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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昔日17、8岁现在都27、8奔30岁的人了,可真正在事业上可圈可点的并没有几个。据统计,当时四个班一共200多号人,考出去的才不过50来人,还是中专、大专、本科所有的包括在一起。我还是在当了三年“孩子王”之后考上了师大的,还算是为母校争了一点脸面。
按照聚会议程,先是参观校区。我们一大群人漫步在光洁的水泥路面上,指指点点地议论着。路还是原来的路,只不过再也不是当年一踩一脚黄泥了。
当年的教室现在已显得有些陈旧了,大家都在搜寻着当年的位置,搜寻我们这一代人艰苦攻读、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奋斗痕迹。
接下来,在学校的礼堂里(这以前是没有的)举行了纪念大会。现任校长以及当年的校领导和科任老师大都过来了,我看着他们坐在台上一排的样子便感慨,十年了,我们大了,他们也老了。
现任校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一个叫李期倩的同学代表我们这些前来聚会的同学作了豪情满怀的发言。李期倩是二班的,和彭勇同班。在校的时候,我们并不熟悉,但参加工作后和他有些来往,他这时已经是新安地区小有名气的民营企业家了。据说还是省政协委员、新安地区的政协常委什么的。
之后,我们进行了“祥宁二中八八届同学联谊会捐建的新大门的揭幕仪式”,然后纷纷找学校的老领导和教师合影留念。
在中午的餐桌上,同学们尽兴地喝酒畅谈。一些同学看到我穿警服,知道我干警察这项工作,便充满了羡慕,说警察还是很吃香的,收入高有地位待遇又好。我苦笑了笑,说你们根本不知道,其实警察和其他行政机关一样,工资可怜得很,只不过多了个警衔工资,杂七杂八加起来不过六百多元,而且警察这项职业很辛苦很复杂很琐碎,像我原来在派出所还有现在在机关里待的,一天到晚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没有几件能够拿到桌面上炫耀和眉飞色舞的。
他们就说我谦虚,保密。我只好打着哈哈,心里却一股凄凉。到底是他们的认识出现了偏差,还是事实上警察的确“活得很滋润”?我怎么感觉“不滋润”呢?
“真是怪呀。你怎么会跑到下面来。”现在在深圳做白领的同学刘时新扭头问我。为了这次聚会,他特意从深圳赶了回来,当初在高中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的感情较深,没有想到的是他现在混的不错,听说还买了小车。
“咳,一言难尽。”我打住了这个话题,我不愿听到别人这样问,这种问题我听到的太多,在很多人的眼里,我到县里工作似乎有些不可思议,我起初的时候还会讪讪地解释我是作为优秀大学生选拔下来锻炼培养之类的什么的,到后来我干脆懒得回答了,只有很苦涩地笑笑。
“你现在公安局哪个部门?”有同学问。
“政工科。”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政工科?政工科是干什么的?”刘时新好奇地问。
我一下子噎住了,是呀政工科是干嘛的,一天到晚给人家做嫁衣搞宣传的,一天到晚绞尽脑汁写那些现代八股文,一天到晚忙些什么警衔工资晋职晋级,一天到晚足不出户日子过得如白开水一般,很多人一听说是政工科的,流露出的不屑眼神可以看出,咳
“你们公安部门什么单位最好?”刘时新哪壶不开提哪壶,装傻般地问。
“所谓单位好,在我们大家眼里不外乎是有吃有喝有权利有人巴结甚至有些灰色收入,是吧,其实在县公安局一级大多数单位都不怎么的,除了治安和户政科,当然还有交警。”我想了想说。
“治安大队是油水最多的部门,也是最有实权的部门,因为全县所有的娱乐场所全部归他们管理,还有很多种治安管理方面的权利,你没有看到他们个个走路头都是抬得高高的,说话也都是牛得很。在拷机和摩托车还没有普遍的时候,他们就个个配有拷机和摩托车。在公安局工作的人,谁都想到治安科去,但没有关系谁又能进去得了呢?”彭勇接上了话头,说着说着,便流露出一片仰慕之色。
若干年后,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看到一个这样的帖子,对一些警种编了以下顺口溜,觉得还挺有些道理,现抄录如下,供大家一笑:刑警--名声是最好的,实惠是最少的,出差是经常的,酒量是很大的;交警--当班是很苦的,废气是要吻的,罚单是常开的,权利是不小的;治安--场所是他管的,派头是很大的,老板是哈腰的,烟酒是上贡的;户籍--多数是女人的,在窗口接待的,工作是轻松的,报表是很多的;片警--日常是琐碎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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