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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当初结婚的时候,他就曾因为没能见红而猜疑了许久,假如不是几年时间下来始终没发现她和其他男人有任何联系,他们的婚姻根本不可能维持这么久。萧森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对她做出让步,惟独这一点却绝对不会有一丝松动的余地。她不能冒这个险!
幸好萧森下午就去陪一位他担任法律顾问的公司老总了,应该会很晚才回家。想到这里,凌尘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手机。
侯局长显然一直在观察她的动作。“你就说临时决定陪我老婆去买东西了。我会帮忙掩饰过去的。嘿嘿……”
车子驶过白芒检查站,又绕了十几分钟,经过一段碎石小路,才停在一栋孤零零的山边别墅前面。看到别墅周围数百米之内连灯光都没有,凌尘越发感到惶恐。这老混蛋显然早有准备。该怎样才能摆脱他的侮辱呢?没有办法——直到走进那间豪华的卧室,凌尘的结论仍然是——没有办法。
她唯一还能做的,就是“挺尸”。即使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一条条撕开,凌尘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屈辱,一动都不肯动。
侯局长百般无奈之下,却也不着急了。“好。看谁耗得过谁。现在是七点,我给你一个小时时间。如果你还不老老实实伺候我,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他好整以暇的从容表情,凌尘不由奇怪起来。“你……你还想把我怎么样?”
“也不怎么样,先强奸了你,然后再把你绑在这里,陪我一个星期。等我去了美国之后,再打电话叫萧森来接你回家。哈哈……”
侯局长一边说,一边就大笑着摔了门,走出去。
凌尘躺在床上,忽然泪如雨下。
她本来已经想要无可奈何地接受命运再一次的凌辱了。反正她的身体早已经不干净,就算再加上这一次,又还能脏到哪里去呢?多一次少一次,并没有什么根本的区别。只要不让萧森和小雪知道,一个星期时间转眼就会过去。她完全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然而,意外多出来的一个小时考虑时间,却让她不得不重做打算。
有机会还不抓紧,不就等于做了命运的同谋犯吗?凌尘好不容易止住泪水,拉了床单裹在身上,轻轻走过去,轻轻打开门。
楼下隐约传来侯局长讲电话的声音。放肆的笑声让凌尘一阵恶心。连忙关了门,喘息一阵,又走过去拨开通向阳台的落地窗帘。
车子就停在外面,车窗里闪烁的红点,说明司机正坐在里面,可能还在不停观察着这间睡房里的动静。
凌尘勉强鼓起的希望立刻化为乌有,只能蹒跚着走回来,坐在床上。
就算跑出去又怎样?能跑到哪里去呢?她连这里具体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周围又完全看不到人烟。山路倒不可怕,但这样子没钱没手机地跑出去,却很可能会遇到比侯局长更为下作的坏人。萧森那里也肯定是瞒不住了。想到这里,凌尘的泪水再一次冲出眼眶。
思考对策,尤其是在这样紧迫的危机下思考对策,从来都不是凌尘擅长的事情。也许,在潜意识里,她还是宁愿侯局长赶快发泄完送她回家,也不愿意这么费尽心神想着怎么逃跑。听天由命是她一直以来的本能。从少女时代开始,她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本能,萧森无微不至地关切甚至控制,又帮助她将这种本能维持到现在。假如没有这一个小时,她自然也就不必为自己刚才听天由命的打算感到羞愧了。
事到如今,不做命运同谋的唯一方法,只有自杀。
“自杀”这个字眼儿刚一跳进脑海,凌尘立刻就停止了抽泣,脸上也有了几分光彩。是的,自杀。自己本就是个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假如不是当初母亲极力阻止,也许自己早已经死了。这二十年来,送终了母亲,养大了萧雪,活得也算够本。此时不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决心既下,凌尘的脚步不由轻松了许多。她走去闩了门,又检查了一下阳台和窗户有没有关紧,然后回身寻思了好一阵,这才从电视后面扯下电源线,走进卫生间,将热水器的插头拔下来,将电源线上的插头插进去。另一头刚好垂在浴缸的出水口下面。
凌尘满意地点点头,回身关门上锁,裹着白色的床单坐进浴缸里,拧开水龙。
冰冷的水迅速漫上了凌尘的腰肢。水很冷,象是刚被凛冽的山风吹拂过一般。那个夏夜的风,也曾如此寒冷,轻易就将不见人烟的荒野,冻成了一片灰白。
凌尘颤抖着身体,紧咬着双唇,慢慢躺卧下去。
冰针不断戳刺着每一片肌肤。外面传来几下飘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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