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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蚀骨。
只有萨乌!
她恨透了!
漠真走上前来,伸手狠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冷声道:“贱妇,你以为你吓得住他,还能吓得了孤?‘尸虫’毒是吧?”他残酷地笑起来,那笑声仿佛如地狱中传出,惊悚异常。
他如同变戏法儿一般,从袖子里拿出个精致小竹筒,打开筒塞,倒出几粒细小肉白的小虫,纵声大笑道:“你那个奸夫有没有告诉过你,他还有另一种虫子,叫肉尸?这种虫子你别看它小,若是进了你的肚子,很快就长大了,绝不比‘尸虫’毒逊色。”他说着,就将那虫子倒入木洛的嘴里。
木洛尖叫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但对方手劲奇大,明明只是很悠然的姿势站立,却像是铜墙铁壁。
木洛无尽惊恐,瞳孔骤然变大,凄厉的尖叫,在菀华宫回荡。
漠真手一松,木洛剧烈颤抖,忙将虫子吐出,完全不顾仪态,就那么用手抠喉,吐得满地都是秽物。
木洛吐完后,面色煞白,仍旧止不住颤栗。她平生干过这类缺德事,不止一件,常以对方的表情为乐,看见别人恐惧,她便愉快异常。
此时,她才知,那到底是怎样一种折磨。怪不得,那些嫔妃无人敢告发她,宁可死都不告发她,只求死一个痛快,也不愿再招惹她。
她此时就是这种心情,宁可死,都不愿招惹这个性情大变的皇帝。
她的头饰掉在地上,乌发披了满背,狼狈不堪。嘴角还有残渍,牙齿不断打架,发出格格的声音,刚才那种风情万种的姿态,一丁点都不复见。
漠真冷漠地看她一眼,一字一字从齿间狠利吐出:“孤再问你一次,萨乌在哪儿?”
木洛神思涣散,目光呆滞,喃喃道:“死,死了。”
“啪”!漠真毫不犹豫地一掌打在她面颊上:“贱人!看来你还在跟孤玩阴的。”他一步一步逼近她:“我朋友脾气好,但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木洛尖叫着后退,眼看着漠真的脸越来越清晰,她转身就跑,就在漠真伸手便可触及她之时,她蓦地一绕,闪到殿内一根汉白玉的柱子后面。
待漠真绕过来时,木洛竟不见了。
漠真一拳打在那汉白玉的柱子上,手背上青筋爆起,颓然道:“漠真,对不起,我轻敌了。”他暴喝一声:“来人,把菀华宫给孤拆了,孤倒要看看,这贱妇能逃到哪里去?”
木洛从汉白玉的柱子里逃脱,一路连扑带爬地沿着密道向外奔去。她跑着跑着,只觉得骤然恶心,天旋地转中,又一阵狂吐。
她从来没预见过,自己有这么狼狈的一天。无尽恐惧,天塌地陷的感觉。她本以为被皇帝发了“禁足令”,是做给亲王看的,指使着亲王们去抗敌。现在才知,那懦弱无能的皇帝,似乎已掌握了先机。
她半生苦心经营,恐怕倾刻便付之流水。
从那虫子的来历看来,皇帝已经抓了她背后使毒的人,那么,她还有多少力量可与他一斗到底?
她想起他阴戾的面孔,嗜血的目光,怕极了。那是从内到外真正的恐惧,一个胆小如鼠了几十年的人,倾刻间变成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人,怎不令人害怕?
她心中忽然敞亮起来,难道皇帝也是他人假扮的?否则为何他口口声声“我朋友”,他所指的朋友,难道是皇帝?
她跌跌撞撞跑着,心里想着皇后寝宫肯定是回不去了,让她再面对那个男人,她会疯的。心一横,在密道中的三岔路口墙壁上,摸索着某个不明显的按钮,使劲一按,轰一声,倾刻山石塌陷。
她奋力向外跑着,碎石还是溅到她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她终于从密道来到一个湖边,咚一声跳下,朝湖对岸游去。待她上了岸,天是灰的,雪是白的,树木枯残,一片萧瑟。
她顾不得许多,匍匐着向远处的皇陵爬去。
守皇陵的人早已换成了她的心腹,乍一见她,竟都没认出来,不禁提剑上前,怒喝:“大胆,皇陵圣地,岂是你等擅闯的地方!”
皇后站直了身体,将**的头发拨开,露出一张清丽发白的脸,缓缓道:“是本宫。”
“皇后娘娘!”侍卫大惊,忙跪下行礼。
木洛慌张绕过皇陵,从隐秘处进入密道。谁也想不到,这皇陵之下还有一方别样洞天。
木洛如虚脱一般,一步一步踩着石阶,向下行去。她忽然感觉心中安定,在这里,她是女皇,权利无上的女皇。
皇陵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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