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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向堂上官员砸去,连骂废物。
他赤目青眼,显然已是被逼到极处。总觉得这一切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指挥着,盘算着,迫使他一步步走向万丈深渊。
就如那份送去龙国的寿礼,怎么无故就变成了地图?当日为防意外,又处于多事之秋,他还特别谨慎小心,将送礼的队伍分成两队,一队在明,一队秘密潜行,竟然还是被钻了空子。
可见对方何等无孔不入?
无孔不入!每想起这个词,就不由得脑海里盘旋着一个身影,仿佛那人在万箭中也能闲庭信步。
这个人太不简单了。格措,孟凌兰的表哥,会是他吗?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仅止是寻找萨乌?
漠真头痛欲裂,被黑衣人和太监簇拥进寝宫,不到片刻,他睡了。
又不到片刻,他迷茫地醒来,喃喃着要见孟凌兰。他的目光闪闪烁烁,说不出的害怕,说话时连牙齿都在打颤。他坐起身来,惊惧地打量着周围的黑衣人,嚅了嚅嘴唇,没开口。
平时,这些人都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知道,这些都是他“朋友”的属下。
“你,你们,先下,下去,朕,朕要和兰贵人说说话。”漠真好容易鼓起勇气,才把话说完整。
倾刻间,黑衣人消失得干干净净,只留了老太监在一旁侍候。
孟凌兰在宫女的搀扶下,也到了。
老太监识趣地退了出去,这是老规矩,漠真面对孟凌兰的时候,一直这样要求。但这不代表,周围没有人,只要孟凌兰敢图谋不轨,立时就有剑破空而至。
漠真满脸疲惫,惊惧到了极处:“凌兰,你赶紧离宫吧,朕,朕有个朋友要杀你。”
孟凌兰没料到漠真一开口,竟是说的这话,心里震惊无比。事实上,她进宫之前,带着无尽仇恨,誓言豁出命去,也要杀掉漠真报仇。
可是进宫之后,这么长时间,漠真没动过她。虽然是因为他心理生理有疾,但似乎他本来也没想动她。他和她在一起,总是聊萨乌,怀念萨乌,他甚至忘了,眼前的女子,其实是萨乌背叛他跟别的男人生出来的女儿。
这样的漠真,孟凌兰就算有机会动手也下不去手了。为此她无比痛恨自己为何对仇人心软?想想百里青山一家何等无辜,死得那么惨。
她硬着心肠不看漠真的眼睛,美丽的双眸低垂着,不语。
漠真急了,全身都止不住颤栗起来:“凌兰,你听到朕说什么没有?你不是有个表哥吗?格措?他真的是你表哥?你可以去投奔他。”
孟凌兰蓦地惊觉,抬起头见到漠真眸色一闪,狡猾之意一晃而过:“是,他是我表哥。他是被舅舅派来找我母亲萨乌的。”说完仍旧低了头,心中却是砰砰跳,好险,差点就上当了。
可漠真仍旧是那么焦急:“那你找他去,拿朕的令牌出城,不要回来了。”说着,解下腰间的令牌,塞进她的手里,毫不做作。
孟凌兰再次迷惑了,轻轻抬首,对上漠真的双目,那眼里是真正的焦急与关切。
漠真推着孟凌兰,哑声道:“快走快走!”想想不妥,又喊一声:“来人!”
立时有几个黑衣人现身,单腿跪地,整齐划一,听凭差遣。
“替朕送兰贵人到太子*宫殿。”漠真吩咐。
黑衣人中的领头者答应一声,领着众人欲出宫,就在孟凌兰回头的刹那,听得一声威严的厉喝:“慢着!”
第三十章 四面楚歌
那一声“慢着”,威严而冰冷,仿佛从地狱中传来的追命符。
黑衣人一愣,立时顿住了脚步。孟凌兰也僵硬地立在当场,耳边嗡嗡作响,她当然知道,此刻的漠真已不是刚才那个漠真。
只是,她分不清,刚才那个漠真是否是这个人装出来试探她的。
漠真显然暴怒不止,手一挥:“把这个女人押过来!”
黑衣人没有迟疑,立时将孟凌兰请过来。是请,不是押。因为他们也在纳闷,这皇帝到底是要怎样?发号司令保护她的,是他;要将她安全送出宫的,也是他;顷刻之间就变脸的人,还是他。
既然变脸,那完全有可能下一刻,又会将这女人供为神仙,他们哪敢真押?
众人跟随漠真多年,却一直没弄懂皇帝的脾性,只觉得他时而行为怪异,时而说话颠三倒四,只当他阴晴不定而已。只管服从命令,别的事少管,作为精卫这是首要条件。
漠真遣退众人,只留了孟凌兰一个人在眼前。他久久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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