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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水都是清澈见底。挑回来的水,不用明矾似乎也没有大问题。
两个人的车站86
通常灶和水缸都会安置在屋外,可余锡裕却把炉子锅碗菜刀砧板之类的东西放在小棚子里,离床很近的地方。白染疑惑著,在这样的条件下,余锡裕竟然没有被煤气呛死,真是奇迹。
只有一个炉子,所以白染先煮饭。白染煮起饭来就像在做化学实验,精微细致。把米量进小铝锅,瞪大眼睛摘完砂石,反复淘洗了,估算著放好水量,把炉火关到不大不小,又用碎砖块把锅垫起适当的高度,才算完事。
余锡裕说:“你这麽精细,不如蒸饭了,那样绝不会把饭给煮烂了。”
白染说:“我不是不喜欢蒸饭,只不过觉得实在太费火,还是常用煮的了。”
一边一煮饭,一边把洋芋切成了极薄的片,就像纸一样。余锡裕说:“你这样切都有有什麽意思?切这麽薄干什麽?”
白染说:“这个先放著。待会再用。”
他架起铁锅,烧得不高不低的温度,说:“油在哪儿呢?”
余锡裕递过来一个油罐子,说:“我很少用到食用油的,一方面怕浪费,一方面是怕棉籽油吃多了有害。”
白染听了很新奇,说:“棉籽油是什麽?油不是菜籽榨的吗。”
余锡裕说:“乡里这麽穷,怎麽会有菜籽油。就算动员所有力量种一季油菜,收了之後也不够交任务的。平时吃的一点油是邻近乡县支援的棉籽油。棉籽油炒菜挺好吃,就是对身体有害。”
白染说:“有什麽害?”
余锡裕:“你不知道?棉籽油吃多的话,会影响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白染的脸一下子红了,完全没想到那一方面去,心里相当尴尬,转过话头说:“盐罐子在哪儿呢?还有筷子。”
余锡裕一样一样地递给了他。
白染在锅底子滴了一点油,用筷子夹起切好的洋芋片,沾上一点盐,再在锅底蹭上一点油,在锅里铺开。他动作麻利,不大会儿,就全铺好了,整整齐齐的一铁锅,一双筷子忙得不得了,一片接一片地翻面,还要给受热不足的一些换换位置。
火不大,洋芋片一点一点地烤熟烤黄,搭配著棉籽油,冒出浓郁的香。余锡裕说:“没想到你这麽会做菜,这个肯定很好吃。”
白染说:“得多烤一会儿才更好吃。再等一下。”
两个人围著炉子瞪著铁锅,过了很久,白染才说:“现在应该可以了。盛菜的盘子在哪儿?”
余锡裕说:“这个没有盛出来的必要吧。把锅端起来,就从锅里夹吧,反正就只我们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拿出饭盒,揭开饭锅,盛了饭出来。
白染端起铁锅,却没有地方放,看起来可以勉强称为桌子的,就是放在印了一半的版画的工作台,那里显然不能放锅,白染想了一下,只能把锅放在地上了。余锡裕盛好饭,理所当然地递给他一盒,就往地上一蹲,开始从锅里夹洋芋片,一边吃,一边连声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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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跟著蹲下来,心里嘀咕著,不知道将来是不是都要蹲在地上吃饭。接著又想起来余锡裕本来就反复跟自己说小棚子里条件很差,而自己又无处可去,心里又释然了,觉得余锡裕可以在这麽个小棚子里年复一年地待下来,自己又为什麽不行。
余锡裕兴高采烈地连吃了好几片洋芋片,又连连夹给白染,两个人很快吃完了这顿饭。余锡裕很自觉,把锅和饭盒端出去要洗。白染有些不好意思,跟过去要洗,余锡裕拦著他,说:“你先躺下睡会儿午觉,这种事情我来解决就行了。”
头天晚上是没睡好,白染吃饱了果然立刻犯困,到床边只是想坐一会儿,但腰就完全直不起来,脑袋也重,往後一倒想著只躺一会儿,哪知道一躺下去整个人就像散架了一样,闭上眼睛想著先稍稍歇歇,可是立刻就睡著了。
余锡裕进来就看到白染横在床上呼呼大处的样子,有些好笑。不想惊动他,就顺著他睡著的方向挨著他躺下来。
这一觉一睡就是相当久,下午快四点的时候,白染才醒过来,对自己猪一样的行径颇为惭愧,红著脸对余锡裕说:“我们下午做什麽?”
余锡裕说:“想干什麽干什麽。”
白染才醒悟,既然跟余锡裕在一起了,就没必要去跟著别人行动,真如余锡裕所说想干什麽就可以干什麽。白染想了一会儿,说:“看样子已经五点了?”
余锡裕说:“四点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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