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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飞毕业后就离开了B市。柯谨年走进忻颜的生活,是在那之后的事情,所以他毫不知情。
电梯门蓦地在面前打开。安诚觉得,就像是忽然裂开了一个难看的大洞,看不见的鲜血汩汩而流。
(五)噩梦重生
忻颜昏睡中,似乎有只手摩挲着她的脸,很小心翼翼,仿佛怕碰碎一样。还有几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萦绕在耳畔,如烟似雾。但是她周身都很疼,仿佛是在火上烧,这种感觉好像是跟着柯谨年下了地狱,备受煎熬。于是她哭喊着谨年的名字,喊疼,喊难受,闹腾了好一阵。直到那只手抹去了她的泪水,用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她耳旁柔声说,好了,不疼了,我在这里。
她安静了下来。想去分辨那个声音的主人,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睁开眼,陌生的环境,周围空空如也。她以为是在做梦,想起身的时候看见自己打点滴的手,才知道,她在医院里。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一年前,她也是这样醒过来,被告知右腿骨折,肋骨断了三根。她问走过来的护士小姐,她妹妹在哪里,怎么样了,护士小姐表情沉重,陆小姐,你妹妹过世了,请你节哀。妈妈来看了她一次,却是拿着身边的东西往她身上砸,哭骂她,你怎么不去死,是你害死忻悦的,该死的那个人是你。还有谨年,抓着她的手不放,说,忻颜,别太伤心了,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想到这里,忻颜闭上眼,想要这些噩梦般的画面消失。然而浑身还是冰一样的冷,像是有鬼魅附在身上。
安诚打完电话,推门走进来,发现她已经醒了,大步走过来,抓着她的手:“你醒了?想不想吃东西?”
她像是触了电般将手一下子抽了回来,待看清是安诚,才冷静了些,紧张的身子放松下来。她一时分不清过去和现实,把他错当谨年了。
安诚有些懵,但考虑到她的身体,不忍跟她生气,仍是柔声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
他扶她躺下:“那再睡会吧。”
她却蓦地抓住他的手,他身子一震。
“你别走,”她看着他,眼神里是从未展露过的脆弱和哀求,“再陪我一会……”
她还是会需要他的吧。在她想念另一个男人的时候。
安诚有些心酸。却还是笑了笑:“我不走,你睡吧。”
俯身,在她额间留下轻轻一吻。
病如山倒,忻颜回去工作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同事们嘘寒问暖,还让她挺感动的。苏晚不忘打趣她:“你不在这几天,可苦了我们刘大编辑了,简直思念成灾,恨不得陪你一起病。”
她扯着苏晚的胳膊就猛掐了一把,“你再乱说,我就没脸在这杂志社继续待了。”虽然刘编辑对她的司马之心昭然若揭,忻颜只当浑然不知。
苏晚求饶:“我错了,你别掐这么狠。”
忻颜刚进社没多久,同事中跟苏晚的关系最好。说起来,这跟安诚也有关系。
那次她跟安诚吃过第一次饭之后,他那句突如其来的“跟我在一起吧”让她委实是受到了点惊吓,接下来的那句“你看我们都是单身”又让她委实受到了点侮辱。她好端端的,在S市图个清静而已,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跟别人玩弄感情游戏,况且她也不是那样的女人。安诚虽然帅气多金,符合言情小说气质,但她更需要一份真挚平淡的感情,而不是灰姑娘的童话。
后来安诚又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都按了拒接。几次之后,大概他的自尊心也受挫,再也没联系过她。
却没想到杂志社新一期刊要采访安诚,主任恰好安排她去。
她正愁苦不堪,一旁的苏晚拿了些零食走过来,放在她桌上,笑眯眯地跟她说,“忻颜,这次采访能不能换我去?听说安诚英俊洒落,我想见他好久了,你就满足一下我这个花痴吧。”
真是雪中送炭,忻颜当然欣然答应。
结果采访当日,又接到安诚打来的电话。她想也没想地挂断了。他又直接打到社里,听她一接起来就慢悠悠地笑了声:“陆忻颜,我到底怎么着你了,你就非要这么死命地躲着我?我明明跟你们社长说好了,只能由你来采访我。”
她礼貌地说:“安先生,我不希望把工作和私人纠葛混为一谈,我希望您也一样。”
他又轻笑一声:“你太客气了,我还没开始跟你纠葛呢。陆小姐,要么现在换你来采访,要么我拒绝采访。给你三十分钟,我等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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