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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毛泽东经常在此看书、批阅文件,一棵饱经沧桑的大李树张开浓浓的绿荫深情地遮盖着大石,我们看到树上还结了李子,就在想春华秋实,李子成熟了,而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成熟”呢?
就在这颗大李树前,我们这13个共同命运的人合了一个影。
合完影后,不知谁说了一句:这张照片每个人都要留一张,若干年后大家各奔东西,说不定见面都难了。
事实上,在五年后,当青春的莽撞渐行渐远,现实的炎凉在心中悄然落定,我们这些人有一半终于有的厌倦了直面和对抗,于是或早或晚的脱下了警察制服,到其他的行政单位去了,有的则带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牢骚甚至愤慨选择了离开,当然还有一半的人靠着顽强留存的毅力做了“留守警察”,为完成我们大部分人没有完成的“使命”继续忍辱负重。
起程回去时是下午,在下山时看到沿路的景色,耀眼的红土地,青翠欲滴的树木,如一幅色彩浓酽的画不停地展开,永远没有尽头。我打开车窗,深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也呼吸着逝去的岁月,感念渐渐远去的故事,我想,更多的人们,会从这座名山获得精神和信仰的。
第33章遇袭
1
因为工作关系,我经常到机关一些科室走动,一来二去,我和刚从距离县城70公里的偏远山区派出所调上来的法制科的民警崔永生熟了起来。
崔永生年纪只比我大一岁,长得高高大大。他是新安师范专科学校政史系毕业的,教过几年书,在1995年10月份,新安县公安局向社会上公开选调人民警察,他以数百人中第一名的成绩被选调进公安局。这样算来,我只比他早进了几个月。
因为都是结了婚的“单身汉”,又是邻居,我俩常常在一起天南海北,聊着民主人权法制,聊着国计民生,聊着唐诗宋词,毕竟都是师范院校出来的,感情上自然深了一层,我常在想,在县里,看来还真难得遇上一个有共同语言的。毕竟同文化层次的寥寥无几呀。
8月份的一天傍晚,我和崔永生在局里食堂吃过饭后就在110处警队的大办公室里看电视闲聊。
局里就这么一个“公共娱乐场所”,平时下了班或晚上这里就热闹非凡,一些民警或临时工都喜欢跑到110处警队来看电视或者聊天甚至打牌,起初局领导有看法,说这是110处警队,不是棋牌娱乐室,只怕会影响110出警。但经过几次事实证明,110处警队的兄弟们硬是能够这边刚刚在和其他的闲人一起打牌也好聊天也好看电视也好,这边在电光石火间拿好警械装备冲出办公室跳上处警车一拉警报呜呜地就奔往出警现场,还往往能够在规定的时间里赶到,起码来讲还没有接到过这方面的投诉,局领导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局里就这个条件,何况110处警队的兄弟们也巴不得有人过来聊聊天解解闷,不然的话一天到晚呆在处警队光看那电视真是会憋死。
我和崔永生正聊着天,110处警队的三个弟兄也无聊地看着电视。
一会儿,一个弟兄说:“哎呀,不知吃了什么东西,肚子有些不舒服,我要去上上厕所。”
带班的中队长点点头,这几天,还算平稳,一天到晚也没有几个警,不像以前,一天就超过20个警。他指着出去的那个弟兄的背影:别蹲在那半天不得起来啊,说不定还有警要出呢。
有些话真是说不得,那弟兄出去还不到两分钟,处警队的电话就刺耳地嘶叫起来。
中队长急忙抓起电话,电话里传来指挥中心接警员的指令:温和镇马埔村有几个人带家伙上门到一户人家闹事,还将一个人打了。目前这几个人还在现场。
中队长急了,那上茅坑的弟兄还没有回来呢,就一个司机和他出这样的闹事现场,肯定行不通。
我和崔永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别等了,我们俩和你一起去。
大家都知道,厕所本身就比较远,等到那弟兄回来,早过了要求抵达的时间了。
中队长稍稍犹豫了片刻,就挥挥手走吧,便冲出办公室。
我和崔永生赶紧跟上车,司机一拉警报,处警车吼叫着冲向现场。
2
我和崔永生都在派出所呆过,这种出警对我们来说是司空见惯了。
几分钟之后,我们赶到温和马埔村,因为围观的人多,我们很快找到了被一伙人闹了事的那户人家。
受害者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年人,他的头部被打出了血,呜呜地哭着。
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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