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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贴在一起,温暖直达心底,竟令她想要落下泪来。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没有任何修饰,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弥足珍贵,也成为她后来积淀在心底的最沉重最温馨的记忆。
这样坚定的承诺,那个时候她是真的相信。
“妙衣,”他手指摩挲着她左手纤细光滑的无名指,说道,“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她疑惑地看着似乎突然有点紧张的他。
玄煜扬了扬唇,像在努力掩饰着眼底的一丝尴尬:“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这毕竟是雍国的风俗,或者连风俗都说不上,只是我看到这里的女孩儿都希望心爱的男子送她们这个……”
妙衣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不自信的表情,失笑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呃……”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盒子,妙衣的心中猛地一颤。
不出所料的,是一对钻戒。
她怔了几十秒,然后笑着伸出了左手。玄煜终于呼了口气,欣喜地将那枚小的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妙衣拿起那枚大的,戴在了他同样的手指上。
有什么,从眼中滑落。
“傻瓜,”她泪眼朦胧,却笑着吻上他的面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喜欢。”
玄煜抬手拭去她满脸的泪痕:“你才是傻瓜,高兴为什么哭呢。”
她偎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我高兴……”
玄煜抚着她的发笑着道:“没想到你这喜欢,早知如此我真该很久前就送给你……我从前没觉得这东西有什么太大的意思,总觉不过是青年男女们风靡的玩意儿,而且还是从天竺传来才被雍国百姓接受推崇的。远不如本土纯净久远的玉更有意义。”
妙衣心中透亮,笑出了声,心道:真是傻的可以了。当然,她也没有认真去想到底是谁傻的可以。
回到齐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一路都沉浸在满满的幸福中,手指摩挲着那个戒指傻笑。一想到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喜欢了自己,就乐得合不上嘴。
“什么事这么高兴?”这是第二天早晨禹珩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不会吧,这也能看出来么?她经过昨晚一梦之后脸上的笑容已经很收敛了,那种傻笑相信也看不出来的。
“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你从前哪一次早起不是呵欠连天的,今天明显精神的多。”禹珩看着她有点疑惑。
她呵呵一笑,然后为他盛粥。
“哐当”
手猛地被一拽,勺子跌进了粥里。要不是站在桌边,她估计自己一定是踉跄摔倒。仓惶抬头,就见禹珩神色不定地看着她的手指,耀目的光芒反射在他的金色眼眸中,却投下了难以捉摸的暗影。
禹珩定定地看着那个戒指。带着伤痛的冰冷,就那样在眼底漫延开来。
周围陷入了令她不安的沉默中。
许久,就在她的骨头快要被他捏碎的时候,禹珩的目光闪了闪,松开了她的手。
早膳用的很沉闷,她明显感觉周围的空气冷冻僵硬,大气也不敢出。不过禹珩也只吃了半碗,就推开不用了。
今天很反常的她几乎无事可做,也能感到禹珩的态度不同于往常任何时候。从用早膳时开始,他就没跟她说一句话,写字时是让小厮进来研墨。不是冷落,而是完全的忽视。就好像根本没有她这个人存在,不仅不看她,而且根本拿她当空气。
她坐在书房外的台阶上,等到禹珩处理完事物,已是中午。不一会儿,就听见管家说传膳。
小厮们端着盘子鱼贯而入,动作娴熟,却鸦雀无声。她站起身,望着垂下的竹帘,心里有些空荡的不安。
不到半个时辰,禹珩就用完了午膳,小厮很利落的收拾干净。她默默地站在台阶旁,看着忙碌的小厮,发现只有自己是一个闲人。
一直站到日影渐斜,禹珩依然没有叫她做什么,似乎都忘了府里还有她这号人存在。
似乎,她是这里一个多余的人。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她在困惑之余,是一种难言的空落,也有些隐隐的生气。虽说他们是雇佣关系,但也不能一秒钟前还在问她今天为什么高兴,一秒钟后就忽然沉了脸。
她忽然想起什么,抬起手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心弦“铮”地一动。
他好像是看到这个之后才变得不高兴的,那时他的眼神……金色的光芒仿佛一点点的黯淡,就像温暖的太阳慢慢被乌云遮掩。
他是雍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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