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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点是运费太高。就地加工的优缺点与运回来恰恰相反,省运费,但人工不熟练,下料难卖,又不好管理。直发广州卖原芪的优点是周转快,缺点是利薄。你看该选哪条。”金狮问:“那下脚料跟运费比起来哪多哪少?”陈禄:“这要看年份。若遇好年份,下脚料弥补个运费还有余;若遇赖年份,下脚料根本不够运费。”金狮:“那现在呢?”陈禄:“现在略不够些。”金狮:“那我的意见是,首选就地加工,次选回来加工,干脆不做发原芪的买卖。为什么不做发原芪的买卖呢?因为加工原芪需要大量的人工和大片的场地,而广州的人工、场地都很贵。正因为这样,这些年广州人一直不接咱们的原芪。而若接你的原芪,必然要把这笔加工费用考虑进去,从你的卖价中扣出来。这样,你就基本上无利可图。实际上咱们这几年收黄芪赚钱,赚的很大一部分就是南北两地人工和场地的巨大差价。而今你若再把这个差价放弃了,从理论上来说也就无余润了。你不能光图快,没余润的周转率再高,又有什么用呢?至于首选就地加工,次选回来加工,倒不是因为在哪加工更省钱。就地加工虽然在运费上能省些,但安全上的代价相应要增加。我考虑的主要是时间问题。光兰州到咱们这儿就有两千多里的路程。你把它从这么远运回来,连装带卸,得多少天?这在周转速度上不无形中慢了半拍?”陈禄重重地点点头,便揣了一万五千元上路了。
到了预定地点,陈禄实地一调查,喜出望外,情况跟大愣媳妇说的没两样。于是他抬高点价钱收购,眨眼收完那一万五千元。很多农民还想卖,他便说:“你们若信得过我,就放下。我的款十天内就到。我若终究给不了你们钱,货还归你们。”农民们一想:“你还能眨眼间把这么多货拉跑了?”于是纷纷赊给。陈禄则一边收,一边给银狮打电话:“我在这儿赊下6万(元)的货,你给我尽快把钱送来。这次咱们这样,若赚了,你分六,我分四;若赔了,全由我赔。”银狮闻听此言,一来受利益驱动,二来不能眼瞅着父亲被困他乡而不顾,因而于五天内筹到六万元即向甘肃进发了。如今他连自有资金和贷款及借款,实际掌握着20多万元的钱物,因此在五天内筹集五六万元不是个问题,闲话不提。再说这日他从兰州下了火车,到汽车站来买票。他刚把钱递进售票口,就觉自己腰间的传呼机在动。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何等警觉?但见他猛一伸手,就从腰间抓住一只手。随后他正要发难,就觉脑后恶风不善,急忙躲闲。遗憾的是如今的他胖得可以,有些笨拙,躲开头部却躲不开背部,只觉背上“嘭”地一下挨了一棍。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急转身来攻偷袭者。然就在他拨开对方第二棍,即将踢中对方腹部的时候,就觉脑后又有一股恶风袭来。他只得弃前顾后,向一旁躲闪,结果还是被砸中背部。这下他可急了,一下子蹿出老远,奔至墙角,转身回视。这才发现围攻他的歹徒足足有六七头,且都带有器械。他单人携款出来行走,也有准备。只见他“唰啦”一下从腰间抖出一条双节棍,就在原地舞了起来。众匪起初见他会玩儿这个,以为今天要栽;后见他守而不攻,方松了口气,防备着退去。银狮好想挥棍冲进匪群拼个痛快,但想起怀中的数万元,只得隐忍。他坚持每日练习这个东西也有几个年头,但一直没有真正用过,因此没把握。他那肥厚的脊背挨了两棍,起初还不觉得怎样,过了半天开始觉得生疼,只得半道上先寻医用药,再找父亲。找到父亲,也不提挨打之事,只问生意情况。问清后他暗暗心喜:“看来这两棍也不白挨了。”想到这儿问父亲:“还有我啥事儿?”陈禄笑着说:“我原以为我一个人不好照料,看来也行,这个东家挺得力。你若忙就回吧。”银狮出来一天就耽误一天的药品生意,因此见父亲一人能行,便很快踏上归程。回到兰州汽车站,他有意找寻了一下那帮匪徒,没找着,只得牙根痒痒地踏上东归的火车。
十天后,金狮回村看了银狮背上的两道清晰的棒伤,心疼地说:“现在一些歹徒已经到了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地步。我从书报上常见一些歹徒作案,都是先害命后取财。因此建议你今后出门:第一,身上不要带过多的现金;第二,穿得不要过于阔气;第三,哪怕多费些路费盘缠,也要多带些人;第四,见了歹徒能躲则躲,躲不开就不要手软,能一招毙命就不要用两招。宁可防卫过当吃官司,也不要让人害了性命再等人给你报仇。总之,安全第一。唉!现在的警察都干啥去了?堂堂一个省会汽车站,竟有这么嚣张的歹徒!”
按下银狮这边不提,再说陈禄本来是打算就地加工的,但见收价比广州那两位接货商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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