则,等他年逾古稀,才知最爱是谁?那该有多遗憾。
桑九睡着了,缩了缩脖子,似乎有些冷。他顺手拿过小锦被,将她盖住,小心翼翼的,生怕将她一吵醒,就脱离了他的怀抱。
他抱着妻子,想着儿子。此次前去,雁霖如有不测,桑九是否会彻底离去?他不敢想下去,只稍稍动了这念头,心头就揪着疼痛。
马车停了,谢仲谦在马车外禀道:“启禀皇上,车马已抵达晋州,是否要停下在行宫歇息?”
桑九醒了,发现自己睡在玄夜的怀里,一惊,待要挣脱,却觉对方双臂收紧。
“传令下去,用完晚膳继续赶路。”玄夜气得牙痒痒,这个不识趣的谢仲谦,尽搅他好事。他温存地低头,柔声问道:“想吃什么?”
桑九掰开他的双臂,坐离他的怀抱,脸红红的,避开他的视线:“随便,我没什么胃口。”
玄夜再次抓住她的手,态度十万分端正:“叫你别操心太多,我们夫妻只要同心,一定会找到儿子的。”
桑九咬了咬嘴唇,还是问出了口:“如果找到霖儿,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玄夜沉吟良久,凝神道:“桑九,如果我要废太子,让他去镇守边关,你会不会怪我?”
桑九骤然展颜一笑。
这一笑,惑了玄夜的魂。那么璀璨,那么夺目,一如悬崖上的花,引得人非要爬上山崖摘下不可。
玄夜凝望着她,仿似怎么看都看不够,好半响,才做着自我检讨:“这次的事,我有责任。霖儿从没经历过太大的磨难,我为了让他高兴,就派他上战场。”他顿了一下,很有点好丈夫好父亲的样子:“以后,我们夫妻一起磨炼他,让他成为梨雁国最有成就的君王,可好?”
桑九叹一声,却没抽出手,任由他握着,心中只愿雁霖不要干更笨的傻事,保住一条性命,赶紧回宫。
第二十七章 一张地图引发的交战
战报频传,黄贡将军带领梨雁国大军亦战亦退,死伤无数,再是行军经验丰富,遇到大雪封山,粮草无继,也只能望天兴叹。
尽管偶有小捷,却难解此困,实是黄贡将军一生中最为惨痛的一役。
百里千寻被困在拜吉动弹不得。拜吉城外有兵士层层把守,太子宫殿有皇帝派的人日夜监视。
好在,有条密道供四叔出入,能带些消息进来。
“找到了!”四叔咬牙切齿:“谁也想不到,皇陵地底还另有天地。”循着皇后宫殿被毁掉的地道山石,暗卫们被误引了无数条道,最后寻到了一个湖泊。
本以为到了湖泊就死路一条,却意外发现湖泊地底还有条长长的通道,那通道的终点,竟是皇陵处。
经过多日蛰伏,方见禁军统领乌西木以巡逻为名,进入皇陵周围,后不见踪影。
百里千寻沉思片刻:“那我知道地底秘道的另一个出入口在哪儿了。”渣埃太低调,平日足不出户,完全没引起人注意。要不是当日查到某个村庄的瘟疫跟虫毒有关,进行了大量暗地追查,才查到当年有个少年叫渣埃,极善虫毒。
那少年渣埃捡了个名叫埃落的流lang少女回去,从此村子便不得安宁。
显然,四叔也想到了另一个出入口所在:“漠真已经把渣埃的房子翻了个遍,到现在也没找到出入口。”渣埃的房屋被皇帝层层包围,正因为如此,乌西木要找隐匿不见的木洛,自然得冒险从皇陵进去。
“我们找机会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百里千寻那双眼眸里倾泄出淡然的波光,仿佛完全没有被困的恐慌:“比我们更着急的大有人在。渣埃落到漠真手里,有的是苦头吃。而漠真要想从渣埃嘴里撬开秘密,我看也难。大家都在等,而我最想等到的消息,倒是龙国皇帝龙思的态度。”
“寿礼在路上,已被我们的人掉包。这是送到龙思嘴边的肥肉,以他的野心,难道他会不吃?”四叔早已收到消息,寿礼已然抵达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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