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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解放区的天。”他拉着她笑嘻嘻问:“想我没有?”
小亚脸上两片红云,嘴上却说:“想你干嘛,锦衣卫太监,中看不中用。”
“你试过呀,中看不中用?”
“我还用试?我就是上面派来管你的。”
“呦,那我也豁出去了,高攀中央一回。”张昭把人搂过来亲一口,问她:“寒假什么安排?”
小亚一脸痛苦,“复习呗,再开学就要高考了。”
“等我放假回去,咱去哈尔滨看冰灯吧。”
“好啊!”
张昭捏着嗓子学她,“‘好啊’,一点儿防范意识都没有,就欠碰上肉孜人贩子把你卖了?”
小亚晃着他胳膊,“那我给你数钱,还管送货上门。”
张大爷满意地点点头,“恩,舒坦,再往上捏捏。”
分别的时候,两人站在传达室门口等学校班车,周末探视期间从上午十点到下午五点,每隔一小时往火车站发一趟车。等了好久,小亚看表已经过五点了,有点着急说:“不会没车了吧?”张昭说:“不会,可能路上堵哪了,一会就到。”正说着,一辆迷彩猎豹停在他们面前,钱伪座探出脑袋冲小亚说:“回北京吧?我顺路带你。”
张昭把小亚拉到身后,说:“不用了,我们等班车就行了,都买好火车票了。”
钱伪座说:“哪还有班车啊,时间改了,最晚一班就到四点。”
张昭一愣,“什么时候改的?”
“这不是号召减少部队非公务用车嘛,刚改的。”他冲小亚说:“我带你回去吧,这么晚了,小姑娘自己多危险啊。”
小亚看看张昭,说:“我打车去火车站就行了。”
钱伪座说:“这附近偏僻,到天黑也等不来一辆出租。跟我走吧,客气什么呀,你自己走,男朋友也不放心啊。”他看看张昭。
张昭确实不放心让小亚自己走,可是他更不放心让她搭钱伪座的车,怎么那么寸他今天就回北京,明天还有他一节课呢。张昭对小亚说:“我打个电话,你别着急。”
他借传达室电话打给牟宇,“你在哪呢?”
电话里说:“温泉这呢,怎么了?”
“帮我个忙,送我媳妇回北京。”
牟宇说我刚从北京开过来的,屁股还没坐热呢。
张昭捂着话筒小声说:“哥们儿求你了,这有一孙子盯上我媳妇了,非要让搭他车。”
牟宇说:“哪孙子呀,组织批准你抽他。”
张昭说:“就是老钱那犬子,我上丫一门课呢。”
“你怕他呢!”
“别废话了,赶紧过来吧,抽他也得等考完试再说。”
牟宇说你等一刻钟。说完挂了电话。
张昭转头冲钱伪座说:“我朋友就在附近,正好也回北京,顺路带她回去就行了。”
钱教员看他一眼,轰一脚油门走了。
“谢谢您啊!”张昭冲着车屁股喊。
小亚拉着他问:“他上课为难你没有啊?”
张昭说:“之前没有,过后就难说了。”
考钱伪座那门课的时候,张昭这辈子没那么用心过,六道论述题他洋洋洒洒胡扯了四篇纸。等成绩出来,还是意料之中的,挂了。
杨猛看榜回来说:“你怎么挂了?你不是连卷子背面都写了吗?”他们这考试基本和答什么没关系,一个看字数,一个看跟教员的关系。许四说:“连我都过了,张参谋长怎么还挂了?”
张昭明白这是钱伪座成心整他,这孙子就喜欢背地里玩阴的。杨猛提醒他:“下礼拜有回补考,你要不‘沟通沟通’去吧。”所谓沟通,当然是去找教员,所谓找教员,主要就是付出金钱。俗话说金钱不是万能的,可是金钱不起作用的时候很少。当然对少数人来说,确实不是万能的,即使交了钱还是被抓,得罪教员了,人就是收钱不办事,你能怎么着!比如张昭,补考又挂了。
杨猛说:“你别以为上供了就万事大吉,你也得往卷子上写字,好歹写上名字。”
张昭说我他妈傻呀,考试不写名字!犄角旮旯里都写满了,我连思想政治教育大纲都抄上去了!
许四说:“按我的经验不应该啊,思政大纲是必杀,抄了绝对过。”
杨猛问:“你上供几多银子?丫不会嫌少吧?”
张昭说:“够他妈全院队列评比得第一的。”
“那丫就是死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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